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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部落在此处稳居多年,朝廷虽然对乌桓部落不怎么放心,小冲突不断,但是大冲突却从未发生过。马车这类逃难所用的东西,乌桓部落基本上用不到。
周平这纯露成本有多少头目并不知道,但是见周平那满脸笑意的样子,料想此次赚了不少钱。单说金钱的话,头目还不会说什么,让他真正生气的是自己的妻子为了买两瓶纯露,竟然将他珍藏多年的虎皮拿了出来。“这些马车如何?”头目瓮声瓮气的瞥眼看了看周平与高顺二人。
周平苦笑了一下:“将军所部的马车质量还没有在下带来的好,安能使用。”周平叹息一声,询问头目还有没有好一点的马车?
头目轻哼了一声:“这已经是部落内最好的了。”头目说完后并没有再理会周平而是扭头走了出去,爱用不用。
周平在乌桓部落可谓人生地不熟,遇到事情自然要与高顺商量:“高将军,您说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能否让外面驻守的官军进来,将这些皮货带出去?”乌桓部落内部危险重重。刚才周平在行走的时候,见到一些乌桓男子的目光十分不善。他怕在乌桓部落待的时间太长,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高顺昨日话语虽然震住了那头目,使得头目不敢对他们下手,以免发生动乱,但若是那头目想通,不取自己的性命,而是只抢财物,那就坏了。纵然不动刀枪,那成千上万的乌桓兵士也能将高顺与手下的十名兵士收拾的服服帖帖。届时就算赵逸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对乌桓部落很是痛恨,但为了幽州大势,这口气却不得不咽下去,因为现在还不到与丘力居开战的时候。
在乌桓部落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因为周平与高顺都不知道,在那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周平此时很是焦虑,也有些痛恨,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马车竟然坏了,猛然他眼睛一亮,略显紧张的问道:“高将军,你说是不是乌桓部落的人在上面做了手脚?”越想周平越觉得有可能。
商人重利,但却不会为了利益舍弃生命,周平自然也不例外。看着周平这惊慌失措的样子,高顺心中感觉十分好笑,不过还是温言安慰了周平两句:“周先生请放心,我想这应该不是乌桓部众动的手脚。倒不是乌桓部落中没有智谋之士,而是如此行径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我们此时在乌桓部落内部,他们若想将我们留在这里,那简直太简单了。”
高顺的话让周平冷静下来,高顺说的不错,此处是乌桓部落,他们完全可以不用找任何借口将他们留在这里。
“此处距离辽西郡尚有百里,大队人马带着皮料颇为不便。不若我们在乌桓部落将马车修好,再离去如何?”高顺询问了一下周平的意见。
高顺说的是不错,此处已经接近塞外,不仅有乌桓部众,还有鲜卑骑兵,若是与之遭遇,这些货物恐怕就危险了。
“将军所言极有道理,”高顺的话并没有让周平消去心中的恐慌,还是十分忧虑,“但是在下怕的是在乌桓部落会发生危险。”
“先生放心在下担保无事。”高顺又给周平吃了个定心丸,“若真的出了事情,后果由本将承担,赵大人会赔偿先生所有损失。”
“在下与赵大人乃是旧友,将军怎可说出此话。”周平看似不满的说了一声。但是那颗心却是放了下来。客气的话周平会说,不过赵逸若真是能包给自己损失的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果然在高顺说出此话后,周平就没有再说过离开的话语,积极的配合高顺。
那十名兵士早就将散落一地的皮料搬到了居住的院落,看着散架的马车沉吟不语。
高顺与周平过去后,招呼那十名兵士,去砍一些树木,来做马车。
乌桓部落战马如云,若想运送货物只需要购买几十匹骏马,将这些货物拉出去就可以,根本就用不到马车。但是乌桓部落是不会将所部战马卖给周平的。战马是丘力居所部生存的根本,若是流入外族,利用自己的马种,在培养出更高的马匹,岂不是部落的威胁。故而丘力居所部兵士与敌人战斗之时,除非是有把握击溃敌军,若是敌我实力差距过大,且自己没有逃命机会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将战马杀死,以免会为部落留下隐患。
上次赵逸与丘力居交手之时,丘力居所部的战马,是一匹都没有俘获。赵逸本想看看丘力居的战马有何不同,在那种情况下也只能作罢。战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现在这种情况。
这些护卫兵士,并非专业木工出身,制作起来只能慢慢摸索,时间就在兵士的摸索中慢慢流逝。
兵士知道在乌桓部落待到时间越长,就会越危险,故而制作起来都略显匆忙与慌张,都想快点将此事做完。与这些兵士惊慌的神情不同,高顺却是脸色淡然,好像成竹在胸。高顺这淡然的神情,让这些忙碌的兵士那颗狂跳的心,也稳定了不少。
这正是赵逸当日教导高顺等将军的话语,当日赵逸的原话是:“若是遇到特殊情况,手下的兵士可以心神皆乱,但是统兵将领,却是万万不可乱。因为你的慌乱会影响下面的兵士,连将领都失去了克服困难的勇气,那么手下兵士岂会有面对困难的勇气。大将应该豪气干云,天塌地陷岿然不动,日月星辰唯吾独尊。”
高顺此时运用的正是赵逸所说的心理战术,眼睛看着这些兵士做工,心中却在想着如何接近丘力居夫人。对高顺来说,若是能得到赵逸需要的情报,那情报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这些皮货了。
临近傍晚破损的车辆修理了不到三分之一,动手破环的那两个兵士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苦笑,若是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当时下手就该轻一点。瞥眼看到高顺嘴角勾起的笑意,这二人心中咯噔一下,难道高顺将军对这种毁坏程度还不满意么?
