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跟着苏九姑离开了开封府。
鲛鲛跟在苏九姑身后, 展昭和白玉堂离得挺远。
外人是看不到鲛鲛, 但展昭和白玉堂远远地就看到一座塔那么高的一个蓝色鲛人正在街市上穿梭。
“这么高倒是有好处, 起码不会跟丢。”展昭戳了戳白玉堂, “弄不小么?”
五爷也挺为难, 问展昭, “怎么弄小来?”
展昭伸双手做个按东西的姿势,“压一压试试?或者拧两下。”
“没用。”五爷一摊手, “我之前还问妖王了,他说让我问我外公去。”
“老爷子不是没有鲛人么?”展昭好奇。
“但外公练的是冰原岛的功夫, 应该是祖传的冰鱼族的武功吧。”五爷也无奈,“我冰原岛的功夫会的比较少。”
“通常内力都是放大,会有人研究怎么缩小内力么?”展昭见鲛鲛拐了个弯,就拽着白玉堂跑进一旁的巷子,“我们抄近路!”
五爷有些不是很信任地看了看展昭, “猫儿, 你大路都没走明白……确定认识小路?”
话出口,展昭已经带他上了房。
展昭眯着眼睛瞅瞅白玉堂——带你抄近路意思就是走房猫爷认不认识小路你还不知道啊?!
“不过变大变小倒是很好解释了盐遁。”五爷赶忙换了个话题, 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吃的, 好顺顺猫毛。
“梁靖多半是有问题的, 这茅山派也不晓得搞什么鬼。”展昭见鲛鲛停在了一坐酒楼前, 就和白玉堂一起上了较高的一处屋
苏九姑匆匆回到酒楼之后,收拾了行礼, 然后就安排几个小徒弟将行礼带去开封府。
展昭和白玉堂在屋等了一会儿——苏九姑的确是在收东西, 没有要去找天师梁靖的迹象。
“是不是被发现了?”展昭问白玉堂。
五爷目测了一下距离, 摇摇头,“这点距离我师父都发现不了。”
“没准能看见鲛鲛?”展昭指了指杵天杵地站在楼前歪着头看苏九姑的鲛人,“你想啊,茅山派诶!开天眼的么!”
白玉堂让展昭逗乐了,“鲛鲛是内力又不是鬼。”
展昭又看了一会儿,小声问白玉堂,“咱们要不要给鲛鲛弄个裤衩穿?”
五爷听后,对展昭点点头,“好主意啊!以后鲛鲛一出门,开封城天上就飘着件房那么大的裤衩。”
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调侃他呢,伸出双手掐住他两边的腮帮子。
白玉堂赶紧抓住他手,不过展昭不肯放,五爷转而也去掐展昭的脸……
两人正在屋对掐,酒楼门口的茅山派弟子们已经拉着行李走了,但是苏九姑没跟他们一起走。
展昭按住白玉堂,示意他看苏九姑。
五爷也注意到了……苏九姑一个人慢悠悠往河边的方向走。
“她去哪儿啊?”展昭好奇,顺便给白玉堂揉了揉脸。
两人只好跟着苏九姑继续走,然而……这位师太看着不像是找人也不像是办事,就是沿着河走走散散心。
展昭和白玉堂跟了好一会儿,两人都隐隐感觉到,苏九姑似乎是有心事。
“唉,我说。”展昭戳戳白玉堂,“师太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
白玉堂也注意到了,苏九姑沿着河边的街市缓慢步行,先是在天音阁门口停下看了看。
天音阁是开封城最大的乐器行,里边可以买到天下几乎所有的乐器。
苏九姑进去天音阁里逛了一圈,展昭和白玉堂通过鲛鲛,发现师太似乎是在看古琴,而且看的都是白色的琴。
看了一会儿,苏九姑走出天音阁,继续往前走,路过成衣铺,又停下,进去看了看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尤其是白玉堂,可能这辈子都没那么八卦过。
苏九姑进成衣铺,看的不是女衣,而是看男士的衣服。看的还不是道袍,而是白色的袍子。
五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又跟了一会儿,就见苏九姑大概是累了,路过满记门口,就进去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着,要了一壶茉莉花茶,要了一小碟冰菊。冰菊是一种奶和冰做成的小点心,样子很素净,味道也很淡。
展昭感慨,“师太口味还挺怪。”
五爷没说话,神情倒是略显无奈,自言自语道,“她之后不会去看瓷器吧?”
