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一愣,换做是她,恐怕第一时间就将徐家踩得万劫不复,哪还能让他们舒舒服服拿着邀请函,走上江城上流圈的捷径。
“箫医生宅心仁厚。”
苏婉现在还不知道箫尘不但离婚,而且还是净身出户。
如果知道这些。
苏婉就不知道是该骂箫尘傻,还是说他蠢,竟然帮出徐倩这么一个白眼狼,还把自己整得这么狼狈!
宅心仁厚?
箫尘挑了挑眉,他总不能说,他压根就没把这场商业聚会放在眼里。
虽然是实话,可也太欠揍了点。
事实上,箫尘之所以没让苏婉把邀请函收回,是为了感谢徐倩的鼠目寸光,让他看清了一切。
真等到以后,恐怕该头疼的就是箫尘。
看到苏婉还在为自己鸣不平,箫尘也懒得去解释。
时间会证明一切!
……
半个小时后,劳斯莱斯幻影来到郊外的一处古堡庄园。
一眼望去,绿树成荫,风景如画。
刚下车,就有四五个人迎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张国字脸,中等身材。
他一步上前,目光在箫尘身上打量,“苏婉,你说的名医……该不会?”
苏婉莞尔一笑,“韩叔,给你介绍一下,他叫箫尘,他就是我请来给韩老爷子看病的名医。”
“你可别看他年轻,我爷爷的病就是被箫尘给治好的。”
苏婉怕箫尘被轻视,还不忘提醒一句。
饶是如此,韩建军还是被震惊到了。
也太年轻了?
韩建军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箫尘的年轻,让人很难将他和名医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不过既然能治好苏老爷子的病,能力总是有的,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韩建军主动伸手和箫尘握在一起,“在下韩建军,我父亲的病就有劳箫医生,事成之后,我韩家必有重谢!”
箫尘点了点头,“放心!我答应帮苏小姐,就一定会把患者给治好。”
这小子把话说得太满了吧?
闻言,韩建军表情有些古怪,顿了顿道:“箫医生英雄出少年……家父在二楼,这边请。”
箫尘额首跟在韩建军身后。
苏婉美眸弯成月牙儿,感觉有些好笑。
她第一次见箫尘的时候,也是这副臭脾气,差点没被他气死。
现在又轮到了韩建军……
不过对于箫尘而言,这不叫脾气,而叫自信!
……
很快,几人来到二楼的一间卧室。
卧室很大,里面不仅有各种先进的医疗仪器,还有两名护士以及一名年过花甲的医生在看护,比起三甲医院的重症监护也毫不逊色。
见到几人,其中一名护士开口,“韩先生,韩老先生挂完点滴,这会刚睡下。”
韩建军有些心疼地看向自家老爷子,因为得了这怪病,吃不好也睡不好,最糟心的是,联系了几家医院都没检查出病因。
几天时间下来,韩老爷子就消瘦了一大截。
韩建军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到箫尘身上,他有些为难地说道,“箫医生,我父亲这几天睡眠一直不太好,要不……等他醒了?”
说这话的时候,韩建军内心是没抱太大的希望。
那么多三甲医院的名医会诊也没找到病因,箫尘一个毛头小子又有多大的能耐?
事实上,韩建军一直把帝都协和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位年过花甲的医生,协和主任级医师王明友。
箫尘闻言,淡淡道:“用不着那么麻烦,韩老爷子的病因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
“简直是胡说八道!”
王明友听见箫尘的话,只感觉血气上涌。
就算是庸医也知道装装样子,他可倒好,扫了一眼就说找到了病因。
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韩建军一直视王明友为救命稻草,一听这话,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
要不是箫尘是被苏婉带来的,韩建军现在就想把箫尘从韩家丢出去。
话虽如此,韩建军也没了一开始的好脸色。
他强压怒火道:“要是我韩某人哪里没做到位,怠慢了箫医生,你大可说出来,不要拿我父亲开这种玩笑!”
“箫尘!”苏婉脸色变了变,连忙转头看向韩建军,“韩叔,箫尘不是那样的人,不如…你听他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明友冷哼一声,“我眼睛又没瞎,他连最起码的查体都不做,就能判断患者的病情?”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还没听说过哪个人有这样的本事。”
“那是你孤陋寡闻,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上去了。”
“你!”
“这位是?”
韩建军沉着脸,“他是帝都协和医院的主任级医师,王明友。”
苏婉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帝都协和的主任级医师。
这个级别的医生,救人无数,什么场面没见过。
箫尘挑了挑眉,别人眼中的医学圣地,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箫医生,还不赶紧给王主任道歉,看在苏婉的面上,这件事就算了。”
“道歉?你问问他,他也配!”
众人脸色齐刷刷一变,王明友更是老羞成怒地要上前和箫尘拼命。
韩建军怒目而斥,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
“阿虎!”
“韩叔等等!”
苏婉心头一震,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箫尘一脸不屑,“我知道你很不服气,那我问你,找到病因了吗?”
“这……”王明友面露迟疑。
确实,韩老的身体已经用最先进的仪器测过,却始终无法找到问题所在。
“我问你,韩老爷子可是每天午时三刻就浑身发冷,而到了夜里的子时就浑身发热?”
箫尘继续开口:“这一冷一热,中间恰好间隔12个小时,我可有说错?”
就凭韩家刚才的态度,箫尘本可以一走了之。
可最后还是看在苏婉的面上留了下来,并说出韩老爷子的症状。
可这些话听在王明友的耳朵里却如同炸雷。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
韩建军恼怒地看向苏婉,“苏侄女,老爷子的症状是你告诉他的吧?”
苏婉一愣,“我,我没有……”
“这话不是她说的,而是我看出来的。”
话音刚落,众人一脸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
箫尘淡淡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指的是观气色,闻指的是听声息,问指的是询问症状,最后才是切,摸患者的脉象。”
“我虽不曾给韩老爷子把脉,但观其色,听其声,也可以判断病根所在。”
“倒是你,跪舔半天的西医,离开仪器屁都不是,典祖忘宗的玩意,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医生!”
“老夫……老夫……”王明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箫尘却没有再看他,眼睛一眯,看向韩建军,“我观你气色,有中度脂肪肝,心律不齐,肾虚,失眠多梦的症状,可否说对?”
这……
韩建军一脸震惊,他送韩老爷子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也顺便给自己检查了一下身体,而报告上面的内容,就和箫尘说的一模一样。
这些……他可从未对第二个人提起。
中医真这么厉害?
韩建军懵了,这和他所认知的东西完全不同。
王明友心里服气但也不再出声,一看韩建军的表情他就知道。
而此时,他更关心的是箫尘说的病根是什么,他又如何给韩老治病。
苏婉的眼眸里流光溢彩,看向箫尘的目光里都透着一股别样的情绪。
韩建军恭恭敬敬站在箫尘面前,将腰弯成九十度,“恳求箫医生救救我父亲,刚才有冒犯的地方,我韩建军愿稍后负荆请罪,任凭箫医生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