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真好,声音好听,姿态优美,一颦一动,恰到好处。”
“你听得懂?”
“听不懂。”
“……”
陈月莲一脸黑线,无语说道:
“听不懂你还夸得那么厉害,弄得我不说点什么都不好意思了。”
“哈,装个逼都不行?”
秦司呵呵一笑,关于曲艺,他唯一听过的,就是相声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京剧,昆曲,河南梆子之类的,完全不了解。
最熟悉的,也就是一句‘为救李郎离家园…’,好像是黄梅戏?
“看出什么来了?”
陈月莲心系陈若楠的病情,没有多打闹。
她就站在陈若楠面前,陈若楠也没有反应,很明显这是又发疯了。
没认出她。
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司认真打量起了牛棚里的陈若楠……
这时,房门打开。
一对老夫妻走了出来。
“月莲?”
“牛叔,牛婶。”
陈月莲叫了人,这是陈若楠的父母,头发花白,身子佝偻。
算不上骨瘦如柴,但也是面黄肌瘦。
一看日子就过得不好。
“又来看若楠了,月莲,你有心了。”
“牛婶,说这些干什么?我和若楠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应该的。”
陈月莲担忧问道:
“牛叔牛婶,昨天若楠不还好好的嘛,怎么今天又发病了?”
“哎。”
牛婶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也看见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又发病了。”
这是什么废话文学?
秦司都听愣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这个小伙子是?”
牛婶看着秦司,觉得陌生,于是朝着陈月莲问道。
“秦司,我男人。”
“哦,秦枫家的?都长这么大了,秦枫是个好样的,他儿子也好,这大高个。”
牛婶夸了几句。
两个村子隔得不远,互相走动虽然不算多,但也有。
从话里听出,是认识秦司父母的。
“牛叔牛婶,你们好。”
秦司客气地打了招呼。
几人客气之后,牛叔拿了凳子出来,几人坐下。
牛婶和陈月莲唠着家常,知道陈月莲过得好,脸上有了笑容。
只是说起自己女儿的时候,止不住地流泪。
牛叔也是偏过了头,眼眶湿润。
秦司看得出来,老两口对女儿是真心疼爱,把她关在牛棚里也是无奈之举。
陈若楠发起疯来,那是六亲不认。
门上,窗子上,都有她发疯之后,用柴刀砍动的痕迹。
老两口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利索,也是怕女儿发疯给他俩弄死了。
至于吃的,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
都吃的差。
但也没少了女儿的那一口。
“不说这些了,都是命,认了。我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不管她,谁管?”
牛婶擦去脸上的泪,释然一叹,这才看向陈月莲问道:
“月莲啊,说了半天都忘了问了,你今天过来干啥来的?”
“带我男人给若楠看病。”
“啥?!”
牛婶惊讶出声,牛叔老实沉默半天,这会儿也愣住了。
“你是说,若楠的病能治?”
牛婶拉着陈月莲的手,表情十分激动。
“额…老公?”
陈月莲不确定的看向秦司。
牛叔和牛婶也看向了秦司,眼睛里带着希望的光芒。
秦司点了点头。
“能治。”
趁着聊天的这会儿,他一直在观察牛棚里唱戏的陈若楠。
大概看出了病因,精神分裂,还有抑郁症。
手腕上有伤痕,应该是她自残。
“我能进去给她把把脉吗?这样能更准确些。”
“好好好,当家的,绳子放哪去了?”
“我去找。”
牛叔很快找了绳子来,准备把陈若楠绑起来,怕她伤人。
之前也是这么干的,要么绑起来,要么关在牛棚里。
等她自己好了,再放出来。
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用绑。”
秦司打开牛棚的门走了进去,极快的手速在陈若楠脖子上点了两下。
还在唱戏发疯的陈若楠顿时安静下来。
牛叔和牛婶相视一眼,激动不已。
这一手镇服了他们。
女儿有救了。
“烧点热水,给她擦擦脸,洗洗身子。”
倒不是秦司矫情,实在是陈若楠身上太臭了,满脸泥污。
头发都打结了。
大小便拉裤兜里,实在难闻。
牛叔去烧热水,牛婶和陈月莲上前把陈若楠扶进屋里,给她洗澡。
好一会儿后,才把秦司叫进去。
陈若楠安静坐在炕上。
秦司看到她脸的那一刻,顿时有些诧异。
乖乖,又来一个?
陈月莲有了经验,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又是大明星?”
“嗯,叫佟莉娅,丫丫。”
秦司也没想到陈若楠会和丫丫长得一毛一样,就是脸黑了些。
皮肤糙了一些。
但那股子人妻感,太像了。
“我就说她长得好看吧,你还非不信,现在动心了没?”
“动了,很馋。”
秦司在陈月莲面前懒得掩饰。
陈月莲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毕竟秦司能娶陈若楠,是她乐意见到的。
今天过来,也是她撮合。
秦司坐在凳子上,开始为陈若楠把脉,确定陈若楠确实是处子之身。
然后才开始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此时的陈若楠被秦司点了镇定穴,看起来呆呆的。
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秦司。
不一会儿后,秦司收手。
“精神分裂,抑郁症,身上有多处陈年外伤,还有营养不良…”
秦司一连说了许多。
这女人身体基本上都亏空了,精神也出了问题,还有外伤在。
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是命硬。
“能治吗?”
牛叔和牛婶眼巴巴地望着秦司。
老两口听不懂那些专业名词,只关心女儿还有没有的治?
“能治,但需要几年时间好好调养。”
秦司掏出一根精神香烟,放嘴里点燃之后,又放在陈若楠嘴边。
“吸。”
陈若楠顺从地吸了口烟,又听从秦司的话把烟雾吐了出来。
来回多次。
期间咳嗽不停。
一根烟抽完,她的眼睛开始有神了。
眨了眨眼睛,扫视一圈屋里的人。
“爸,妈,月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