不出白玉堂预料,苏九姑歇了一会儿之后,就起身继续逛,走到开封最大的瓷器行门口,就走进去买了个花瓶。
展昭见苏九姑挑了一个乳白色的小花瓶,好奇问白玉堂,“你怎么知道苏九姑会去买瓷器?”
五爷叹了口气,“你去过冰原岛的吧?”
展昭点头啊点头。
“你有没有注意到每间房间的桌上都有一样摆设?”白玉堂问。
展昭微微一愣,想起来了,“啊!你外公家里每间屋子桌上都有一个白玉瓷瓶,里面会插一枝带雪的白梅……”
展昭话说完,就见苏九姑拿着花瓶又逛到了百济园。今天院子里下棋弹琴的书生不多,大概是因为天冷。院子里大片大片的白梅盛开着,苏九姑走到河边的一张石凳边,伸手摘了一枝挂着雪的白梅,插在花瓶里。将花瓶放在凳子上,苏九姑坐在花瓶边,望着河中缓缓驶过的画舫,出着神。
“哎呀……”
百济园里的一个凉亭,展昭抓着白玉堂的袖子摇啊摇,“了不得!”
五爷也点点头。
“你外公最喜欢抚白玉琴,喜欢和茉莉花茶喜欢吃冰菊,白瓷瓶雪梅都是冰原岛的摆设啊……苏九姑这一路是在想你外公不?还有白色的衣服啊!你外公也是一身白……不是,姓白的都是一身白!”
白玉堂看着突然很激动的展昭,“猫儿,淡定……”
“师太还说已经忘情了,明明心里还是想你外公!”展昭戳白玉堂肩膀。
五爷无奈,问展昭,“还要继续跟?感觉有些不厚道。”
“嗯……也是哦。”展昭点点头,要不留下鲛鲛先跟着,咱们去满记喝杯茶?
白玉堂疑惑,“喝茶为什么去满记?”
“满记喝个梅子茶,再吃点儿点心。”展昭要拽着白玉堂走,别打扰师太想心事。
然而两人刚起身,忽然……展昭本能地一矮身,顺便还拽着白玉堂一把,一起靠在了亭子。
同时,两人都愣了那么一下。
“你要没有感觉到……”展昭问白玉堂,白玉堂点头。
几乎是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回头,只见苏九姑被一股内力拽开,她坐着的石凳已经飞了起来。
而这一把拽开苏九姑的内力,正是就守在她身边的鲛鲛。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显然让苏九姑整个懵了,然而……四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并看不到袭击的人。
但是,展昭和白玉堂分明感觉到附近有人的气息……
“遁术?”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正低头掏腰包,边掏边点头。
五爷好奇他找什么。
展昭掏出一包星星糖来,是之前小四子给他的。
将糖豆都倒出来捧在手里,展昭对白玉堂比划。
五爷就见他咻咻咻地上下左右指了指,然后一努嘴,那意思——上!
白玉堂愣了一会儿,一歪头——什么意思?
展昭眨眨眼,继续努嘴——去呀!
白玉堂伸手轻轻摸了摸头——奇怪啊!今天竟然没懂。
展昭也愣,想了想,张大嘴——竟然没懂?!
两人正趴在亭子上对视,就听一旁一个声音传来,“你俩再不动那师太要住了。”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就见屋侧蹲着霖夜火,火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这会儿一脸无奈对他俩指身后,“那师太什么情况?”
而此时,苏九姑也一头雾水站在河边,周围没人,但身边却有两股诡异的内力正在相互对撞。苏九姑毕竟是高手,他能感觉到刚才偷袭自己的那股内力带着杀气与阴狠,而另一股内力则似乎是保护自己的。
“鲛鲛在和谁动手?”看了一会儿,展昭也懵了,问白玉堂。
五爷皱眉,“好像……是什么内力?”
霖夜火和展昭盯着白玉堂看了一会儿,异口同声,“有形内力?!”
五爷点点头——很像……
“另外还有冰鱼族么?”火凤揉了揉眼睛,盯着下边看,“我怎么感觉到有气息……”
“的确有人。”展昭将刚才握在手里的糖豆搓了搓,糖豆都成了粉末。黑色的星星糖被搓成了一把黑粉,展昭抬手一扬……黑色的粉末洋洋洒洒地散开,落到地上。
地面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色的糖粉……忽然,黑色的粉末出现了一条波浪状的变化。
“有人!”霖夜火伸手一指,白玉堂已经一抬手……一股内力隔空从地面上拽出了一个人影。但很快那人影挣脱了,又消失在了地面。
“遁术!”霖夜火对展昭和白玉堂一挑眉,“内力很高啊。”
“是他在控制有形内力么?”展昭左右看了看,“那么高的内力,同时隐遁加使用有形内力?什么来头啊?”
