第四十章 京都大雪，美人倾城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
即便身边已经有了柳如水，即便已经决定要娶这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可是，如雨此刻终于清楚。对柳如水，更多的还是怜惜感动喜欢，而对那个女人，才是刻骨铭心的爱。
三百六十字，唯有相思苦。
秦倾城，你还好么？你可知道，我其实根本就不怪你？三年前的离开，其实只是想给你证明我不是个无用的公子。冷漠的心，只是为你禁闭。嘴硬的我甚至还以为不说想你就真的不想了呢。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可笑。
那年那天，京城大雪。
望着那个突如其来闯入自己生命的女人，如雨的嗓音带着如今从没有过的柔情：“倾城，明天我就要和叶轻眉订婚了。”
姓秦名倾城的女子，如同冰山一样让人敬而远之：“与我何干？”
“你知道的，我爱的是你！”如雨有些激动，这是三年后的自己从未再有过的情绪。
“可我不爱你。”秦倾城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的变化。
“为什么？”如雨有些抓狂。第一次产生了无力感。年少轻狂的他，以为这天下就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可是面对这个女子，他有着深深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秦倾城似乎觉得这三个字很是可笑，冷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你杨家大少有万千少女追逐，你所过的每个地方你杨家大少都是焦点？不管是矜持的少女还是高傲的世家大小姐，不管是体制内的官员还是不可一世的公子哥，都把你当成神明一般的崇拜喜欢尊敬着？”
顿了一顿，秦倾城接着道：“可惜。我不是这其中的一个。在我看来，如今似乎已经呼风唤雨的你真的一无是处。若不是杨家的儿子，若没有青龙玄武朱雀白虎，你会是什么样子的你知道么？”
没有等如雨回答，秦倾城就道：“你将和那些路边要饭的乞丐街头拉客的小姐甚至监狱里的囚犯一样什么都没有。甚至，你连他们都不如。他们起码都还有自己的生活本领，可你，你有什么？除了你的血统，你还有什么？”
一句句的反问让如雨无法回答。
然后，一别三年。
这年这天，京城又是大雪。
位于共和国所有的国民提起来都会一惊一赞一敬的“青山”山脚下不远处的一所四合院内，一个身着单衣看着窗外雪花的女子悠悠叹气。
她的旁边，端坐的一个女人，竟然是白家幻莲，南方朱雀。
“他，有没有提起过我？”单衣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很是害怕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幻莲打量着这个让一个男人即便忘记都不能除了爱只能恨的女人，道：“我没有见少爷就回来了。不过，少爷好像，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没有刻意的隐瞒，白幻莲明白这个女人早晚能够知道。再者，对于这个骄傲的女人，她也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曾经痴恋的男人移情别恋。
“呵呵，三年了。物是人非了。”女子有些勉强的笑着，看着窗外的大雪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雪夜。
“三年前既然那么做了，你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白幻莲对这个女人真的没有太多的好感。若不是因为她是夫人的心腹，白幻莲甚至有想杀她的冲动。
点点头，这个倾国倾城人如其名的女子心中苦笑。
秦倾城，谁曾想到，原来她，和如雨当年的心腹白幻莲竟然还有着一层不得人知的关系。
“为什么不在中海保护他而是选择在这个他刚刚出现的敏感时刻回到京城？”秦倾城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在乎。
自欺欺人的可笑女人，心中不屑的白幻莲还是答道：“虎门有了消息。”
“虎门？”秦倾城一向冰山般的面容大惊失色，“那个沉寂了五十年的虎门？”
怎么可能，他刚刚回到华夏，虎门就有了消息。以他的实力，怕是要凶多吉少吧？要不要通知夫人呢？
似乎明白秦倾城怎么想的白幻莲有些不悦点头道：“莫要小看了少爷。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了。”
在外人面前从不称呼如雨少爷的她，深知以自己身份的敏感，随意的一个称呼就可能暴露如雨最神秘的身份。可是在秦倾城面前，她没有太多的顾虑。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女人对夫人的忠心。
不是三年前的他又能如何。心知白幻莲对那个男人有着最深处的崇敬爱慕的秦倾城没有选择反驳，反倒是心中担忧。那，可是虎门啊。当年和龙门可以分庭抗体的存在。三年，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和那个可怕的门派对抗吧？
可是，夫人立誓二十五年不入红尘，需要为了这件事让她破了自己的誓言么？
秦倾城陷入沉思。
白幻莲心中一动。如今还在中海的少爷，似乎还不知道虎门的存在呢。当年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算自己在内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人虽然赢得了少爷的信任，可是他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四人的身份吧？
这些古老的的存在，少爷还没有一丝的认识。现在，是不是应该给他露点消息了呢？
只是，虎门虽然有了消息，可是，五十年之约未到，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有动作吧？
现在让少爷知道，他在中海还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要做的那些事么？
白幻莲也有些为难了。
京城大雪，越下越大。
青山上，那个象征着共和国权力的青院内，一个老者同样望雪不语，他的身边，一个中年人正襟危坐。
若是经常看新闻的人，肯定会认出，这个中年人，正是如今身在政治局即将在两年后接班成为国家领导人的杨忠国。
老者蓦然开口：“亦凡去了中海？”
杨忠国赶紧点点头，“是的。去了有一段时间了。”
“跟着叶家那个女娃去的？”老者再一次发问。
杨忠国回答的恭恭敬敬：“是的。”
老者叹一口气，似乎接下来提起的人让他有些伤感，但终究还是道：“让亦凡不要纠缠叶家那个女娃了。别以为别人都是瞎子。那个女娃，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嫂子，风儿的未婚妻。”
杨忠国也是叹气，点头道：“爸，我会说的。只是。风儿如今不知在哪里。是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曾经一力促成这门婚事的他，如今已经有了后悔了。这几年，叶家也没少因为这件事来找自己。
“这个臭小子。不要爷爷不要爸爸不要老婆就跑了！看他回来，我不打断他的腿！”老人没有理会杨忠国的话，语气中虽是怒骂，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宠溺思念。在他看来，那样的女娃，能嫁给自己的好孙子是她的福气。耽误？别人想被耽误还没这个资格呢。
知道自己的父亲最是宠爱这个自己的这个儿子的杨忠国此刻只有陪笑：“恩恩，我就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怎么跑！”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的老人反而勃然一怒：“我杨红君的孙子，我动可以。你敢动一下试试？”马上换成微微一笑的老人接着道，“再说，风儿多厉害。你还是领导人呢，自己的儿子溜走了三年都找不回来。就这份本事，你比风儿差太远了。”
深知老人脾气的杨忠国揉揉鼻子，道：“爸，不是这么偏心吧？”
老人笑道：“有本事你也抱孙子去！”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闪过哀伤，“这个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我不偏心他，谁疼他？你这个连儿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父亲么？”
听到这句话的杨忠国瞬间沉默。眼神飘渺望向窗外的大雪。
惜雪，你在哪里？还没有原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