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闻得坊间传闻果为实情,非但没有半点惧意,反而豪放地大笑一声,径直迈步踏入其中,高声道:“陈某此番不请自至,不知能否讨杯佳酿以解口渴。”
屋内的群人闻声无不愕然失色,胆小之辈纷纷仓皇躲入内室避而不见,然而那戴着儒士帽的老者却端坐如山,口中厉声喝道:“何方狂徒,竟敢擅闯民宅?”
对此,陈朗毫不畏惧,再度挺胸昂首回应:“老先生此言恕在下不敢苟同!此处本乃我陈家祖业,游子归家,何来私闯之说?老先生岂不觉得此言荒谬乎?”
陈朗接着言道:“再者,您这已然备好酒席,我身为陈家主人的侄子亲临,竟未得一邀,似乎于情于理也欠妥当吧。”
老头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目光锐利地审视了陈朗一番,而后才缓缓开口:“你并非陈家之人,老朽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你。”
陈朗听后,依然笑容可掬地解释:“在下正是陈家家主的侄子,早年在外求学游历,近日才回归故里。闻说叔父府上近来发生了一些奇闻异事,特意前来探个究竟。”
一听此言,老头恍然大悟:“原来今日到访的是陈公子,老朽失敬了,请陈公子快快入座。”
待陈朗落座之后,老头立即吩咐下人重新换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并且朝着后厅方向高声喊道:“如今陈公子亲自驾临,尔等不必再躲藏,速速出来一同饮酒作乐吧。
话音刚落,一位相貌英俊的少年应声步入厅内。
“权儿,坐吧!”老头对那少年招呼道。
“是,父亲。”年轻后生对老者及陈朗恭敬地作揖后,便在席间坐下。
待儿子安稳落座后,老者自我介绍道:“鄙人姓胡名明柳,这位则是犬子胡权。今日能与陈公子同桌共饮,实乃我父子俩的荣幸。”
陈朗性格豁达不羁,面对这样的场合更是应对自如,很快便与这一老一少交谈甚欢,彼此间的话题愈发投机,他甚至与胡权以兄弟相称,气氛融洽至极。
正当交谈热烈之际,老者突然向陈朗抛出一个问题:“陈公子既然是陈家的血脉后裔,想必对先祖所著《涂山外传》这部典籍有所了解吧?”
陈朗听罢,自信回应:“这本著作自是略知一二。”
老者闻之,脸上流露出欣喜若狂之色,他接着说:“巧得很呐,我胡氏一族正是涂山氏的后代。遗憾的是,历经世事变迁,我族中珍贵的家谱遗失不少内容。既然陈公子对此书有深入了解,恳请不吝赐教,为我们讲述一下书中所述之事。”
陈朗正沉浸在交谈的乐趣之中,对于这样的请求自然是乐意为之。于是,他凭借自己多年的游学积累与出众的文采,将涂山狐族协助大禹治水的传奇事迹以及他们为此作出的重大贡献娓娓道来。其叙述生动形象,引人入胜,老头听得如痴如醉。
听罢陈朗的讲述,老头心中满是喜悦与感慨,他转头对儿子胡权说:“今日能有幸聆听我祖辈之荣耀事迹,实乃我等的大幸。况且陈公子本就与我们亲近,并非外人,你快去请母亲和彩儿出来,她们也应当了解先祖的伟大贡献。”
“遵命,父亲。”胡权应声而起,走进了内堂。不一会儿,三人鱼贯而出,走在前面的是胡权,紧随其后的是位慈眉善目、气质端庄的老太太,老太太身边则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妙龄女子,她身段曼妙,一双美眸盈盈如秋水,无疑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绝色佳人。
见几人走来,老头热情地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我老伴。”他又指向那位美貌女子,“这是我的侄女,名叫彩儿。这孩子自幼便聪明过人,有过目不忘之能,让她也来听听也好日后从写族谱。”
陈朗见到有位美女在侧聆听,讲述故事的热情更加高涨,一边饮酒,一边将故事娓娓道来。然而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那女子身上移开,尤其是那一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眸。女子察觉到陈朗炽热的目光,不禁羞涩地低下了头。
陈朗见女子低头回避,内心竟有些焦急,于是大胆地在桌下偷偷碰了一下女子的绣鞋。
这一触之下,女子心中一惊,迅速收回了小脚,并向陈朗投去责备的一瞥。但陈朗并未因此感到不悦,反而觉得女子生气时的娇态更胜刚才,令他心旌摇曳,难以自持。他情不自禁地拍案而起,大声言道:“能得到如此佳人为妻,即便是让我坐拥天下,南面称王,我也不换!”
老太太见陈朗酒意渐浓,言行愈发狂放,便与女郎一同起身,快速撩起帷帐步入内室。陈朗见状,心中略感失落,只好向老头儿告辞,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回到家中后,陈朗仍对那位名叫彩儿的女子魂牵梦绕,满心怀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