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赌局那么多,陈亚蟹这边的情况并没有被特别注意。
毕竟加注的并不止他们两人,唯一特殊的,或许就是他们添加了些不一样的赌注。
但这点也不值得观众对他们另眼相看,毕竟陈亚蟹的亚洲第一快手是他自封的,候赛因更是个籍籍无名之徒。
观众们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高进之类的知名人士身上,他们的盘口也是最大的。
虽然高进和雷力已经是封号级别的王者,但仍有不少人希望他们扑街。
理由就一个,爆冷的话,他们能赚的更多。
赌徒嘛,谁还没有个一夜暴富的梦?
只有徐永森,吃完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便关注着陈亚蟹对战候赛因的赌局。
要是陈亚蟹赢不了候赛因,徐永森不会出手,但陈亚蟹以后也很难得到他的重视了。
反正赛场上他有不少棋子,多一个或少一个陈亚蟹,也影响不了大局。
这种想法才刚出现,场上的局面就出现了变化,陈亚蟹竟然大胜了候赛因一局。
从候赛因脸上的表情变化来看,这显然是他未曾预料过的。
徐永森立刻让长毛将监控拍摄到的内容往回调,不一会便看清了陈亚蟹在场上使用的手法。
开始是最普通的激将法,候赛因这人心高气傲,连赌神和至尊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是陈亚蟹这种听都没听说的小老千了。
被陈亚蟹稍微一激就上套了,将桌上过半的筹码推了出去。
然后,然后就被陈亚蟹给坑了。
陈亚蟹给自己取的外号是亚洲第一快手,说明他在手速上真的很快。
这一局比的是麻将,双方同时出手挑选,最后以摆出的分数大者为胜者。
候赛因在赌术上已经算是高手,电影《赌侠》中,他甚至能跟已经跟随已经出师的陈小刀斗个旗鼓相当。
但到了这种需要比拼手速和眼力的赌局,陈亚蟹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候赛因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陈亚蟹就已经选好了牌。
鸡贼的陈亚蟹并没有一味的摆大牌,而是将最重要的几张牌给挑走了,这么一来,不管候赛因怎么摆,都没法超过他。
这也是候赛因脸色难看的原因,所谓的阴沟里翻船,就是这种。
在麻将一项上输了,候赛因自然不可能继续在这个项目上找虐。
留意到陈亚蟹在手速上的优势后,候赛因选择了玩梭哈。
这种玩法出千的概率小,主要是比拼心态。
毕竟赌具都是由贺家特殊定制的,每一幅牌的花纹都不同,想要出千,除非串通荷官,又或者是在封牌的时候动手脚,不然的话,想要换牌是一件难度超高的事。
当然,像龙四高进和雷力这种赌术已经臻至化境的,已经不屑于出千,更常使用的是心理战。
陈亚蟹跟候赛因两人学的都是传统的千术,这个时候,就看谁的运气更好。
第一局,候赛因小胜,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又重新的嘚瑟起来,在新的一局开始后,不停的挑衅着陈亚蟹。
可陈亚蟹刚刚从赤柱进修回来,那里最锻炼人的忍耐力了。
毕竟要是受不了别人的挑衅,最后的结果只有一种,被打成猪头丙后,再被加刑。
毕竟惩教署那些人只会看是谁先动的手。
面对候赛因的挑衅,陈亚蟹就跟没听到一样,一脸淡定的加注要牌。
这副淡定的模样,反而将候赛因气的不行。
但考虑到自己正处于劣势之中,他还是忍耐了下来,决定等最后决胜负的时候,再加注,让陈亚蟹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赌局。
——
监控室里,徐永森看到陈亚蟹跟候赛因两人你来我往的想把对方拉入自己设置的陷阱,不由摇了摇头。
跟龙四学习了一段时间赌术后,徐永森现在俨然已经是个高手。
陈亚蟹跟候赛因两人的比试,在他看来,和菜鸡互啄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从前面的赌局也可以看出,陈亚蟹是个值得培养的。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让他再跟候赛因耗下去。
于是徐永森拿起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
场内负责主持陈亚蟹跟候赛因两人赌局的荷官听到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后,看了候赛因一眼,随后便若无其事的继续派着牌。
谁也没有去注意荷官的这点小动作。
只不过在这之后,候赛因发现自己的好运好像彻底消失了。
拿到的牌别说组同花顺了,连组个顺子都难。
最后竟然在陈亚蟹也是无对的情况下,被他以点数险胜。
气的候赛因差点吐血。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之后的赌局里,虽然他也有赢过牌,但总结起来,还是输多赢少,桌上的筹码也越来越少。
候赛因并没有怀疑是不是荷官做了手脚,毕竟荷官是贺家的人,想要买通他,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每天的荷官同样是随机抽签的,更缩小了作弊的可能性。
任他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是有人在场外帮陈亚蟹作弊。
——
监控室里,徐永森又看了一阵便没了兴致,在有荷官的帮助下,陈亚蟹要是还不能赢得赌局,那他这个人也没有扶持的必要了。
赌场上的荷官都是贺家的人不错,但徐永森现在同样也打着贺家的招牌。
而且贺新曾经说过,让这些荷官听从徐永森的吩咐。
现在连半决赛都不是,徐永森做的这点手脚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贺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样。
相反,要是徐永森什么都不做,过于公正的话,贺家反倒该担心他是不是有别的谋划了。
就跟徐永森想的一样,赌场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贺新那。
贺新听完后只是一笑置之,完全没当回事。
在他看来,社团出身的徐永森要是贪婪一点的话,反而便于掌控。
至于徐永森跟贺天儿之间的协议,他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内容,但也能猜到一些。
对于这事,他同样也在装不知道,只要不损害贺家的利益,子女们愿意争,那就让他们争好了。
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能继承他的这份家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