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延!我喜欢的是逸王,你这样身份的男子是配不上我的,我们的婚事取消吧!”
云亦瑶满脸嫌弃的看着蒋延,冰冷的面上没有半点情意。
蒋延薄唇抿了抿,眼眸沉痛地看着云亦瑶,“瑶儿,你当真要与我取消婚约?”
她……终于肯说出口了!
其实那次落水在外头偷听到云亦瑶和赵氏的对话之后,他早就知道云亦瑶心中所想,也知道她心中倾慕喜欢的是逸王而非自己。
可云亦瑶毕竟是他定了亲的未婚妻,终究是不舍得放手。
他也就只能当作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日常加倍对云亦瑶更好,希望以此来挽回云亦瑶的心,没想到他做的一切却没有半点作用,云亦瑶最后还是与他撇清了关系。
看到蒋延满脸痛苦的样子,云亦瑶没有半点心软,只是觉得厌烦至极。
甚至是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现在自己都与他说清楚了,他竟然如此磨磨唧唧的,实在是没有半点男子气概!
云亦瑶的心早就已经飘了,特别是获得芳雅集的一项魁首之后,心底更是瞧不上蒋延。
她觉得蒋延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兵马司统领,哪里比得上身份尊贵的逸王,天裕的摄政王早就已经死了,如今逸王可是天裕唯一的王爷。
她要嫁自当是要嫁给这样的男子才对!
就连云梦玥这样的女人,都能够成为三皇子的女人,虽然只是妾室,可也比普通人好多了,她云亦瑶自然是不能差,所以她要当逸王妃,成为天裕令人艳羡的最尊贵的女人!
近日,她借由着弹琴交流琴艺的名义,已经成功地接触上逸王。
这几日她都在京城中的品乐阁与逸王弹琴取乐,逸王也十分的欣赏她的琴艺,昨日还送了一把稀世名琴给她,赞她琴艺出众,看她的眼神格外的欣赏,甚至是含情脉脉。
她觉得事情十拿九稳,才一脚把蒋延给踹了。
云亦瑶冷声道:“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你日后莫要再缠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分明是云亦瑶先取消的婚约,然而她并不担心自己名誉的问题,倒是担心蒋延会因此而缠着她,影响她与逸王的事情,这才出口警告他。
蒋延神色哀痛的看着云亦瑶,沉痛道:“瑶儿,难道就没有半点挽回的可能了吗?”
“没有!你不要再说了,省得叫人厌烦!”
蒋延心头一阵苦涩。
云亦瑶脸色冰冷无情,是真的对他没有半点留恋,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须再留下她,该祝福她才是……
“好,我知道了。”蒋延轻轻闭上双眼,痛苦地应了一声。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
看着蒋延失魂落魄地离开,云亦瑶轻哼一声,面色轻蔑地转身离开。
……
蒋延心烦意乱,神色恍惚地走在京城街道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母亲说自己与云亦瑶的事情,原本他娘亲是非常期望能够看到他成亲的。
可如今云亦瑶已经与他取消了婚约。
逸王那样的人上之人,他确实是比不上。
突然,前方传来一片惊呼声,有人惊恐地大喊道:“快闪开!惊马了!”
蒋延顺势望去,看到前方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拉着一辆马车正在疯了似的疾驰,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将四周的摊贩都撞得七零八落。
在马车的后面,紧跟着一名马夫模样的男子,他满脸焦急地追着马车。
“老爷!我们老爷还在马车上面,这可怎么办才好!”
蒋延听闻这话,当下也顾不得许多。
他身形利落地翻身上了马车,紧紧地抓住缰绳,企图将马车给勒停下来。
可那疯马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意识,一个劲地往前跑去,又哪里能够轻易的停下来。
蒋延用尽全力,紧拽缰绳不放,马脑袋都被扯歪了。
就在两方作用力之下,那疯马脱离了马车,继续疯狂地往前跑去。
一阵烟尘滚滚,眼见着马就要跑得没了踪影,蒋延觉得必须得制服住这疯马,否则它这样跑出去,不定要伤到多少的百姓。
蒋延弃马车施展轻功,如同惊鸿般直接就骑在马上,他还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蒙在马的眼睛上,这样那马才不会胡乱跑走。
果然,那马被蒙了眼睛,只能在原地蹦跳,它的蹄子不停地高高扬起,企图把马背上的蒋延给甩下来。
方才四周的百姓都被惊马吓得不轻,如今看到竟然有人那么英勇的上前去阻止疯马,全都露出了钦佩的神色,隔着远远的距离在看着,心中同时也替蒋延捏了一把汗。
这疯马看起来实在是凶猛有力,不知道那男子会不会受伤。
这时,后方那辆断开的马车内的人也被扶出来了。
没想到这次发生惊马意外的人,竟然是卫国公!