“我只感觉到一个人的气息。”霖夜火分辨了一下,“但……”
“有两个内力!”五爷说着,对展昭道,“猫儿,保护一下苏九姑。”
展昭点头,白玉堂对霖夜火一偏头。
霖夜火问,“要把人逼出来?”
“你准备放火。”白玉堂说着,身形微微一偏……随后,五爷忽然化作风雪,随风散去了。
与此同时,天空中也开始出现了风雪,展昭鉴定了一下,白玉堂的雪中镜越来越有天尊的风范了,随后一跃到了苏九姑身旁,抬手抽出巨阙运功一挡。一股强劲的内力被他推了出去,同时展昭一侧身横扫出一剑,另一股内力遇到他的剑锋之后,消失了。
展昭微微一愣……第二下才是有形内力,第一下并不是,第一下是掌风而已!
几乎是同时,硕大的鲛人也在空中消散了,风雪更大了起来。
霖夜火蹲在亭子上观察着……忽然,风中有一处雪花一乱。
火凤抬手破天剑出鞘,一道火光直冲出去,火光所到之处雪花燃烧……风雪燃尽后,空中出现了薄如蚕翼的冰片。透明的冰片就像镜子一样悬在半空中,将四周围的一切全部都映在了镜中。
这时,一个快速移动的人影出现在镜子里,随即冰片方向一转,像利刃一样朝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苏九姑这会儿已经看傻了,展昭和霖夜火也是头一次看到。
自从之前他们四个在火炼城挑战了天尊之后,自家的师父就抽空给他们又补了补课,殷候认真地教了展昭魔王闪和幻术的使用方法;无沙教霖夜火如何更好地使用火凤裂天;夭长天将新亭侯完全苏醒之后才能使用的鬼王刀教给了赵普;而天尊则是教白玉堂掌握雪中镜的千变万化。
目睹了雪中镜的正确使用方法后,霖夜火和展昭暗地里直吐舌头,果然之前天尊是逗他们玩儿呢,这招简直防不胜防,别说一百招,那次比武如果天尊动真格的,他们能死一百遍。
完全使用的雪中镜几乎是无解的暗器阵,可谓是“残忍”无比,雪花就是冰片,冰片如同刀片,多高的内力多大的风雪就多巨大的冰刀阵,数万把冰刀一起落下的场面跟幽莲的流星箭差不多,地面就跟热油锅里撒了把盐似的,直接沸腾了。
依靠遁术躲在地面的“人”终于是藏不住了,一跃而出,借着风势直冲苏九姑而去。
展昭伸手一带苏九姑,一纵身就上了天。
苏九姑被带了一阵,觉得该往下落了吧,展昭还在往上……师太睁大了眼睛转脸看展昭。
然而展昭若无其事,边往上还边看下边那个追着自己来的身影,见那身影已经到了极限开始下落,展昭嘴角微微一挑,突然一停,在空中转了个身就追下去了,嘴里还说,“玉堂!这儿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阵风雪过来卷住了那个身影。
霖夜火的火凤裂天也到了,一道火光顺着白色的风雪窜上来,将那个人影包围。
那人终于是卸了伪装,暴露在了众人眼前,一头白发一袭道袍。
众人落地,展昭、白玉堂和霖夜火将一个白发道士包围在中间。
苏九姑也被展昭带了下来,他就站在展昭身后,一眼看到被围住的人,她也傻了。
“师……师兄?!”苏九姑有些不敢相信。
展昭、白玉堂和霖夜火此时也看清了偷袭苏九姑的那位高手——仙风道骨一白发老头儿,手里拿着扫魂云展,正是茅山派的掌门大师兄,天师梁靖。
梁靖身上有多处被雪中镜划到的伤痕,道袍上有斑驳的血迹。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势,刚一侧身,就听展昭说,“盐遁可不好使啊。”
梁靖微微一愣,此时,地面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盐霜。
霖夜火拿脚尖戳了戳地面上的盐巴,点点头,“就是依靠雨轩盐的特性搞出来的这个骗术,你装神弄鬼究竟什么目的?”
