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往定远县的人已经回来了,情况和你所料一样。不过那蔡婆婆病死,张驴儿又被吴金德所杀,所以没有找到什么人证。”
毛骧把收集到的消息一一说给了朱标听。
“无妨,既然确认是事实,而且有吴金德在,他无从抵赖。”
说完,朱标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
“走,今天我们一起去县衙看看县令大人的威风!”
毛骧赶紧跟上,同时派人去通知梁壮带上吴金德一同前往。
昨天夜里,太子就让他派人去通知了凤阳府知府刘广州,想必他今天也能赶到,毕竟还是要有人收拾残局的。
凤阳县衙
朱恒顶着两个熊猫眼,双目无神。
已经找了好多天了,吴金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就连那龙门书屋的掌柜和伙计到现在都没有踪影。
不知道厄运究竟什么时候回来,朱恒寝食难安。
“大人,不好了!有人强闯县衙!”
还是上次那个衙役,此刻正大喊着向朱恒跑来。
“该死的废物,除了喊,你还会做什么。”
本就烦闷的朱恒,等到衙役近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衙役一脸无辜,最近这县令老爷经常胡言乱语,今天更不知道是怎么了。
“还趴在地上做什么?难道让我扶你起来?”
朱恒恶狠狠的看着衙役。
衙役顿时一个激灵,快速爬了起来,躬身道;
“大人,外面有人强闯县衙,马上就要到内堂了。”
正说着,只见朱标等人已经走了进来。
“怎么让贼人如此轻易的就进来了,该死的,那帮人定是出工不出力,大人,,让我来保护你。”
说着,衙役把朱恒护在了身后,视死如归的看着朱标等人。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了衙役的后脑勺上,把衙役推过了一边。
“狗奴才,还不滚远点,这可是当今太子殿下。”
说完,朱恒立马跑到朱标面前,跪下行李道;
“臣凤阳县令朱恒,参见太子殿下。”
朱恒是皇亲国戚,自然认识朱标,皇宫也跟着老爹朱五六一起去过几次。虽然没有和朱标交流过,可是朱标的样子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小衙役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本想来个忠心护主,没想到遇到龙了。顿时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起来吧。”朱标淡淡道。
朱恒连忙起身,招呼朱标到大厅就坐,并吩咐下人端茶倒水。
“不用忙活了,让他们都下去吧。”
朱恒赶忙称是。
虽然他和朱标勉强也算是一家人,可是身份却是天差地别,这位可是未来的皇帝,由不得朱恒不小心伺候。
“不知道太子殿下此次因为何事来到凤阳?”
朱恒心里惴惴不安,万一朱标要是因为那事而来,恐怕没人能保得住他。
“父皇命我出来体察民情,路过凤阳县,想着你我乃是同宗,所以过来看看。”
“请太子殿下放心,凤阳县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我定会管理好凤阳县。”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要太子还不知道,那就行。至于民生,随口胡诌就行,向来如此。
“可是我所见到的凤阳却和你说的有所出入啊,这是为什么?”
手拿茶杯,朱标不缓不慢的问道。
“不知道太子所说何事?“
朱恒强装镇定,假装不懂,问道。
“我刚来凤阳,就听说那龙门书屋被烧,门口发现十几具尸体,在凤阳县传的沸沸扬扬,这是怎么一回事?”
“噗通”一声,
朱恒跪倒在地,磕头道;
“太子明察,微臣调来凤阳不久,就察觉到那龙门书屋甚是诡异,本想徐徐图之,以免打草惊蛇,谁知竟发生了此事。”
“臣以为那十几人乃是龙门书屋掌柜的和他的背后势力所为,已经发布海捕文书,通缉一干人等只是还没有收获。”
“哦,照你说来,这龙门书屋背后是有邪恶势力作祟了?”
浅浅的饮了一口茶,朱标接着问道。
“定是如此,此事过后,那龙门书屋的掌柜的和伙计就消失不见了,足以证明是做贼心虚。”
朱恒肯定道,毕竟此刻只能先把污水泼在那龙门书屋身上了。
“那死去的十几人你可曾查清楚身份?”
“回太子殿下,这些人乃是流窜在凤阳府中的流寇,专门做一些打家劫舍之事,此次倒也算是死有余辜。”
所有的借口,朱恒早就想好,打算咬死不承认。
“朱恒,你太让我失望了!“
朱标缓缓站起,看着面前的朱恒,恨铁不成钢的数到。
“臣愚钝,不知太子此言何意?”
事到如今,朱恒也铁了心,他就不信太子刚来,能有什么证据,只要没有证据,以太子的名声,恐怕不会轻易处置自己,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
“哈哈哈!”
朱标气极反笑,道;
“好一个愚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本太子冤枉了你。”
“那我就问问你,凤阳县课税金大使吴金德在哪?”
朱恒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太子所知不少啊。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硬着头皮道;
“这个臣也不知,这吴金德已经好多天都没有来县衙报道了,我曾经也派人去找,可是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县里的衙役可以替臣作证。”
朱标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朱恒,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如此颠倒黑白。
“看样子,不见棺材,你是不会落泪了。”
说完,朱标对着身边的毛骧道,
“人来了么,到了的话就带进来。”
毛骧向身边人示意,立马有人走了出去。
“朱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事情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说不定还有机会。”
毕竟是姓朱的,朱标还是想给他一次机会。
朱恒的内心也有些动摇,要不要就此自己承认了呢?
可是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太子在炸自己?
没有人证物证,仅凭一些道听途说?
太子素来贤明,想必不会如此糊涂,估计现在只是想试探自己究竟有没有隐瞒。
想到这,朱恒装作满脸肯定道;
“臣对太子绝无隐瞒,刚才所说皆为事实,这是县衙众人都可以作证的。”
朱标知道此人已经无药可救,不在多说,向着外面吩咐道;
“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