他今日从宫中出来,不料行至半途的时候,那拉马车的马便发了疯狂奔起来,还在马车内的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救了他。
被马夫扶着下马之后,卫国公看着眼前在和疯马斗争的蒋延,眼底露出赞赏的神色。
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英勇神武的男子,若是不是方才他救了自己,只怕他是凶多吉少了。
蒋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那马制服了!
只是他也因为脱力了倒下,方才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加上今日他心情不佳,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躺在地上完全起不来。
那疯马在倒下之后,又回光返照般奋起了一下,四蹄高扬朝着躺在地上的蒋延胸口踩去!
“天呐!”四周的百姓见状,纷纷惊讶地叫喊起来。
蒋延想要离开,可真的没有半点力气。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蹄践踏在自己身上,他重重的吐出一口鲜血,不过在马踏中他之时,他也将手中的东西重重的捅到了马的身上,那疯马便与他同归于尽。
一切都安静下来,疯马死了,蒋延也受了非常重的伤。
卫国公刚才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看到蒋延此刻惨状,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顾。
他立刻下令道:“马上让人过来,把这位公子送去医馆!”
……
玄医楼门客满盈,病人在堂中等着诊治,最近天阙谷主的名声大噪,前来问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许多人都在排队等着看病。
突然,一道焦急的声音自门口传过来,“让一让!快让大夫来。”
只见一名下人背着一个男子快步走进来,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满脸大汗,神色焦急的中年男子,看他精致的衣着,显然身份不凡,众人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看到那名被背着的男子面色苍白的样子,应当是哪里受了重伤,连忙给他们让了路。
一名伙计连忙去喊人前来,这时候正在端药的江灵妤看到两人之后,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疾步走过来,诧异地问道:“爹,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江安瑶听到动静之后,也紧跟着一起走过来。
看到在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卫国公之后,脸上亦是震惊的神色。
再看卫国公身上没有任何的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又看向了地上的男子,他的嘴角带着血迹,眉头紧皱,身子蜷缩着的样子,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痛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卫国公重重叹息,说道:“今日我从宫中出来,没想到那拉着马车的马便发了疯,若不是这小兄弟替我拦着,只怕在马蹄之下的人就是我了!”
听完卫国公的话之后,江灵妤面色苍白起来。
她几乎是无法想象,那马蹄踏在胸口的时候该有多疼,难怪这男子看起来并无任何的外伤,看起来却非常的痛苦,她连忙对着江安瑶道:“瑶儿,你赶紧去把王妃请出来。”
此时,云倾绾正在抓药,听到江安瑶说卫国公出事后,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疾步走出去。
出去之后,她就看到了卫国公与躺在地上的人。
当下云倾绾心头猛地一跳,怎么会是蒋延?
她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过来,立刻把人转移到里面去。”
很快,蒋延就被移到了屋子里,卫国公等人不放心也跟着进来看了一下,云倾绾也没有多说什么,掀开了蒋延的衣服替他进行检查。
江灵妤与江安瑶两位都是未曾出阁的女子,看到这样的情形,自然是要回避了。
可又想到这男子救了自家爹爹,这里也没有任何的外人,于是便又厚着脸皮留下来。
蒋延的身体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大碍,可云倾绾知道他里头的肋骨定然是断了,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会危及性命。
卫国公探长了脖子,问道:“王妃,这男子情况如何了?要不要紧?”
毕竟蒋延是为了他才出的事情,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只怕卫国公心中也难辞其咎,他满脸紧张的神色,就等着云倾绾亲口承诺蒋延安然无恙。
云倾绾起身,冷静的说道:“蒋延的虽然情况比较严重,幸好没有任何的性命危险,待我救治之后,好好的休养就没有任何大碍了。”
众人闻言全都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有任何的大碍!
卫国公倒是注意到,方才云倾绾直呼蒋延的名字,他诧异地问道:“王妃可是认识此人?”
