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的大罗都离去之后,此地的地火风水又是重新汹涌起来。
这里就像是决口的大堤,地火风水汹涌起来,威力异常。
但是这混沌当中寻常的地火风水,对于祖巫来说,却是没有任何伤害。
对于他们那强悍的肉身,这等强度,更像是泡温泉一般,十分巴适。
祖巫奢比尸甚至都直接重重的躺倒在地上,让地火风水向着他的身上汇聚。
“大哥,你就这么让这妖族的杂毛鸟,带着他手下的喽啰走了?”
祖巫祝融睁开眸子,呼出一口气来,壮硕的肉身吹得身前浊气四散:
“方才那一击,我大体有数,就是连着攻击我千次万次,都难以真正的伤到我的元气,我等兄弟姐妹联手,自当是......”
祖巫祝融这话还未曾说完,只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冰冷,自己的嘴巴连同上半身上出现了一层坚冰,直接给冻住。
祖巫玄冥逐渐的收拢了自己身上的骨刺与寒冰,或作了娇小小的一个女童模样,蹦蹦跳跳至了祖巫后土的身旁,话语当中,多少是学着祝融的腔调:
“自当是被鸿钧圣人那道法旨镇压,然后再被妖族痛打一顿喽。”
轰!
祖巫祝融听了这话,一下子涨红了脸,整个头颅之上燃烧起熊熊火焰,将自己包裹的坚冰化开,一瞬的功夫蒸发了个干干净净。
“玄冥!”
他低喝一声,面色不是很好看,方才这虽说没有收到什么伤害,但总归是有些不爽。
“怎么,你想打架?”
祖巫玄冥身子向后缩了缩,至了祖巫后土身后,依旧再叫嚣:
“你是兄长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因为这个并不是按实力来,我就是大姐!”
“你.......”
祝融支支吾吾了一阵,也是没有想出什么能够反驳的话语来,只是憋着火,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原本已经收起自身祖巫本相的身体,也是流转起来符文。
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他没有办法去反驳:
十二祖巫之间实力自然也是比施过,没有谁输掉,但是也没有谁赢了,若是说实力最强,说玄冥排在第一,倒也不算是错。
而且.......自己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再加上玄冥与后土,两人是十二祖巫当中唯二的女性祖巫,平常他也是容忍的很......
再加上对方所分析的也正确,真的若是还想要强行出手,定是会被那法旨镇压,到时候那才是真的麻烦事。
罢了,也不差这一次,我忍了!
......
见着祝融不再言语,帝江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真若是这样吵下去,少不了又是发泄一场。
在这十二祖巫当中,也就祖巫句芒、后土、烛九阴能够让他省心,剩下的多数都是让他有些头痛。
当然,也有最省心的,似是现在已经响起来鼾声的奢比尸.......
他开始分析此次一战的局面,识海当推演起来,心思电转之间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抬眼向着后土看去:
“既然东皇太一没有跟妖族众妖分开,那你们去追的是谁?”
“是青丘狐。”
后土神情当中略微带着庄重神色,褐色的土之气息流转出现,逐渐凝结成了一道身影:
“当时这青丘狐将我们一同带到了一处早已经布置好的幻境当中,想来是想着要拖延。
若是我等强行从中出来,自然是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但是九弟施展自身的权柄让时光倒流,把我们送到了还未曾布置阵法之时的局中,便是自其中脱困。
等到我们赶回来,也差不多是圣人身旁那小童儿到来的时候了。”
青丘狐.......
帝江听闻,心中升起了些许的回忆,看看躺倒下去的奢比尸,默然不语。
当初的大荒都已经沧海桑田,自然也无了甚青丘。
“那狐儿,可曾说过什么?”
帝江沉默了好一阵之后,还是有些忍不住,问询了一声。
这......
后土闻言,开始思索起来,到底其中有什么能够有用的信息。
她自然也是知晓青丘狐一族的,但是这种知晓,并不代表着打过多少交道,在对方没有显露真身之前,自己不去细细的探查,自然是看不出身份的。
毕竟双方没有多少交手,单单靠一手幻境,想要看出跟脚,多少有些难了。
除非对方漏出狐狸尾巴。
也就只有那一句话了。
后土思前想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得是将那话语讲出:
“那青丘狐,曾经问过奢比尸,他有没有忘记,当初曾经居住过的故乡。”
故乡......
帝江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遥遥望去,似是想要将那青丘狐寻来问上一问。
至于正在熟睡的奢比尸,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四下看看,眸子中满是疑惑。
“谁在叫我?”
......
混沌之地圣人居,洪荒天外紫霄宫。
红云三人遁光不快不慢,悠悠然至了紫霄宫外。
看着那悬浮在混沌当中的紫霄宫,仍然是青铜大门紧闭。
稀疏中站着不少的相熟之人,让这三位心中映照了自己所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提前开启,那就是好说了不少。
他们三位并身向前,有几位大罗见着此身影,上前过来闲谈几句,全靠镇元子在应付着。
红云抬脚,缩地成寸,直接是至了这大门的正前方。
此时依旧是清冷冷,向着大门看去,目视的久了,其中镂刻的花纹一点点流转,像是活了过来,重向他的识海。
这样程度的冲击虽说对他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还是让他闷哼一声。
但也仅仅是如此,回过神来,却是心中微喜。
要是他没有看错,这应当是一座勾连镶嵌的大阵。
若能够将其参悟,然后镂刻在自家仙宫大门上,岂不是很有面子?
红云在心中这样想着,又想着再去体悟一番。
但是就在这时,他神情有些不善的停了下来,想着一旁看去。
就在方才,他隐隐之中,似是听见了一声嗤笑。
仅仅是听见这笑声到也无妨了,但是他这等修为,就算是临近大劫,这样近的距离之下,他也是能够感知到的。
这一声嗤笑,就是对着自己发出的!
我上一次发怒,是多久来着?
他放下对这紫霄宫大门体悟,寻着这道因果感知过去,一步跨出,便是至了那大罗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