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四等人此时正好跑到张孝财身边,就问道:“怎么回事?我家那里着火了?”
“四叔,你先别问了,赶快回家救火吧!”
李氏猛然间想起几个小的还在家里睡觉,也不让张老四问了,“老四,别问了,赶快回家,孝文和小满他们几个还在家睡着呢。”
张晓月还没到家,就看到自家房子的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还有几个村民正提着水桶往他家方向跑。
吓得张晓月也不敢停,一口气跑到了家门口,这才看清着火的地方,是她家屋后的鸡棚,她家房子还没有着火。
张晓月这才送了口气,跑到屋子里,把张小妹等人喊醒,让他们几个快点出去。
刚刚给他们几个穿好衣服,李氏还有苏婶以及李婶就赶到了,她们两家的苏木和苏梅以及李玉湖也都在家睡觉。
看到他们都安好,三人这才把心放下,李氏让张晓月看住他们,然后就同苏婶和李婶一起出去了,也准备去灭火。
张老四已经带着几个男的去灭火了。
人多力量大,一些人去河里担水,另一些人就接过水往着火的鸡棚上泼,还有一些人就把那些没着火的稻草给扒下来,抱出去。
挑水的人累了,就换其他人,张晓月后来也待不住了,让苏梅和李玉湖看好剩下的三人,也跑过去参与灭火了。
大约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大火给扑灭了。
看火灭了,张晓月来不及喝水,就找到刚才给他们送信的张孝财,问道:“孝财哥,你知道我家这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吗?”
张老四等人也过来,看着张孝财,想听听他咋说的。
张孝财看了一眼张晓月,又看了一眼张老四,这才道:“我也不知道看的准不准,我好像看到我言信三叔从鸡棚这里匆匆忙忙的跑走了,但是不是他我也没看仔细。”
“这个混账,看我不去把他宰了!”张老四怒气冲冲的道。
“爹,你别冲动,听孝财哥把话说完,万一不是他放的火呢!”张晓月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已经肯定就是在张言信放的火了。
“小月你别劝我了,除了他谁还会来咱家放火?”
张孝财听张老四这样说,也不替张言信兜着了,于是道:“其实就是我言信三叔放的火,我和我大哥今天早晨醒的早,想着看看有没有拔菜人手不够的人家,我们就去他家帮帮忙,刚出门就看到言信三叔气冲冲从我家门口走过。”
说到这又看了一眼张晓月,接着道:“我听他嘴里好像还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说的啥,问过我大哥后才知道他再骂小月,然后我想着你之前帮过我们,就和我大哥一起跟过去看看,等我们过来时就看到他急匆匆的从鸡棚那里跑了,然后我们过去就发现着大火了。”
张晓月就问道:“他骂我啥了?”
“小月你还是不要听了,反正都是一些骂人的话,不过放火的就是他。”
“好,那我就不听了,不过他既然把我家鸡棚烧了,还差一点把我们家也给点燃了,我这次再轻饶他,我就不叫张晓月!”
说完就同那些帮着救火的村民道:“父老乡亲们,这次帮我家灭火辛苦大家了,要不是有你们的帮忙,我家可能已经被烧的没有了,所以等我把这点火烧房子的人抓到送到官服后,我就请大家伙们吃饭!”
“吃啥饭呀,都是乡亲们,你不也一直都再帮着我们嘛!”有人就大声道。
“对呀,小月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帮着我们嘛,这次大家伙来灭火不光是因为你帮过大家了,也是因为都是一个村里的,你请吃饭就显得见外了哈!”
“好,既然大家伙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领大家伙的情,不过咱现在紧要的任务是把菜地里的菜拔了卖掉,可不能因为我家的事就耽误大家伙卖菜。”
张晓月都答应冯浩然了,让他今天就来拉菜,可不能因为自家的事,让他菜拉不成,而村民菜也卖不成。
其他村民见大火灭了,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就是鸡也没有死掉一只,不过可能被吓得不轻,而现在放火的人又知道是谁了。
再剩下的事,就是张晓月一家同那放火的人之间的事了,他们也不好再留下来,还是去把菜地里的菜都拔下来吧。
张晓月喊住在张孝财和张孝发两人,问道:“孝发哥、孝财哥,我去报官的话,你们愿意给我作证吗?”
“愿意,我们都愿意!”张孝财回答道。
“好,既然这样,那你们现在就回家准备准备,我和我爹看看家里怎么样,一会就去张永旺家绑那纵火犯!”
“小月,不用看了,我都已经看好了,家里没啥丢失,鸡棚里的鸡也没有被烧死的,你和你爹现在就去把那纵火犯绑了吧,省的他逃窜了!”李氏连忙道。
张老四闻言没有说话,虽然他已经同张老爷子和厉氏断绝关系了,但让他亲自把他的亲哥哥送到牢里,他还是有些犹豫的。
张晓月看张老四自从知道纵火之人是张言信后,除了刚开始要去打他之外,剩下的就是沉默了,尤其是她刚才说要报官的时候,张老四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也是,她要报官抓的人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虽然现在关系不好了,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张晓月理解他,也不愿意为难他。
张晓月摇了摇头,道:“不让我爹跟我去,苏叔和李叔还有谢君同我去绑人就成。”
别看张晓月现在好像没什么事,还能心平气和的让村民回去拔菜,又能条理清晰的安排人同她一起去绑张言信。
但其实她内心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知道要不是张孝发兄弟正好发现,说不定她家鸡棚里的所有鸡现在已经变成了“烤鸡”,而她家的房子也不能幸免。
而在房子里睡觉的张小妹等人会有什么后果,张晓月现在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此时内心里只觉得上次打张言信一顿打轻了,恨不得现在上去把他一家都痛扁一顿,然后再把他们锁到屋子里,让他们也尝尝屋外有大火却又出来时害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