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花尘争窈窕

第59章 一路花尘争窈窕

越接近洛国,天气越接近寒冷,再加上镇日睡沉沉的病弱状态,让我颇为着恼,几日过后,便看谁都不顺眼了。

妖精和狐狸问候过两次,都被我逮谁瞪谁的眼神吓得再不沾边了。

东方禹与我一辆马车,自是躲不掉我,却最会察言观色。见我坐在车箱一角愤愤地咬着衣角,立即不动声色地与我拉开很大的一段距离,那戒备的神情,就好象我咬的不是衣角,而是他的肉一样。

我被他气乐了,嗔道:";我是老虎么?躲我那么远!";

那人摇头叹道:";呃!老虎哪有殊儿漂亮!而且,老虎也没有、没有殊儿这么喜怒无常不是?";

我睁目一翻,爬过去搂住他精壮的腰,便开始撕咬,";好呀,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就让你看看,你的国师是如何猛于虎的!";

只一瞬间,那人绣了祥云瑞雪的蓝色绸绫衣襟,便被扯开一半,露出弹性迷人的肌肤。我在他结实的腹肌上得意的画着圈圈,然后斜眸望他。

他也不急,只是深吸一口气,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找的!";说罢,手里一用力,便拉我倒入怀里,唇紧接着贴在颈项上,开始细细地吮吻起来。

好多日未经情事的身体哪经得住如此撩拨,只一会儿,就给这人吻得酥麻十分,腰身软了,背也挺不住了。

感觉到扶在身后的长指慢慢移到前面,探入衣内,一点点扶摸胸前点点红,我轻喘一声,急道:";你、你。。。。。。这、这可是在。。。。。。车上。。。。。。";

那个刚才指人为虎的人,自己到先变成了老虎,而且是只欲求不满的老虎,只见他闪着精亮的眸子笑道:";美人当前,管他是车还是床!";

我大羞,伸起细白的脚足踹他,可惜被那早有防范的老虎闪身躲开了,而更猛烈的啃吮一波波袭了过来。

忽觉腰间一凉,赶紧摸去,竟已经是衣带大敞,坦胸露乳!我手忙脚乱的往怀里敛着衣裳,低声道:";小心、小心又被人看了去!";

那人只不理我,翻身压了上来,狠狠啃到唇上,嘴里还模糊说道:";祸害!让朕想。。。。。。想得好苦!";

我笑着推却躲闪他,";即知是祸害,丢了不就成了!";

那人更是用力一咬,道:";哪里就丢得开呢!";

说闹间,下身处一凉,知他弄了东西进去,身体更软,腿慢慢缠上他的腰,然后只觉那里一涨,便有楔子慢慢嵌插进去!我不由";嗯--";的一声哼出声来。

体内的火热由缓及快,由慢到急,合着马车上下起伏的节律,猛烈的**起来。而小小的疼痛过后,竟是那无边无尽的快意,宛如海浪般袭打着直冲脊柱,传遍全身。

我不由仰起脸,在细细的喘息里,扭动起半掩衣裳里那柔韧的腰肢,只看得那老虎眼中炽热升腾万丈。。。。。。

";嗯。。。。。。锦月。。。。。。";感觉着那足以融化自己的快感,欲望的泪滴终于慢慢溢出了眼眸。。。。。。

过度纵欲的后果便是,浑身酥软的被某人抱下车眯用餐。然后所有神情不明的眼神全都跟了过来,瞬时,我便成了一个金灿灿的聚光体。

之前生病的时候,被如此抱来抱去不是没有过,可如今毕竟是做贼心虚,觉得人人都似在耻笑我一般。不觉羞窘难当,暗暗用指甲掐捏那人。那人面不改色,忙着把满桌的食物往我嘴里送!

我拧眉躲他,含着满口的食物道:";好了好了,吃得太多,路上又会挺不住!";说罢,跳下他的腿,往驿店外走去。

进来时就曾望到这旁边有一株疏疏散散的梅树。如今走近了一看,可能是才下过雪的缘故,虽然开的不是太精神,但一朵朵娇嫩蕊瓣于白雪的映衬下,愈显得灵秀清雅,且有缕缕暗香散出。

忍不住伸手轻轻一折,一枝白梅便落在手里。拈到鼻前一嗅,叹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一只素白修长的手,自身后伸了出来,一把掐过白梅,道:";梅虽美,却美不过殊儿这笑脸!";

回头一望,竟、竟是周允乾白衣胜雪,拈梅含笑而立。

只见那狐狸面若白梅,指若素荑,发似黑瀑,随便的往那雪里一站,竟与旁边那梅浑然一体,再也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梅花?

我不由恍了心神,有多少时日没与他如此近距离的单独相处过了?以前所有事情,宛若隔了一世那么久!再难分辩,孰对孰错、谁是谁非!

心中一叹,整定心思笑道:";乱说,我这张脸怎么比得过这梅花芳名远扬呢!";

那人苦笑,";芳名远扬么?凡事,皆被一个虚名所累!无论如何,只要跌入这万丈红尘,再不如这雪干净!";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跳,忙抢过那梅,点着他道:";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只这清香,便是这雪不能及的!";

那人半天无语,忽然转声问道:";可是知道了琉儿的事情?";

我一愣,回他:";你也忒聪明了吧?怎么就猜到了?";

那人竟白我一眼,道:";你这人,从来黑是黑、白是白!之前那么厌烦他,连白玉凝露都是不肯喝的,后来反到走在一直卿卿我我,不是知道了又是什么!";

有多久没见到如此表情的狐狸了?倍觉亲切,不由打趣他,";卿卿我我?这个词可不好!怎么听着一股柴米油盐酱与茶的味道?";

狐狸挑眉道:";什么意思?";

我便叽哩咕噜地把那吃醋的典故讲给他听,他大笑,用扇子敲了我的头道:";到真有趣!不过,怎么会柴米油盐酱与茶呢?看到你们合好高兴还来不及呢。唉!他、他是个可怜人!";

我眯起眼睛撇他,";可怜人么?谁不可怜?沾上一个情字,大家都是可怜人!";

那人收起扇子,定定的望定我道:";不只一个情字,殊儿,这里面还有一个国字呢!";

";什么意思?";这次换作我挑眉。

他苦涩一笑,却不回答,只是宽袖一展,指了指我身后。

回头望去,看到一袭蓝衫正站在远处望过来。

我与狐狸擦身走过,奔向那里。

那狐狸在身后低低叹道:";殊儿,以前我曾说过,一切,都是情非得已!如今,你信了,却也晚了!";

我回头看他一眼,笑道:";不晚,起码、起码,我再不会恨你!";也再不会爱你了,从此后,一切恩怨,皆成那梅上白雪,弹指即逝、无影无踪!

那人身形一颤,朝东方禹的方向顿了半天,喃喃道:";我到宁愿你恨我!";说罢,转头为懒妖精夫夫去折那树上的梅花。

才走到跟前,一件长毛裘衣便劈头盖脸地裹了上来,东方禹轻敛剑眉道:";知道自己怕冷,还在外面呆这么久!";

我望定他刚毅英俊的脸,不觉笑了,带着那梅花一并扑进他怀里道:";有你不是,再冷,也是不怕的!";

话音才落,铜墙铁臂的身躯便整个笼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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