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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尚,字伯仁,夏侯渊之侄,与曹丕亲近友好,曹操时期历任军司马五官将黄门侍郎,曾随曹彰远征乌桓,并得胜归来。+◆,
在原历史时空,曹丕继位后,夏侯尚升为征南将军,领荆州刺史,假节都督南方诸军事,攻击蜀国上庸,平定三郡九县;又在江陵击败吴将诸葛瑾,升为荆州牧。
由这份履历来看,他也算是曹魏第二代中的人才,前途一片辉煌。可是谁也没想到,他的辉煌前途却断送在他的多情上。
夏侯尚宠爱~爱妾嬖幸超过了正妻,而正妻德阳乡主是曹氏之女,曹真的妹妹。估计她在家争风吃醋没争赢,去找皇帝哥哥做主。结果曹丕一怒之下派人绞杀了夏侯尚的爱妾。
爱妾无辜被杀,夏侯尚很是悲伤,埋葬爱妾后仍然忍不住思念,又常常外出去墓地看她,乃至于一病不起,终日精神恍惚,终于于一年后(公元226年)病逝。
在这个以金戈铁马为主旋律的年代,武将们杀人如麻血洒沙场,心如铁石视人命如草芥;谋士则勾心斗角你欺我诈,奇谋妙计百出,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挥手间可定千百人生死。
真正的英雄或者说枭雄~根本不会拘泥于儿女私情,像曹操那样,专喜人妻,或者像刘备那样说出“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这样千古名句的人,似乎才适合这个时代。像夏侯尚这样的多情种子真可谓是凤毛麟角,不但少见,甚至可以说是奇葩。尤其是他还是生在夏侯家这样的将门世家。
不管怎么样,夏侯尚就是爱了,也就痛了。有一句诗比较适合他:“你杀,或者不杀她,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这个时期,正是夏侯尚爱妾被杀后没多久,夏侯尚对爱妾的爱仍然在那里,不增不减。这样一来,他就悲催了,这份爱已经弄得他有点神经失常了,这也是曹丕扔下他,让他留守许昌的原因之一。
这两个人,一个被吓破了胆,一个为情所困,忆妻成狂,如何能担当得了大任?这正是张飞和庞统军团能兵不血刃拿下许昌城的“物质”基础。
有了这个基础,再加上庞统的小小妙计,蜀军拿下许昌城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庞统的妙计自然是攻心术,首先,他使用了刘厚曾经使用过的一个方法,那就是撒传单。
蜀国现在已经掌握了活字印刷术,印传单容易得很。庞统亲手写就一篇声情并茂的《告许昌全体军民书》,印了几万份出来,然后让热气球飞到许昌城上空,将它们如雪花般洒下来。
许昌城的大部分军民在一天一夜间就都知道了这份传单的内容,就算那些不识字的平民百姓,也在茶楼酒肆勾栏瓦舍,甚至水井旁边听到知情人的议论。消息传播得很快,所谓的一传十,十传百就是指这种时候。
现在阖城军民都知道,魏军式微,蜀军几十万大军围城,魏军无论如何是守不住城池的。而蜀军是天军,是仁义之师,所到之地从来都是秋毫无犯的。
所以,蜀军的到来,作为百姓只要安守本分,做好自己的事情,静静等待天军的到来就行了,蜀军入城后,不但不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还会为百姓带来一系列的好处,例如开仓赈灾,例如减轻赋税,再例如蜀军会按市价采买军需品,使得百姓赚到丰厚的利润等等。
这就使城中百姓无法和魏军一条心,瓦解了百姓帮助魏军死守城池的决心。要知道在古代守城都是体力活,其中大量的活计都是由守将临时征调民壮来完成的,必要时,守将甚至驱赶百姓直接上城墙帮助御守。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民壮的帮助,守军的实力至少下降三成甚至一半。《告许昌全体军民书》还劝魏军将士及时反正,只要投降蜀军都能得到优待,如果有打开城门献城或斩杀上官等立功表现,大汉皇帝将重重有赏。
这些话使得魏国士兵蠢~蠢~欲~动,一些有官职的人既心动又心慌。心动是他们在考虑是否做些什么争取立功,心慌是他们现在看到那些部下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生怕自己的脑袋成为别人立功的投名状。
夏侯霸和夏侯尚两人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可是最大的两个投名状啊。他们派出兵丁收缴城中的传单,禁止人们私藏谈论传单的内容。
可是一切都晚了,消息早就已经传开了,蜀军洒下的传单数量太多,加上潜伏在许昌“中情局”人员的推波助澜,现在城中到处都在沸沸扬扬地谈论传单的事情,除非杀光阖城百姓,否则那里那么容易禁得住。
“中情局”上次在偷运走司马懿家眷事件后,受到魏国朝廷的严厉打击,一些人不得不改换身份潜伏起来,一些人则被逼离开许昌,暂时转移。可是时局混乱,魏国朝廷疲于应付蜀军的步步紧逼,对于这种反间谍行动只是草草进行了几天,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中情局”趁机又慢慢在许昌恢复了实力,到了曹丕迁都,整个许昌一片混乱,魏军在这里的控制力降到了最低点,整座许昌城对于“中情局”来说就像是不设防一样,“中情局”的人几乎可以自出自入。
这个时期,“中情局”又安排了大量人手涌~入许昌,这个谍报机构迅速壮大起来,为蜀军夺取这座曾经的都城做准备。现在,蜀军终于围城了,庞统迅速跟城里的“中情局”机构取得了联系,庞统的小计谋其余部分就是通过他们去实施的。
蜀军围城的第七天,城里谣言四起,夏侯霸忙了一天的军务,焦头烂额地回到府上。他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热茶,又叫来了一位老管家,向他询问b计划的实施情况。
当然,b计划这个名称是作者起的,夏侯霸对这个计划并没有命名,而以“那件事”指代,他现在问那个老管家的正是:“那件事办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