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逼问

在太医来为皇帝诊脉救治的时候,荣贵妃已经被护卫拉了下去关进天牢里,等待着皇帝醒来后的处置。

皇帝一昏迷,直接就是大半天,到了将近傍晚时,这才悠悠转醒。

老太监怕他再次昏迷,赶紧上前宽慰着对方,让他切莫太过于生气。

皇帝知道自己又昏迷了,也得努力的压下自己心中一切能让他气到暴走的杂念,努力的做到心平气和。

大理寺卿以及二皇子秦禛并没有走,而是在偏殿里等候着。

努力让自己不生气的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询问身旁老太监,“二皇子与大理寺卿何在?”

就站在他身边的老太监弯低了身子,回道:“二殿下与孔大人在偏殿里等待陛下您的传唤。”

对于他们没有走,皇帝心中可谓是非常的满意,他虽然生气归生气,但是事情还是得要知道真相,于是道:“喧他们进来!”

“是,陛下!”

对于请两位身份都极高的人,皇帝身边的贴身老公公亲自前往。

在偏殿内喝着茶等待着皇帝召唤的秦禛脸上有着让人看不清的神色,大理寺卿就坐在他左下方的位置上。

身份有别,一个是皇子,一个是臣子,注定无法平起平坐。

坐在左下方位置上的大理寺卿在心中不断祈祷着皇帝快点醒来,他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

因为秦禛给他的感觉太过于有压抑感,让他无时无刻都想逃!

在气氛宁静又带着压抑之下,在大理寺卿千呼万盼之下,皇帝身边的贴身公公终于到了。

从殿外进来的公公对着坐在上首,气势沉着稳重的二皇子俯身行礼,“二皇子殿下,孔大人,陛下如今已醒来,正宣您们前往寝殿!”

秦禛闻言,率先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孔大人随后。

进入到皇帝的寝殿内,皇帝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自己的这个二儿子查出来的,目光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语气虚弱没有了以往的强势。

“将你查到的,一一与朕细说。”

秦禛只是点头,随后这才拿出了剩下的好几张信条递给了公公,公公非常自觉的双手接过,然后拿给皇上看。

字条中,是老者与他主子的谈话,字也并非本朝所拥有的字体。

接受了多年外国使者前来进贡的皇帝一看这些字,就知道了这是自己邻国西翻国的文字。

虽然看不明白其中说的是什么,但并不能阻止皇帝的权力太高,直接一个吩咐,没多久就立刻有了懂这方面语言的人前来充当翻译。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在命人翻译时,秦禛直接把字拆开分成好几份让好几人进行翻译。

得到了答案,皇帝看了之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能策划出这种事情夺取自己江山的,老者背后策划这场阴谋的人,定然是西翻国的皇室之人。

虽然字条里都是询问一些事情的进展,以及一些谋划的小计划。

从字里行间中,皇帝一不难猜出,自己宠幸多年的荣贵妃是敌国皇室派来迷惑毒害自己的人,并且怀下孩子助其登基,那么自己整个天下就被对方直接并吞掉。

这样的法子,可以说是不废一兵一卒!

皇帝光是想想,整个人都是一阵后怕,但随后想到了自己身上如今所中的毒,心情又变得沉重和害怕起来。

他不知道就自己现在这么残破的身子还能够活多久,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就是他想活下去,他不想失去坐拥天下的荣华富贵和权力,从而变成一具躺在棺椁里的尸体。

在秦禛与孔大人离开后,皇帝立刻就命天牢里的人对荣贵妃进行严厉审讯,并且将大理寺中的那名给予荣贵妃草药的老者转移进天牢里关押,并且同样严刑逼供解药。

如今荣贵妃已经被关进了天牢里,她宫殿中的奴才早已经被分配去了别的地方,如今已经是人去楼空,空空如也。

但身为皇子的八皇子殿下如今还躺在冰窖里,负责祭祀丧葬的官员就前去将此事请示陛下。

皇帝一听,是八皇子的身后事,对于荣贵妃那个贱人生出来的孩子,皇帝之前还忘了,现在想起,直接就下了一道圣旨昭告天下。

圣旨中表示的荣贵妃的身份,以及潜进宫中十多年的目的。

对于她所生出来的八皇子,他直接就废除了他皇子的身份。

知晓此事的群臣对于陛下废除八皇子的身份一事,早已经在他们的意料之内,也没有感到意外。

而颁布了这道圣旨的皇帝直接命人将八皇子的尸体往乱葬岗上扔,连一张的席子都没给。

处理掉这个有他国血统的孩子尸体,皇帝又对这次立了大功的二儿子进行大大的奖赏,并且昭告他这次所立下的大功。

而被禁足了许久的大皇子也被放了出来,出来的那一刻直接就去了皇帝的寝宫探望皇帝。

他内心的怨恨隐藏得很好,在面对皇帝的时候,没能够让对方看出一丝一毫。

对于皇帝昭告天下大大的嘉奖了秦禛一事,他的危机感可谓是非常的重。

如今秦禛立了如此大功,皇帝身体如今也已经快不行,他的危机感简直就是如同坐在火箭上直窜云端,让他和她的母亲坐立难安。

虽然他得到朝中文官的大力支持,但秦禛却是手握兵权,因为多年的上战场屡屡立下奇功,朝中的武官武将们对他都纷纷表以支持以及信服。

对方有着强有力的武力在,也令他的危机感更加的加大。

都怪荣贵妃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他来陷害自己,那么这次大功就该是由自己亲自来完成,还轮不到秦禛来。

………………

天牢里,昔日优雅高贵的荣贵妃此刻正呈十字型被绑在架子上,身上属于贵妃才能穿的宫装此刻凌乱不堪,上面有些地方还破损了,一条条像是对鞭打出来的血痕从破损的地方隐隐约约可见。

头发凌乱的她低垂着头,整个人双目无神,像是快要到达极限似的。

在她的面前,两名狱卒正喝着酒大口吃着肉,吃饱了,目光凶狠的他们又重新拿起了折磨对方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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