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惩罚开始

陈宝儿根本没有想到,这齐凉的人可以嚣张到如此的地步,当街公然行凶不说,竟然还敢用剑指着她来威胁,这是何等的让她颜面扫地,她现下已经来不及多想,眼看着那婢女的剑锋就要刺破她的喉咙,她只能看着那剑锋渐渐的逼近自己,而一步步的后退。

寒露在霜降的身后,眼神中的幽冷之意极为显盛,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无尽的冰寒:“陈小姐,在我看来你真的不会说话,既然如此,那要你的舌头有何用呢?不如今日就此废了,也面得日后,陈小姐在说错些什么话,给你们尚书令府招来杀身之祸。”

陈宝儿的面上已经生出了惧意,她不禁的有些微颤着发抖的身子,可话中还是带着不肯屈服的倔强:“你们不敢的,我是北崇尚书令府的嫡女,你们不敢真的把我怎样,若是我伤了一根头发,你当心你们任何一个都走出我北崇的地界。”

霜降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一边笑着,手上的软剑一边抖着,她的软剑锋利无比,在这样的抖动之间已经将陈宝儿鬓边的碎发削落掉了许多,眼看就要划破陈宝儿那如玉似的肌肤时,霜降忽然止住了笑意,道:“陈小姐,依我看,你还没看明白当前的局势呢,你若是不赔礼,今日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根本不能了。”

陈宝儿惊恐的看着如幽冥鬼者的两人,她从来不知道,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可怕的婢女,她们一举一动之间,就好似鬼魅游走在世间一样。可还未等她思虑,就见着一旁走出一名男子,对着寒露他们冷声的道:“殿下有令,将她丢到湖中,没有命令不得上岸。”

寒露和霜降颔额应了命令:“是,奴婢知道了。”

陈宝儿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思考这名侍卫刚刚说的话,就已经见到有人上前,粗鲁的将原本护着她的侍女拉扯开,一左一右的架着她,往莲湖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陈宝儿惊呼的喊叫:“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是······”

话还未说完,两名侍卫毫不留情的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就将她整个人丢到了莲湖之中,在寒露和霜降看来,简直就像是拎着小鸡仔一般,就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几人在身后“哈哈”大笑起来,就连看在一旁的百姓见到此情景也不由得唇角抿笑。

陈宝儿虽说会水,但并不精通,也只能算是淹不死而已,众人看着她在湖中一个劲的“扑腾”倒像是看着一场表演一般。这样的季节里,天气本就阴寒幽冷,当下的湖水之中就更别提有多么冰冷刺骨,尤其这是莲湖,湖中的淤泥极厚,没有扑腾几下,陈宝儿就将原本还有些清澈的湖水弄得脏污不堪,头上,脸上,乃至于身上到处都沾满了污泥,就连身在湖水之中,也无法将这样的污泥拭净。

她奋力的朝着岸边游,可好不容易刚刚到了岸边,寒露和霜降两人就一人一脚再次将她踹进了湖水当中,一次,两次,三次,直到陈宝儿已经筋疲力尽,再加上如此冰冷的湖水沁体,她早已体力不支。渐渐的她的手不在游动,因为身穿棉服的原因,她整个人竟在当下漂浮在了湖面之上。

而此时,京兆尹和京畿城的守备军得知了消息,匆匆赶来,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陈宝儿奄奄一息的漂浮在莲湖的湖面之上,浑身上下脏污不堪,头发散乱,脸上到处都是淤泥,若不是一旁的侍女叫嚷这陈宝儿的名字,怕是当下就算她亲生父母到此,也不会识得,这是她们的女儿。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姐吗?竟然敢这般对待。”

寒露等人皆是面上没有任何惧意,只是上前掏出了一块玉牌,上面赫然的刻着几个大字:“齐凉太子府。”

北崇京兆尹和守备军的校尉见状,即刻揖礼而拜:“下官不知是齐凉太子府的人,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寒露一脸的鄙夷,什么叫做墙头草,她今日可是见到了。但当下她们惩罚陈宝儿也要有个由头,于是对着北崇京兆尹道:“这陈小姐刚刚在街上公然伤人,又对我们太子妃出言不敬,依照我齐凉的例律,对皇室不敬之人,赐梳洗执行,如今这般惩治这陈小姐已经是给足了你们北崇的颜面,剩下的京兆尹大人自行解决,是想让我们太子去宫中找你们北崇的皇帝说辞一番,还是让你们北崇的尚书令大人给陈小姐请罪,那就还得看京兆尹大人的能力了。”

这话,说是让京兆尹自行解决,可是却扔给了他一个极大的难题,左右两边,哪个都不是他能开罪的,但是当下他又不能拒绝了这番的提议,毕竟这齐凉太子虽未在场,想必也就在这附近,若是自己偏帮尚书令府,怕是这事根本不是这般轻易解决的。昨日国宴之上传来的事情已然说明了一切,这齐凉的太子和太子妃并不是好相允的人,看来此事还需斟酌斟酌。

当下,他便打着哈哈,道:“是是是,姑娘说的是,臣这就命人去尚书令府,还请姑娘切莫怪罪。”

而另一边,陈宝儿已经被守备军的人拉扯上了岸,意识混乱不清,垂头低眉,看不清任何神色,只是毫无生气的任由着他们将她拖离当场。

北崇京兆尹等人刚想离开,寒露和霜降两人拦在了几人的身前,对着他们道:“刚刚这陈小姐可是将那位老者打了,这是你们北崇百姓人人所见之事,难道京兆尹大人就这么带着陈小姐离开?就连药费都不愿意付出一二吗?”

京兆尹面色极为尴尬,看着那一旁已经满脸青紫的老人,当下他便觉得今日是个不宜出门的日子,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他碰上了,不说如何对尚书令府交代,就连当下赔付的银子都要出自他的奉银,这简直就如同割他的肉一般;

但无奈,即便是割肉,他也得将这银子拿出来,不然,不一定这齐凉的人要怎么在陛下面前告他一状,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见京兆尹拿出了钱袋子,正在数着,寒露一把抢了过来,掂量了一下:“嗯,也不算多,就这些好了。”说完,转身朝着那名老者走去,留下了一脸欲哭无泪的京兆尹在原地,痴痴的看着那被齐凉婢女拿走的银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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