云倾绾倒是没有任何隐瞒,她简单地解释道:“蒋延是我二姐姐的未婚夫,如今他在兵马司任职统领一职。”
蒋延虽然疼得脸色发白,但是目前的意识倒还算是清醒。
他听到云倾绾的话,想起云亦瑶说过的那些话,闷声道:“王妃,今日瑶儿已经与我解除婚约,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蒋延想起这件事情,仍旧是觉得有些痛苦。
今日他当真是倒了血霉,不但云亦瑶与他解除婚约,还被一匹疯马给践踏成这个样子,看来他这几日都要躺着了。
众人听到这话,面上皆是一惊。
倒是云倾绾没有任何惊讶,只是觉得这样倒也是一件好事,蒋延也是个不错的男子,云亦瑶配他本也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云亦瑶不是个安份的女人。
她轻声说道:“蒋延,你先在这里休息吧。”
蒋延受到的伤比较严重,留在了玄医楼馁医治。
……
这段时间云倾绾的名声远远的传出去,不少人慕名而来,他们几乎是忙不过来,卫国公千金江灵妤带着江安瑶前来帮忙,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蒋延这件事情。
两人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父亲才会如此,心中亦是觉得痛心,对他也多了几番照顾。
而卫国公的事后,找云倾绾探听了一下蒋延的身份与云府的事情,知道他现在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兵马司统领,再加上那日疯马的事情,对他也非常的欣赏。
恰逢最近兵马司提督告老还乡,通常这样的职位都是各府举荐自己人上位。
普通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卫国公膝下没有儿子,现在蒋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便想要将这个机会让给蒋延,于是,便大力在天启帝面前举荐蒋延上任。
原本蒋延的工作就做得不错,天启帝也不想轻易地换上不熟悉的人。
且蒋延也有卫国公的举荐,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原本的兵马司提督还需要一个月方能辞官,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动乱,天启帝便先将蒋延的职位给撤了让新人顶上,这样蒋延哪怕是受伤,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便让他安心的好好养伤吧。
这件事情卫国公等人知道,其他人却不知道。
特别是还在玄医楼养伤的蒋延,在接到圣旨将自己的职位给革除之后,更是深受打击!
他心中浮现许多的念头。
幸好没有强行挽留云亦瑶,不然岂不是连累她,如今他就连职位都没有了,更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给不了云亦瑶幸福。
蒋延虽然失落,可也沉默地接受这个消息。
命运如此,只能坦然面对。
……
这天,二房的赵氏正与一名京中的夫人在楼内购买玉骨膏。
云倾绾所制作的玉骨膏,已经成为了京中所有夫人追捧的稀罕物。
甚至是供不应求,哪怕是千金难买上一罐,特别是最近玄医楼忙着治病救人为先,这样的日用品也没时间制作,产量跟不上供应极少。
那日赵氏与这夫人夸下海口,云倾绾是她们云府的人,可以走关系替她拿到那玉骨膏。
两人今日便来了玄医楼,正在等候的间隙,便听到楼内人对蒋延最近的事情的唏嘘议论。
当赵氏听说蒋延被革职,先是惊讶不已,随后是无比的庆幸。
好在她瑶姐儿和这人解除了婚约,否则只怕她们要成为所有人口中的笑话。
那名夫人听闻这个消息,诧异地问道:“云夫人,那位蒋延不是你家云亦瑶的未婚夫婿吗?怎么突然间被皇上给革职了?那你家亦瑶可怎么办?”
当初云亦瑶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夫婿,可把她们给羡慕坏了。
没想到转眼间,蒋延便如此的落魄。
那夫人表面上替赵氏担忧,实际上心底对云亦瑶的事情不知道多幸灾乐祸,脸上隐约带着点同情的神色。
赵氏的脸色猛地一沉,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
她女儿早就已经得到了逸王的赏识,前几日方才和蒋延撇清关系,现在蒋延怎么落魄都与她家瑶儿无关!
赵氏急忙解释道:“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你还不知道我家瑶姐儿已经和他取消了婚约吧?日后他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周夫人,你也不要再把瑶姐儿和他牵扯在一起,省得败坏瑶姐儿的名声!”
听到这话,周夫人在心中暗道:想必是赵氏从哪里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让云亦瑶和蒋延取消婚约的,倒也是未雨绸缪,否则只怕云亦瑶现在还不知道多招人笑话。
周夫人想着,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不是你从哪里听说了什么内幕消息?早就知道蒋延要被皇上过去革职?那蒋延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赵氏原本想要说是云亦瑶先与蒋延解除的婚约,可再仔细地想了想,这位周夫人的嘴巴也不太严实。
听闻周夫人最喜欢在私底下议论京中其他人的事情,若是她知道是云亦瑶先攀上逸王,才与蒋延撇清关系解除婚约,那岂不是对云亦瑶的名声不好?
