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川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既然他给了你,那你就收下吧!”
明澜有些担心的问:“这不好吧?会不会是有什么圈套?比如让你背黑锅什么的。”
秦牧川递过去一杯水,“别瞎想,他的确是有私心,不过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那人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自己最后能放祁修染一马罢了。
……
两人开车去到附近的农贸市场,买好做糖醋排骨的食材。
回到家,秦牧川便拎着食材去了厨房。
明澜上楼舒服的洗了个澡,出来时便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阵阵香味。
她吞了吞口水,懒洋洋的斜倚在门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站在灶台前轻松掂着锅的男人,窜起的火光照在他脸上,给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平添了抹烟火气。
见他额角的汗就要流到眼睛里,她无声无息的踱步上前,一把捂住他的眼睛,模仿着狼外婆粗声粗气道:“呵呵,终于抓到你了!”
秦牧川配合的拿额头在她手心蹭了蹭,转过身,空出一只手朝她鼻子刮去,
“调皮。”
明澜一偏头躲开了,口中笑的得意。
秦牧川无奈:“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明澜吐了吐舌头,没办法,谁让她今天心情好呢!
她学着狗血肥皂剧的俗套情节。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
啧!小腰还挺细!
用脸在他后背轻轻蹭了蹭,声音里满是笑意:
“哎!有没有感觉似曾相识啊?小时候我每次蒙你的眼睛,你总是呆呆的一动不动,无聊死了!”
说完,却感觉秦牧川身子一阵僵硬,半晌后,只听他声音发颤的问:“你…都知道了?”
明澜不明所以地道:“什么啊!哦,你是说我们小时候就认识的事啊?这我也是刚想起来。唉你也真是,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秦牧川忽然转头,死死地抱住她,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她不舒服的挣了挣,他赶忙松开了胳膊,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肩膀,一双眼睛慌张又执拗的看着她:
“你…不介意吗?被我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乞丐玷污过,你不觉得恶心吗?”
心底隐藏的东西被硬生生剖开,他的语气再没了往日的一丝淡然,他说的那样直白露骨,带着咬牙切齿的决绝,却又夹杂着卑微的希冀,像一只孤注一掷的飞蛾。
明澜心口痛得发闷,她眨了眨眼睛,咬牙把快要流到眼角的泪逼回去,对着他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我为什么要介意呀?不论你是如今的秦家九爷秦牧川,还是小时候的小乞丐阿九,不都是你吗?我小时候都没嫌弃你,巴巴的去找你玩。”
说到这里她皱了皱鼻子,“哎你小时候多乖啊!怎么长大了就变这么多?整天板着个脸,有事还总喜欢瞒着我,一点都不可爱!果然,男人一旦有钱了这心思就多……唔”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牢牢扣住她的头,紧接着,男人的吻落了下来,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扶在她腰上的手却轻颤着,
上一秒以为又回到了深渊,却不曾想,那深渊上其实早以长满了明亮的太阳花。
两人胸膛贴得那样近,明澜紧紧抱住他,热烈的回应着。
而后,她只觉身子一轻,最后只来得及含糊的说了句,“锅…排骨…”
秦牧川脚步不停,“乖!马上给你吃。”
明澜:我怀疑你在开车,却又没有证据怎么办?!
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她听到他单手解皮带的声音。
却在将将临门一脚时,她脑子一抽,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唉!你对我这么好,不会只是因为我小时候帮过你吧?你为了报恩所以才娶的我?”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心里倒真觉得委屈上了。
正处于蓄势待发状态的秦牧川脸色一黑。
他咬了咬牙…
算了,自己爱的姑娘,怎样都是好的。
抓起明澜的手放在他胸前,声音又哑又喘,“给你摸摸我的心。”
感受着指下他心口剧烈的跳动,明澜心里翻了个白眼,
切!这明明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好不好?
不过此时此刻,她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纱帐几经翻飞,明澜懒洋洋的窝在男人怀里,在她将睡未睡之时,鼻子动了动:“怎么有股烧焦了的味道?”
正平复情绪的秦牧川一咕噜爬起来,快步往厨房跑去。
明澜忍着酸疼费力的坐起身穿衣,只来得及冲着他的背影喊:“慢点慢点,你的腿!”
等她踏着拖鞋来到厨房,看着满目的烟尘,秦牧川狼狈的连连咳嗽,直接惊呆了。
这…他们刚刚要是直接睡死过去,那…就真的见阎王了。
法医鉴定死亡原因:因贪欢而被烟熏死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