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作何这般忧伤”
芳菲转过头,见是言槿瑜,神色并没有因他的到来而变得欣喜,面色依旧是愁苦的,哀婉的“梅花,要不是经受住一次次风霜摧折之苦,哪会有素馨沁人的花香,夫君,你说是吗”
言槿瑜微愣,但转瞬间,神色又变得平静“菲儿,你太累了,不要再难为自己了,安心的呆在我的羽翼下,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芳菲冷笑“夫君此言差矣了,如今这个世界上,芳菲谁都无法依靠,夫君是皇上,您有庞大的责任在肩上,同时也是许多女人的夫君,您怎能只为芳菲一人遮挡风雨,就算你再强大,也有顾及不来芳菲的时候,难道不是吗”
“你就非要这般吗,一定要变得嗜血冷厉,变得再也不像你?”
“言槿瑜,我今日这样是我的错吗,如若我不变的强大,如若我不变的狠厉,我又如何能生存下去”
“菲儿,不要斗了,那样只会伤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还能作为以前那个单纯的你,菲儿,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淡雅脱俗,超脱世俗女子那份洒脱所吸引,即便那时因为叶仲我待你不好,可是那时的我,已经潜移默化的将你摆在心上了,做回以前的那个你好吗,这些权利争斗不适合你,全部都交给我,给我点时间,我保证给你一个平静的生活,好不好”
言槿瑜一番言论过后,芳菲吸了吸鼻子,忽然冷笑了起来“言槿瑜,晚了,早就已经晚了,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要杀光那些害过我的孩子,诗晴和汀兰的人,我要杀光她们……”
看着芳菲失控的咆哮,言槿瑜心痛无比,他已经说到这份上,可她还是不能放下。
他对着她轻叹“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希望你不会被自己刺出去的利刃反伤到自己,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言槿瑜片刻也不再留下,转身就出了香梅园。
看着言槿瑜决绝的背影,芳菲哀婉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帘,止不住的流淌而出,她与他之间,难道注定要如此吗,即便她们二人已经都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甚至极其迁就对方,可是最后,还是将对方伤害的伤痕累累,难道,她们的结合注定是一个错误?
“皇上,要摆驾御书房吗“柏尔跟在言槿瑜后面小心的问道。
言槿瑜双手负于身后,神色有些落寞的叹了一口气“不了,回养心殿吧,朕有些乏了”
“是”
刚一进入养心殿,言槿瑜就闻到一阵浓郁的梅花香,言槿瑜驻足问道“皇贵妃来了?”
御前的一个宫女走上前回道“皇上,是德妃娘娘来了”
言槿瑜蹙着眉,一边走进一边冷声道“她来做什么?”
还未等宫女说完,凌倩茜就已经美目盼兮的看着言槿瑜走了过来“臣妾参见皇上”
“朕又没宣你,你来做什么”
凌倩茜闻言差点气出眼泪,不过,她还是咬着牙强颜欢笑的走向了言槿瑜“皇上,臣妾听闻您最近因操劳国事总是头痛,所以臣妾托娘家去寻了个方子,这盅药膳是臣妾花了好大功夫才炖好的,臣妾不放心她人,所以便自己送来了,如若皇上看臣妾厌烦,臣妾这就离开,臣妾只希望皇上可以保重龙体”
说完,凌倩茜便凄凄然的端起脚步,朝着门口走了去,当她路过言槿瑜的身旁时,一股幽然的梅香,随即扑面而来,言槿瑜心神一颤,一把抓住了凌倩茜的手“罢了,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凌倩茜欣喜的转过身,神态娇媚的依偎向言槿瑜的怀中,言槿瑜神色有些迷离的将怀中那柔情似水的女人,打横抱起,走向了里面的床榻。
柏尔见此,不禁叹息的摇摇头,他始终是一个奴才,皇上宠幸谁,哪轮得到他发言,再说,皇上宠幸的,是德妃娘娘,那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妃子,可想到香梅园那位神情落寞的主子,柏尔不禁替她叹口气“唉”
次日,等了言槿瑜一夜的芳菲,终于还是决定到养心殿找言槿瑜,既然这段爱注定要一个人先低头才能继续走下去,那就由她来低头好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就算他再爱她,他也不可能什么都迁就她,这点芳菲非常清楚,所以,她决定示弱一次,她实在不想看到这段爱在经历这么多的磨难下,最终还是灰飞烟灭,因为,唯一能支撑她在这里活下去的动力,就是这份爱了。
芳菲刚要踏进养心殿,柏尔便纠结的将她拦了下来“娘娘……您怎么来了”
看着柏尔怪异的样子,芳菲撇眉问道“皇上呢”
“皇……皇上……”柏尔纠结的不知如何是好,若是让皇贵妃知道里面……那可如何是好啊。
芳菲直觉柏尔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不再多做唇舌,越过柏尔,芳菲径直走了进去。
柏尔大惊,紧忙跟在芳菲身后,不停的叨念“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啊……”
芳菲一把会开柏尔“闪开”
当她看到芙蓉帐内,两许身影正在相拥而眠时,一种天塌地悬的感觉随即而来,芳菲一个酿跄,差点跌在地上,柏尔赶忙将芳菲扶住,语气惶恐的说道“娘娘,您还好吧”
一瞬间,热泪爬满了她柔美的脸颊,芳菲几乎颤抖着双唇说道“无耻”说完,便转身离去,片刻都不想再留在这里,这里的一切,甚至那萎靡的气息,都让她觉得隐隐作呕。
待芳菲的身影离去,言槿瑜黑着张脸,阴沉的坐了起来,柏尔吓得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奴才实在是拦不住皇贵妃”
“自己到刑房去领二十个板子”
“是”柏尔无奈的摇摇头退了出去。
听到声响的凌倩茜,犹如一条无骨的蛇般,贴缠在了言槿瑜的身上,柔柔的唤了声“皇上……”
言槿瑜仍旧铁青着脸,半晌开口道“爱妃昨日用了什么香,竟让朕一时情迷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