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册封太子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射在了齐凉皇宫正阳殿外的青白石砖之上,让本就清冷的石砖,变得暖意正浓,微风吹过,让正阳殿外等候的文武百官,倍感丝丝凉意。

齐凉德文皇帝自上俯视群臣,身着明黄色九龙戏珠龙袍的他,显得格外威严肃穆,皇帝已过不惑之年,但面容却尽显苍老,常年国事繁忙,让原本如墨的青丝,在两颊之处,鬓白如霜;如鹰的慧眼好似能看清一切真伪,幻实,让人不寒而栗。

今日的正阳宫外,一片庄重喜气之色,朝中文武百官立于大殿之前广场的两侧,每个人面上的神情都很是欣慰,庄严,翘首以盼的观看着这一场齐凉盛世。

鼓乐声在此时渐渐而起,这样的乐声带给在场所有人一份崇敬之意。与正阳殿对立的宫门处,一行人簇拥着为首的一位少年,他容貌俊美非凡,一身王者独有的气质在他周身盈盈而绕。今日的他身穿明黄色绣着金蟒的太子朝服,一举一动之间,那本就有的贵族之气更显华贵之感。他目光微冷,充满着傲然之气,视周围无物,视身旁无人。整个正阳宫前,就只有他和她身旁的女子。

那女子,高贵,从容,没有因为这样盛大的场面而感到一丝丝的怯懦,她目光沉静,好似这一切本就该属于她的一般。一身正红与金色相见的大礼朝服,衬托着她本就华贵的气质,更显雍容,她仪态万千,走路时裙裾纹丝未动,这般的大气,沉稳,看在一旁文武百官的眼里,好似她已经成为这后宫之主一般。

两人并肩携手,走到了德文帝的面前,恭敬且依照礼仪,对着德文帝施礼:“儿臣。”

“臣妇”

“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落,两人深深叩首。而这一叩,是需要三跪九拜,一丝不能乱,一丝不能错。直到最后一礼拜完。内侍监手持德文帝圣旨,站在了德文帝身后的位置,高声宣读;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皇嫡子为止,日表英奇,天资粹美,乃齐凉文武之才,现特封其为齐凉太子,号景元。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德文二十四年五月初八,授为止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钦此。”

一道圣旨念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圣旨意味着什么。

沈为止恭敬施礼:“谢陛下隆恩。”

就在沈为止谢恩抬起身子的时候,第二道圣旨,在一旁的内侍监口中,端重的诵读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熠王妃元殇雪,淑慎醒成,勤勉柔顺,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太子正妃,望日后,协助太子,以正齐凉女子之德行,为女子之表率。钦此。”

“儿媳,谢父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郑重的一拜,齐凉太子妃的身份就在此刻落在了林若娇的身上,从今往后,她要站在沈为止的身侧,与其共进退,共荣辱。她心中明白,这其中要承载着什么。

德文帝眼中清明的看着依旧跪在面前的两人,心中有些说不尽的酸楚,不多时,眼角竟淡淡的泛起了一种水润,但很快,这水润便消失在了他的双眸之中,他漠然的开口道:“五国朝贺近在眼前,今太子出使北崇,定要扬我齐凉之威,震慑四方之力。”

沈为止施礼:“定不负陛下众望。”

原本立在两旁的群臣也在此时齐齐叩拜:“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太子妃·····”

施礼之声起此彼伏,震耳欲聋般的响彻在整个齐凉皇宫之中。

午后,在璃王府众人的送别之中,在百姓们欢声送别之后,齐凉出使北崇近三千人的大队在此刻浩浩荡荡的走出了京华城的城门。

这其中,沈为止安排了不少鹰玄军的人跟随在大队内,以便随时护卫。就连林若娇的周围他也加派了人手保护,贴身的除了寒露和霜降之外,他又派来了夏至和谷雨两人。至于青鸾,这次出使北崇,必定是林若娇的母国,接触的也是皇室中人,当中有不少人都见过青鸾,依照林若娇现在的身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她就是北崇丞相林招远之女,所以,为了掩人耳目,沈为止命人将青鸾的模样易了容,在外人眼里,是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至于林若娇,沈为止却没有特意的去改变,就连林若娇自己也认同这样的想法,所以两人不谋而合,就以这副面容大方的回到北崇之地。她倒是也想看看,传闻中已死的人,再次出现在了北崇众人的眼中,她们会是怎样的一副惊骇之情。现在,她是堂堂齐凉的太子妃,又有谁敢怀疑她的身份呢?

马车上,沈为止看着坐在一旁的林若娇,伸手一把将她拦在了自己的怀中。林若娇还没来及抗拒,整个人就已经倒在沈为止的身上。她的鼻中充斥他周身传来的淡淡香气,他的胸膛此起彼伏,呼吸很是热烈,一瞬间,她竟然有些不敢抬头看着他现在的神情。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沈为止低沉的声音自她的头顶处传来:“三个月。”

林若娇一怔:“什么?”她不知道沈为止这话中的含义,下意识的便抬起头来了,正对上了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言而此刻他眼中流动着的意味,却仿佛是带着极强占有侵略性,这样俊美又骄矜的少年,竟让林若娇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砰砰砰”的声音,直击她的周身,甚至有那么一刻连带着她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起来。

沈为止环抱着她,语气有些慵懒:“回到北崇,在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我就不忍了。”

林若娇哑然,还未等她开口,就见沈为止唇角一挑,笑的是那般的邪魅悠远,他继续道:“虽然君子有所为,有所止,但我一向不是什么君子,做君子也不是我的喜好。”说着,他挑起了林若娇的下颚,促狭一笑:“我从来可不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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