不行!绝对不能败坏她瑶姐儿的名声。
反正现在具体情况也无人得知,倒不如直接就把一切都推到蒋延身上去,这样也能够保住瑶儿的名声。
心中想着,赵氏便是重重地叹息,满脸无奈地说道:“唉!周夫人,你误会了,不是我从哪里听说蒋延的事情,那皇上的所下圣旨,我又岂能提前知道?”
周夫人仔细一想,觉得有点道理,或许真的是巧合罢了。
赵氏见她相信自己,心一横继续道:“那蒋延也真不是东西!他攀上了一个好人家,负了我们瑶姐儿,如今他被革职也算是他的报应!”
“还有这样的事情?”周夫人惊叹地看着赵氏。
“真的,我怎会骗你。”赵氏满脸煞有介事,神色愤慨。
周夫人见状,脸上也浮现鄙夷愤怒。
“如此的话,蒋延可真是不知好歹!你们云府也不算很差,还出了一个摄政王妃,他竟然还能找到别人做了负心汉。”周夫人的话语一转,问道:“蒋延找的是哪一户人家?”
“他……”赵氏支吾了一下。
她又哪里说得出来什么,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她胡诌的。
“我也不太好说。”赵氏含糊着说道:“周夫人,这件事情瑶姐儿非常地伤心,还是不要提了吧,而且那边是招惹不起的人家。”
周夫人闻言,觉得也不好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是哪一户人家让赵氏如此忌惮?
经由赵氏的一番搬弄,蒋延在周夫人心中,已经是一个见利忘义不知好歹的人渣。
毕竟定亲之后,寻常人都不太可能会轻易取消婚约,若是定下的婚事取消,对女子而言是非常有损名声的,蒋延不顾云亦瑶的名声取消婚约,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她决定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的宣扬蒋延的事情,让人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伪君子!
周夫人感慨道:“那亦瑶真的是幸运,没有嫁给那样的男人。”
两人在说着话,门口处响起了不小的动静。
蒋延已经在云倾绾的治疗下能够下床了,今天江灵妤帮云倾绾的忙,没空管蒋延的情况,就让江安瑶前来帮忙,江安瑶谨记云倾绾说病人要多活动,伤势才能好快点。
于是,她便扶着蒋延起床活动,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赵氏与周夫人的话。
蒋延身子僵硬的站在门口,神色说不出的尴尬,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努力平息心中的情绪。
没想到云亦瑶主动取消婚约,如今竟然变成了是他的问题。
不过他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赵氏这话是为了云亦瑶的名声着想,他是知道的,就当做是他最后为了云亦瑶做的一点事情吧,反正他是个男子,名声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
蒋延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在他身旁的江安瑶却是有些不悦。
那日她听说了蒋延的事情,随后在卫国公前去询问蒋延的事情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话,现在听到赵氏这话,顿时便有些气不过。
明明就是那云亦瑶不要蒋延的,如今竟然被她们倒打一耙!
江安瑶身为卫国公千金,从小就锦衣玉食,上有父亲与姐姐江灵妤护着,下有奴仆贴身伺候,性子也直来直往,极为率真,有什么话不会憋在心里。
她看着赵氏,没好气地讥讽道:“云夫人,你刚才的话可当真是好笑得很,明明就是云亦瑶主动与蒋延取消的婚约,怎么到你口里,就是蒋延攀附上其他人不要云亦瑶?”
“我看现在云亦瑶正在和逸王打得火热吧!怎么可能会在家里伤心,你这样搬弄是非,也不怕损了自己的福报!”
赵氏没想到江安瑶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而且还知道云亦瑶和逸王的事情。
自己撒谎的事情被揭穿,让她气得脸色发黑,又害怕周夫人相信她们的话。
定然是蒋延告诉她的,否则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玄医楼内本来就人来人往,几人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围过来。
不少人看到是蒋延与赵氏,纷纷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蒋延是云府二小姐云亦瑶的未婚夫婿,现在听这话难道他们是取消了婚约?”
“方才云夫人是这么说的,应当没错吧。”
“那逸王和云亦瑶又是怎么回事?”
……
赵氏听到众人提及逸王与云亦瑶,心底猛地一虚。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十拿九稳,但是到底还没有定下来,若是被人这般宣扬出去,那她瑶姐儿岂不是名声不好?
江安瑶参加京中的宴会不多,赵氏也认不得她是谁,现在看到她陪在蒋延身边,下意识地就认为是蒋延新找的女人。
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她冷笑一声,指着江安瑶讥讽地说道:“大家不要被骗了!这女人就是蒋延找的那女人,你们看这两人如今已经公然亲亲我我,不避着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