梁靖此时低着头,也看着地面的盐,他本来侧过的身体,又直了回去。
站直之后,梁靖缓缓地抬起头,嘴角轻微地,动了一下。
展昭就在他对面,他清楚地看到梁靖的表情——按理来说他被抓了个现行,应该心虚才对,怎么这表情,带着几分奸计得逞的得意?
说时迟那时快,展昭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对的时候,霖夜火和白玉堂也做出了反应。
火凤一回头,开口说了个“糟糕……”
白玉堂也喊了起来,“小心!”
展昭回头,看到毫无防备的苏九姑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确切地说,那不是人,而是一股内力——有形内力!
人形内力一掌劈向苏九姑的颈部,凶狠异常,眼看着苏九姑就要人头落地……
白玉堂、展昭和霖夜火都顾不得梁靖了,飞身要过去相救,但他们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来不及了!
然而,就在苏九姑都感觉到一股劲风直扫自己脖颈,已经避无可避,准备闭眼等死的时候……那“人形”,忽然就僵住了。
展昭和白玉堂冲到切近,就见苏九姑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人,一股强大的寒意自地面升起,四周围所有树木都瞬间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晶,大半个百济园,连同大半条河,瞬间冰封。
火凤被冻得一蹦多高,张嘴就哈出口白气,鼻头通红。
展昭因为跑得太急来救苏九姑,没提防地面冻上了,脚下一滑一出溜就飞了出去,还好一头撞白玉堂怀里了,不然没准得直接滑进河里。
五爷拽住展昭的同时,一云中刀扫向苏九姑身后,那冰人被云中刀拍中,碎成了冰晶。
苏九姑一个趔趄,霖夜火扶住她,同时,身旁又生出了两个内力,同时攻击苏九姑。
但两股内力又被冻住,紧接着,地面一道道冰柱升起,有形内力被一次一次地封进了冰层里。
百济园里数道冰川拔地而起,极为壮观。
“嘭”一声。
展昭他们一低头,看到原本乘乱逃脱的梁靖被丢了回来。
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出现在了展昭和霖夜火身旁。
火凤和展昭赶忙叫人,“前辈。”
抓回梁靖的黑衣人,正是夭长天。
白鬼王也不知道听到展昭和霖夜火叫他没,他瞄了一眼苏九姑,伸手揉了揉胸口,对身后说,“还有一个跑了。”
白玉堂望向夭长天身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其实刚才冰川起来的时候,五爷就知道谁来了,心说真是及时啊,赶忙叫人,“外公。”
夭长天身后走过来的,正是陆天寒。
逃过一劫的苏九姑这时也回过神来了,看到陆天寒有些惊喜,“天寒?”
陆天寒微微点了点头。
展昭和霖夜火眼睛那个亮啊,感觉体内八卦止血都沸腾了——哎呀!好好玩!
苏九姑好似想跟陆天寒聊两句,不过眼前突然被夭长天一挡,夭长天无奈地揉着胸口,“别闹了,没你好看!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啊。”
五爷同情地看着一脸心绞痛的夭长天——他外婆可能醋坛子打翻了……
霖夜火和展昭哪儿还管梁靖是谁啊?太有趣了,凑近点看!
陆天寒伸手轻轻拍了拍夭长天的胸口。
夭长天可算喘回口气了,不解问展昭和白玉堂,“刚才那个什么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也都去看苏九姑——追杀你的是什么啊?
苏九姑皱眉,一脸困惑看地上的梁靖,“师兄你……你干什么啊?”
梁靖皱着眉,瞪了苏九姑一眼 ,“你坏了大事!你这死有余辜的贱人……”
苏九姑被骂了个莫名其妙。
夭长天抱着胳膊在一旁歪着头看着,显然心已经不难受了。
霖夜火撺掇陆天寒,“老爷子,他骂师太,揍他!”
陆天寒无语地看了看霖夜火,心说无沙那个碎嘴的,什么都跟徒弟说。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看梁靖——这位什么毛病?疯了么?
没等别人动手,愣了一会儿的苏九姑突然走上去,抓住梁靖的衣领子,抬手哗哗就扇巴掌,“你骂谁贱人呢?搞了半天是你在搞鬼,老娘打死你!”
展昭和白玉堂一惊——原来师太生起气来是这个风格。
夭长天又瞄了陆天寒一眼,嘟囔了一句——没我妹子好看。
陆天寒望天,霖夜火过去拉住苏九姑,“师太,要矜持啊!”