“高将军,按照这个进度修理,等到马车修好,少说也需要三天时间。”周平叹了一口气。周平的意思已经说的相当明白,按照目前的情况,他们少说要在乌桓部落呆上三天。
高顺装出愁苦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清凉的夜风轻轻拂过乌桓部落,吹打的路口的火苗呼呼作响,因为高顺等汉人表现的颇为老实,那看守高顺的乌桓宾士较之昨天好像放松了一点。
让高顺真正感激的还是乌桓部落的姑娘,瞥见高顺等人站在门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这边的情况,笑吟吟的走过来,将高顺等人拉出了门外,希望高顺他们能与自己一起联欢。
除了上次与文秦交手,高顺几乎没有与乌桓部众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举止颇有些局促。高顺这局促的表情,引得乌桓部众呵呵发笑。不通舞蹈的高顺,进入场中只是行走两步,就站在旁边做起了观众。
乌桓部落的舞蹈较之宫廷舞蹈多了几分洒脱与狂莽,观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过了大约一刻钟,高顺借口方便,离开乌桓部众来到一个偏僻的胡同。
走入深处瞥眼看了看周围并未发现有兵士跟踪,小心的在这偏僻的胡同内行走,远离了热闹的人群,前往丘力居住处。
行走几个胡同,高顺扭头看了看远方那跳动的火光以及晃动的身影,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嘴角露出微笑,继续向着丘力居院落走去。
拐过一个胡同的时候,耳目聪慧的高顺听到了胡同内有撕扯衣服与急促的呼吸声传来。
高顺猛然顿下脚步,小心的探头过去看了看胡同内的情况,黑暗中就看到两个身着白衣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看这个身形好像是一男一女。高数微微摇头暗说世风日下。高顺也无心管这对男女,刚想快速从这胡同跑出去。
就听到一声:“救……”这个气音钻入高顺的耳中,随即传来一声张狂的笑声:“呵呵,叫啊,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这句话实在是太熟悉了,高顺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此时发生了何事。高顺前进的脚步猛然顿下,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衣衫破裂的声音夹杂着姑娘低沉的呜咽与男子张狂的淫笑声传入高顺的耳中。行事男子呵呵笑着,“叫你这婊子再装清高。”两只狼爪狠狠的想女子的胸口袭去。感觉到女子浑身颤抖,男子脸上满是喜色,女子的这种表情,才能满足他那变态的**。
就在男子的手掌快要触碰到女子那吹弹可破的皮肤时,手臂一紧,好似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就在男子惊讶的扭头张望时,腹部一股巨力传来,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随即接连不断的打击传来,让这男子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打倒在地。
得救的姑娘微微喘息,并未与寻常姑娘一样惊叫出声,只是快速的将破裂的衣服盖在身上挡住外泄的春光。
高顺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将身上长衫脱下,放到了姑娘手中。
男子抬头看了高顺一眼,撇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高顺身形微动,刚想将这人杀了,免除后患。但是却被身后的姑娘拉住了衣袖。“由他去吧。”
这平淡的话语让高顺微微一愣,对想要玷污自己清白的男子,姑娘会大发善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