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来…你一直在那静静看着

高媛心虚的别过脸去,对一旁正饶有兴味看着他们的沈倾歌道:“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沈倾歌淡淡的点了点头,瞥了眼脸色苍白的明澜,故意温声道:“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看在你费尽心力帮忙把人送过来的份上,我会给你找个潜力好的工作。”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明澜终是抑制不住大声喊了句:

“高媛,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竟还比不上一份好的工作?”

高媛脚步一顿,转身,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

“朋友?你有把我当做朋友吗?”

“我在国外吃苦受罪的时候,你这个我所谓的好朋友却嫁给了秦牧川,过着豪门富太太的生活。”

“明明你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靠着秦氏的关系帮我找份最好的工作,可你在我面前却连提都没提。”

“你说,你这样自私的朋友要来何用?”

说完这些,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刺骨的寒风中,明澜单薄的身子就那么直直站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双眼呆呆望着前方,

她无意识的扯了扯唇,笑容嘲讽。

原来她所谓的最好的朋友,背后竟是这么想她的?

呵!时间真是个奇特的东西,它能让曾经最亲近的朋友如今变得歇斯底里。

两测手臂忽的被人架住,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拖着往前走,她下意识的挣扎,

抬头,面前是一冻精美的私人别墅,四周占了好几名身形健壮的保镖。

她无路可逃!

明澜被拖着送进了别墅正厅,四周亮着暗红色的灯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她直接开口问沈倾歌:

“说吧,你这么大费周章让我过来究竟想要怎样?”

沈倾歌坐到沙发前,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红酒惬意的抿了一口。配着一身酒红色的长裙套装,给她原本清丽的气质凭添一份妩媚慵懒。

她开口,声音轻轻柔柔,话语中却满是讥讽不屑。

“你心里不知道吗?”

“怎么?以为偷偷跑出去把孩子生下来,就可以不用和阿九离婚了?”

“你也不想想,以他的条件若是真想要孩子,有的是比你漂亮,比你聪明的人排着队任他挑选,哪轮得到你?”

“所以今天,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须给我流掉!”

看着对方那开开合合的艳丽红唇,明澜胸口的火蹭蹭往上冒,她冷笑一声,缓缓向前走着,

“本来离婚这事可以平平静静的解决,可你非要利用高媛来恶心我。既然这样,那这婚我还就不离了。反正只要我和秦牧川一天没去民政局,你就永远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说完,她重重地喘了口粗气,胸口的那股火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她知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想法子脱身,

可这些天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在她脑中不断徘徊,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她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红酒朝沈倾歌脸上狠狠泼去。

琥珀色的酒液霎时浇了沈倾歌满头满脸,她气得大喊:

“啊!你干什么?快,给我抓住她。”

与此同时,明澜瞥见放在茶几一角的水果刀,刚准备伸手去拿。侍立在一旁的其中两名保镖上前,利落地潜质住她两边肩膀,把她粗鲁的按坐在地。

明澜死命挣扎着,奈何她一个从不爱锻炼的女生怎么可能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她脸色气得通红,狠狠瞪着沈倾歌。

沈倾歌简单清理了下身上的酒水,低头,居高临下冷冷睨着她:

“知道你那个朋友高媛为什么会背叛你吗?”

“因为同样出生的两个人,你嫁进了秦家,一步登天成了豪门夫人,而她却还在为前程奔波,你说,她怎么可能甘心?”

“所以啊,人有时候得要认清现实。像你这样出生普通又没什么过人之处的女孩,就该找个情况差不多的…”

”秦牧川,你高攀不起。”

说完,她对其余两名保镖挥了挥手:“给我打!”

看着两名彪形大汉提着棍子朝她一步步走来,意识到了什么,明澜心里一慌,理志也跟着回笼,不由急声道:

“沈倾歌,今天你如果动了我的孩子,明天海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沈家大小姐做了秦牧川的小三!”

沈倾歌嗤笑了声:“就凭你!”

话落,一阵劲风扫过,手臂粗的棍子直直向她挥来,下一秒,她腰间骤然一痛,

与此同时,眼前光亮一闪,大厅各处的灯猝然变得明亮起来。

奋力挣扎的明澜恰好仰起头,

目光所及处,她蓦得瞪大了眼睛。

二楼古朴的朱红色栏杆旁,两个气质出众的男人正面对面坐着,左边穿着常服的男人时不时望一眼楼下方向,皱着眉,一脸的欲言又止。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冷硬的黑色西装,手中捏着一枚棋子,微低着头,惯于发号施令的眸子此时正认真凝视着棋盘,对周围的一切智若罔闻。

那赫然是……秦牧川。

明澜的指甲一下子嵌进掌心,

原来,你一直在那静静看着…

看着我被你心爱的女人肆意羞辱,看着我狼狈挣扎…

晃神间,肚子又是一痛,随后。木棍在她腰腹处接二连三的招呼。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任何一人的钳制。

她一直仰着头,一双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二楼,盯着男人淡漠的侧脸,张了张嘴,那句“秦牧川,放过我”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她身子已痛的发麻,很快,她就感觉一股血流从她身下涌了出来,

明澜痛苦的闭了闭眼,眼泪一滴滴滑落。

她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

二楼,祁修染望着女人那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以及地上那一滩刺目的鲜血。

再看对面的秦牧川,他依旧端端正正的坐着,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楼下被打到流产的女人并不是她日日相伴两年的妻子。

他眼中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的这位小舅舅,果然还和以前一样,性子凉薄又狠厉。

见二楼一直没什么动静,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纵使这是自己一手安排的戏码,沈倾歌却还是觉得心底发寒。秦牧川果然如传言的那般冷心冷情!

不过想到那人的话,她心底复又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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