陆天寒看看白玉堂,随后仰起脸看他身后。
因为突然变寒,鲛鲛的轮廓裹着一层薄冰,出现在了白玉堂身后。
夭长天也抱着胳膊抬头看,“好家伙!这么大一只啊。”
陆天寒有些嫌弃地问白玉堂,“怎么那么大,你好歹弄小点。”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一起问,“怎么弄小啊?”
陆天寒看傻瓜一样看俩小孩儿,“冷了不就小了么。”
白玉堂微微一愣,展昭也想——冷了会小……也对哦。
五爷毕竟是聪明,而且极寒内力也是他天生的,果然……就见巨大的鲛人开始缓慢缩小,最后,恢复成了普通的人形。展昭问白玉堂能不能再弄小点儿,以后出门揣兜里带着。
※※※※※※※※※※※※※※※※※※※※
前情提要:
众人回到开封时,正值“武试”期间,皇城聚集了大量参试的武林高手,赵普也带着几元副将观试,准备选拔人才。
几位采石工偶然在开封西郊的鱼心山,找到一处古墓,内有疑似传说中“盐棺公主”的石棺。
开封众人兵分三路:
公孙等一众书生,在古墓的石棺中发现了“半具”新鲜的尸体,死尸做新娘打扮,被掩埋在古棺中的盐里。与尸体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只千年的陆龟。
赵普等一众武将,在武试考场,碰到的是一位茅山派弟子突然变盐的奇事。
而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在赶往鱼心山的官道上,遇到了一辆马车,车上丢下一口盐棺,棺中一具布卷铜板的古怪假尸“黑无常”。
与此同时,开封皇城发生大案,太尉曹魁遭人灭门,震惊朝野,赵祯下令开封府一月内破案。
鱼心山古墓发现的尸体,可能就是曹魁那个神秘“新娘”,展昭等人展开调查,发现太尉曹魁十分的可疑。
曹魁婚礼神秘,新娘身份不详,太尉府地窖里更是藏着诡异的驱魔阵,灭门案唯一的证人,是地窖里做“巫婆”打扮的瞎眼疯妇。但此妇人受惊过度,只会喊“有鬼”两字,令案件更加破朔迷离。
另一边,根据妖王提供的《龙图》古案卷,同样是武试、同样的参试考生变盐,以前也曾经发生过。
展昭等人根据线索调查,发现有三个江湖门派牵涉其中——茅山派、天雨轩和三月斋。
整个事件的起源是:
天雨轩盐湖中挖出了一口古棺,开棺之后,天雨轩就开始“闹鬼”。天雨轩掌门沈天雨的夫人请来茅山派驱鬼,结果茅山派的掌门大师兄天师梁靖,在驱鬼的过程中变成了盐,失踪不见。
之后茅山派还有两个参加武试的弟子当众变盐,而且都是发生在天雨轩少主沈茂的身边。
有武生利用“盐遁”之术来惹是生非,引起了开封城内的民怨,同时以三月斋为首的江湖门派,指责此事件与“茅山派”的茅山秘术有关,茅山派成了众矢之的。
三月斋的创始人摘月老祖当着展昭的面突然暴毙,临死托付展昭保护门下弟子,他的死,似乎与当年茅山派与三月斋的“世仇”有关联,而这个所谓的世仇,源于茅山派掌门陶明真人和摘月老祖当年的一个“约定”。
经过调查,“陷害”茅山派的幕后人,容貌跟失踪的“天师梁靖”十分相似。
再加上展昭等人通过雨轩盐的特性,破解了盐遁之术必须由本人实施,天师梁靖成了此案一个重大的嫌疑人。
另一方面,太师和包大人调查太尉曹魁死因时,发现曹魁暗地里派人去西北寻找跟“妖妃媸嫣”有关的一些物品。
曹魁本人与当年护送媸嫣尸体离开后消失的前朝将军曹末,又长得极为相似。
盐棺公主和妖妃媸嫣之间,有什么关联?
多罗的父亲多启与曹魁年轻时交往过密,多启险遭暗杀,他知道的关于曹魁的过往,也会是重要的线索。
展昭和白玉堂跟踪突然离开开封府的苏九姑,继续调查。
与此同时,太尉府地窖里受惊过度的瞎眼疯妇也清醒了过来,公孙等人准备询问她案发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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