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见到秦牧川,不由好奇的问:“究竟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想要绑架我?”
听到幕后主使居然是秦美娜,她很是意外。
“我除了和她有些口角应该没得罪过她吧,就为这事绑架我,不至于吧?”
秦牧川冷笑:“她那人就是个疯子,以前仗着秦家的庇护,行事向来冲动又恶毒,”
“那他找人绑架我,为的是什么?”
听她问起这个,秦牧川的脸色越发难看,“据抓到的那群人说,她想让人毁了你,再拍下你受辱的照片。好在她没什么脑子,找的那群人都是些地痞混混。”
明澜其实心里已经大概猜到,可听秦牧川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气得不轻。
“这女人有病吧?”
秦牧川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气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你放心,她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得做好法律的惩戒,”
明澜没再多问,转而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好警察去的及时,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要真是那样的话,她能内疚一辈子。
秦牧川摇了摇头没再多说。明澜不知道的是,那几个小混混如今两个重伤,一个轻伤,其中一人更是被咬破喉管差点没命。
他们的人过去时,明晚晚正跟剩下的一人打地激烈,一旁的司机直接吓的尿了裤子。
可以说,即便没有他们,明晚晚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如此看来,他这个大姨姐也不简单啊!
……
确定了明晚晚没事,明澜也就放心的回去了。口袋里响起陌生的手机铃声,她一看,而后无奈一拍额头。
之前借用了沈倾歌的手机,因为心里记挂着明晚晚,倒是忘了还回去了,主要是沈倾歌居然也一直没开口提醒。
电话接通,话筒里传出沈倾歌沙哑的声音,“一起聊聊吧,我在对面的酒吧。”
明澜到了酒吧,就见沈倾歌坐在角落,举起酒杯仰头灌着酒,面容苍白,眼神迷离。
明澜皱了一下眉,虽然自己挺讨厌她,可曾经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媛变成如今这样,她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沈倾歌见到她,勉强直了直身子,“你来了,坐,陪我喝两杯。”
明澜坐下,把手机递给她,开门见山地道:“什么时候办理过户手续?把你的卡号给我,我把钱转给你。”
沈倾歌撑了撑眼皮,见她一脸认真,不由笑起来:“你还真买啊?也好,反正你现在也不差这点钱。”
“但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巧的出现在那。”她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沈倾歌睫毛颤了颤,她没接这话,而是倒了一杯酒递给明澜,“给你讲讲我以前的事吧!”
她灌了一口酒,轻声道:“沈家也曾是海城的顶级豪门,到我父亲这辈才渐渐没落。我生母早亡,继母也是面甜心苦!从小到大谁都可以欺负我,每次酒会宴会,我都只敢默默躲在角落…”
“十六岁那年,一次宴会上,我被圈里的几个纨绔调戏,我那时害怕极了,只会哭着求饶,那群人见此愈发变本加厉。却在这时,抓着我的一个纨绔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有人出手教训了他们…”
“我惊慌的抬头,看见了一张俊雅出尘的脸,他朝我温柔的笑,轻轻帮我拭去眼角的泪痕…”
“那一刻的他仿若耀眼的天神,让我眼中灰暗的天空多了一丝光亮。他是祁修染,是海城所有名媛心中的白月光…”
听到这里,明澜气的想骂人,“不要告诉我,他说是他救的你,然后你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沈倾歌苦涩的扯了扯唇,“是啊!后来他帮我在沈家站稳了脚跟,成年后送我去国外学习。那几年里,为了配得上他,我拼命的学习…”
“等我学成归来,他却跟我说,他的小舅舅想要除掉他,他让我帮他办一件事,事成后他就和我结婚…”
说到这里,沈倾歌仰头狠狠灌了几口酒,眼眸一片死寂。
明澜冷笑一声,“只能说你很好的诠释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沈倾歌呵呵笑起来,“是呢?所以我现在不是遭报应了吗?”她自嘲一笑:
“我一直很嫉妒你,你有全心全意爱你的丈夫,真心实意待你的家人……所以当祁修染告诉我秦牧川只是把你当成我的替身时,我心里有多得意。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才是替身?”
明澜冷哼一声,“什么替身不替身的?你当是演偶像剧呢?阿九只是好心救了你一次。”
沈倾歌没接她这话,转而道:“我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秦美娜想要害你,所以我便跟在了那群人身后。”
说到这里,她眼眸暗了暗。自打秦牧川被打断双腿后,她就失去了利用价值,祁修染再不理会她。
从那时起,她就从天堂跌进了地狱,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她从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沦落为外围模特。
即便知道祁修染一直在利用她,她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爱着对方。
直到她无意间看见他和秦美娜拥吻缠绵的那一刻。
听着一墙之隔两人剧烈的喘息,她咬紧牙关,指甲生生掐进肉里。
海城上流圈子谁不知道?秦美娜那就是个人人可上的公交车,
祁修染他宁愿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凭什么呢?
明澜压根不信她这说词,“你不会是想说你特意跟着他们是为了救我。”以她俩的关系,沈倾歌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沈倾歌笑了下,“当然不是,最近手头有些紧,想要借机讹你一把你信吗?”
其实她只是想要看看秦美娜想干什么?
忽然,她脸色一变,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啃食过一般,身子不停的抽搐。她急切的探身摸像包包,丢下一句“尽快把钱转给我”便往卫生间的方向冲去。
明澜愣了三秒,回想起她一系列的怪异举动,脱口道:
“你吸…”顾及周围的环境,剩下那个字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心理有些复杂,要知道人一旦沾上了那东西,基本上算是毁了。
不过她虽然唏嘘对方的遭遇,却并不可怜她。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当初明知道祁修染不对,却还是帮着他设局引秦牧川过去,只这一点,明澜就永远不会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