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正与爱妾喝酒逗乐子,忽见一名小厮冲进来:“大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珍大爷与琏二爷要杀人了。”
“大过年的杀什么人?”贾赦忙问。
“珍大爷与琏二爷把精武飞龙倪二副馆主的老婆尤二姐抓来,把倪二也给骗来,这会儿都绑着,要杀他们呢。”
“他们两个是不是疯了?”贾赦斥道。
“大老爷,琏二爷还好,只说要与尤二姐亲热,可珍大爷真的疯了似的,拿着匕首要杀人。”小厮慌里慌张地说道。
“因为什么?”贾赦又问。
“珍大爷好像查出来了,说当晚把他打残了做不成男人的就是倪二与铁头。”
“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随他去,与我无关。”贾赦恼怒地一摆手。
“大老爷,这恐怕不妥,怎么说珍大爷都是贾府的人,琏二爷也参与了呢。”
“他傻呀!”贾赦脱口而出。
“要不大老爷还是去看看吧,精武飞龙柳湘莲馆主为了救人打进来了,更是惹怒了珍大爷,小的担心会出事儿。”
“我去就有用了?”贾赦问道。
“大老爷如今是这里最年长、最有威望的人,兴许能劝得动珍大爷呢。”
“不去。”贾赦一摆手。
“老爷,要不还是去看看吧。”这时贾赦的爱妾劝道,“若真杀人必定吃官司,是要立案的,到时候恐怕会连累到老爷。”
“两个不长进的东西!”贾赦骂了一句。
“他们再不长进,也是贾府的嫡系子孙呀,其中一个还是老爷的儿子呢,老爷不去谁去?”爱妾又娇滴滴地说道。
“好吧,那我去看看,你等我回来,咱们继续。”贾赦这才起身,一边走一边骂。
……
柳湘莲没想到倪二早已经承认了,原来只是没有将幕后主使说出来。
而贾珍想要问明白的正是幕后主使。
显然贾珍不信倪二的话。
要说倪二与铁头没人指使,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这一点湘莲也认可。
只听倪二又说道:“要不你杀了我,当初我伤了你,如今陪你一条命也够了吧?我老婆与柳馆主都在,保证不会追究珍大爷的责任,这事儿就此作罢,可以吗?”
“不可以。”贾珍大声吼道,“你的命值多少钱?而我要的是做男人的快乐,你们能给吗?给不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在场的人听了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包括贾琏在内,毕竟之前从未见过贾珍如此疯狂、过激的一面。
贾珍将手上的匕首又前进了两分。
倪二的脖子跟着渗出血了。
贾珍恶狠狠地说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倘若我拿不回来我要的东西,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们,恶心你们。死?死有什么可怕的?怕只怕没有快乐屈辱地活着。”
顿了顿,贾珍又威胁道:“你还不说实话是吧?二弟,扒光二姨娘的衣服,趁大伙儿都在,让大伙儿也饱饱眼福。”
贾琏愣住了:“大哥,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贾珍喝道,“他不是很爱自己老婆吗?他不是嘴硬吗?”
“大哥,二姨娘是无辜的。”贾琏可舍不得,虽然抓二姐这个馊主意是他出的,可真没想要以这样一种方式伤害二姐。
况且,贾琏虽然好色成性,但他对女人远没有贾珍狠心。
眼前那么多人,可不止贾珍与倪二两个见过二姐身子的人,所以贾琏不干,二姐的滋味儿他还没尝过呢。
“二弟,你还等什么?”贾珍喝道。
贾琏正当为难,不知如何应对。
倪二心急如焚,却动弹不得。
湘莲也是捏了一把汗,这时候可不敢轻举妄动,贾珍已近乎疯狂,手上的匕首再前进两分,倪二就没命了。
恰在这时,只见贾赦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指着贾珍骂道:“你疯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贾珍更加愤怒,大声嚷道:“我是疯了,我早该疯的,被自家人算计,毁了我命根子,让我做不成男人,你们却一个个维护他,包庇他,宁死也不说,当初没一个人为我申冤查探,我恨你们,恨你们。”
“珍大哥,我当初可是为你的。”贾琏委屈地小声说道。因为他当时暗查过。
“二弟自然不算,你我始终一条心。今天你便当着大家的面儿说说,当日害惨我的真正幕后主使是谁。”贾珍大声说道。
贾琏看了贾赦一眼,见贾赦瞪着双眼像是要吃掉他似的,不禁浑身一哆嗦,把遛到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了,只得改口道:“珍大哥,我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的。”
“二弟,事到如今,难道你也要维护包庇他吗?不记得他是怎么对你的?你老婆是怎么背叛你远离你把你名声搞臭,又逼你不得不离家出走的?”贾珍一连串发问。
问得贾琏心中的怒火直窜。
贾珍还在继续添油加火,接着又对贾赦说道:“大老爷难道也忘了,是谁背后捅刀让人弹劾你,让你丢官儿丢了爵位?又是谁暗中使绊子不让你纳鸳鸯?大老爷可知待老太太百年去世后鸳鸯何去何从?要一辈子跟着那个,并做他所有孩子的干娘呢。”
这样一说把贾赦心中的怒火也点燃了。
“你们都知道我说的人是谁,对吧?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明说,好,那我说,他就是你们视为了不起的人物:宝玉。”
贾珍话一说完,一个个屏气敛神。
“怎么?你们都没有话要说吗?你们只知道我与他是兄弟,可他是怎么整我的?又是怎么整琏二弟与大老爷的?不仅毁了我后半生的幸福,还勾走我与琏二弟的老婆。你们说,世上有这样的兄弟吗?”
贾赦无言以对,发现自己就不该来。
贾琏唉声叹气,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呀。
湘莲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他肯定战队宝玉,也相信宝玉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想着若真有这样的兄弟,该怎么办?
在场其他人一个个低着头,他们可不想掺和进来,为贾珍贾琏做事儿是不假,可如果让他们与宝玉作对,那他们要考虑。
“你们现在知道我有多么恨他了?倪二与铁头就是他暗中收的两个弟子,背后指使他们对付我与蓉儿,将蓉儿面容毁了,让我做不成男人。”贾珍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倪二天不怕地不怕地质问道:“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的什么丑事儿?哪有姐夫带着自己儿子与两个小姨子鬼混,还三更半夜还摸进小姨子的闺房?”
“那也用不着如此狠心!”贾珍怒道。
“让你做不成男人算是便宜你了,以我当时的脾气,恨不得杀了你呢。”
“你说什么?”贾珍血脉贲张,手上的匕首再前进一分。
“我说让你做不成男人算是便宜你,以我当时的脾气,恨不得杀了你呢,还用我再说一遍吗?珍大爷。”倪二一字一顿。
“好,你有种,那我就切掉你的命根子让你也做不成男人,看你什么感受。”
贾珍愤怒地说完,撒开倪二脖子上的匕首,顺势用力滑向倪二的下身。
吓得二姐大声惊叫:“姐夫,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们,放过我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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