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歉什么检讨,都不如她实实在在打人一顿出气。
张桂芬那种蠢货,只有打服了才会长记性。
秦安宁刚到王会计家院外,一个高大的身影轻手轻脚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两人走了个对头碰。
夜幕之下,四目相对,要不是秦安宁胆子大,就喊出来了。
“宁宁,你怎么来这了?”陆呈压着嗓子说话,把人拉着远离了王家几十米。
“你怎么从王家出来的,干什么去了?”
“嘿嘿嘿!”陆呈笑得太猥琐,秦安宁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大晚上的你别笑得这么渗人。”
陆呈止住笑,夜色下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但那声音里满是得意。
“王家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替你报仇的,你先回去,明早来看笑话就好。”
跟他/妈打架,还敢欺负他心尖尖上的人,当他是死的?
秦安宁不乐意了,“那不行,我还准备套麻袋呢。”
仇还得自己报才爽。
陆呈想了想,也行,反正今天张桂莲差点连累了满村子的人。
谁知道哪个气不过的来套麻袋了?
“那走,咱俩一起回去。”
秦安宁瞟了眼被拉着的手腕,挣扎了一下,“松手。”
陆呈望望天看看地,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松手。
“宁宁,快走吧,在外边等时间长了,蚊子该咬你了。
对了,你有没有花露水?我明天给你买瓶回来。
你明天上山的时候注意安全啊……”
陆呈嘴上叭叭叭,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小心脏怦怦跳,耳朵根子都是红的。
手下细腻的肌肤让他舍不得松手,反正天黑也没人,他就厚脸皮了。
秦安宁“……”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都说了啥?
驴唇不对马嘴的。
是不是一心虚,话就格外多?
进了王会计家院里,两人就默契的不说话了。
躲在阴影里,等着倒霉蛋出来,逮谁算谁。
没一会,一个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到了房根处,就想脱裤子,根本没往厕所走。
这还了得?
陆呈噌的一下窜出去,眼疾手快的卸了那人下巴。
秦安宁紧随其后,麻袋兜头而下。
接下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临走前,陆呈还好心的把他下巴给推上去了。
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听到王解放凄厉的叫喊声,“爸,妈,快出来救救我。”
两人忍不住低笑出声,“我先送你回去。”天黑,陆呈不放心秦安宁。
“不用,一会王家可能会闹起来,你赶紧回家,别让人抓到把柄。”
“不行,不差这两分钟,快走。”陆呈拉着秦安宁就跑。
秦安宁“……”
你这样,我十分怀疑你的目的不纯。
回到知青院,秦安宁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也没点灯,摸黑换了衣服躺下来。
她也没睡,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
不知道王家会不会找来知青院。
此时的王家,王解放被扶进屋,煤油灯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让张桂莲倒抽口气。
她心疼的想摸摸王解放的脸,手刚碰到,王解放就“嘶”了一声躲开。
“疼。”
“谁?那个王八羔子打的你?”张桂莲心疼的掉眼泪。
“当家的,儿子的伤刚养好,又被打成这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会计也心疼,可他比张桂莲有脑子,“不算了,去找谁?你知道谁打的?”
张桂莲一抹眼泪,“肯定是知青点那个小女表子,我就得罪她了,除了她没别人。”
王解放插话,“是两个人打的我。”
“两个人?那小女表子有帮手?”
王会计大儿媳妇翻了个白眼,“妈,你也别说就得罪知青了,就你今天那番话,全村都让你得罪了。
谁知道是谁看不过去,过来咱家打人的?”
幸好她男人没出去上厕所,不然说不定被打的就是他了。
“放屁,那都是那小女表子添油加醋乱说的,村里人怎么会信她?”
王会计懒得跟她说了,当年眼瞎娶了这蠢货回来,现在半辈子过去了,还能咋整,对付过吧。
“行了,去煮个鸡蛋,给解放滚滚脸。”
秦安宁不知道王家自我攻略就把这事认下了。
等了半天没人来,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刚洗漱完,就听说会计家出事了。
她也好奇昨天晚上陆呈到底干了啥,就跟孟雨一起去看热闹。
会计家院子外围了不少人,都捂着鼻子还翘脚往里看。
走近了就有股臭味隐隐飘过来。
秦安宁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
那人正是最爱八卦的李春芳。
看有人问她,也不顾着捂鼻子了。
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哎呦,你不知道啊,张桂莲今天早上上厕所,掉厕所里去了,满身都是屎哦!
一张嘴那嘴里都有。
站在院子里冲了好几桶水了,你没看还臭气熏天的吗!”
现在农村的厕所都是旱厕,两块木板下边是挖的深坑。
想着这个时候的天气,那厕所里边还有白色蠕动的东西。
再结合李春芳的描述,秦安宁直反胃,差点吐出来。
陆呈这招太损了!
这种恶心的画面她是真的没兴趣了,“我要回去了,你走吗?”
孟雨点头,她脸色也有点不好看,显然也是在忍着。
她俩往外走,正好碰到王会计家大儿子挑水回来。
人群让开一条道,秦安宁就看到,院子里的张桂莲浑身上下,从头湿到脚。
旁边地上,都是些褐色分泌物。
“呕!”
差点吐出来。
赶紧走。
回到知青点,真是连早饭都不想吃了。
秦安宁去园子里给小白菜浇了一遍水,小白菜已经长出了两片小嫩芽。
空间里的比外边的长得还快。
她想着今天去公社再买点别的种子,种空间里,以后她吃菜就不愁了。
还有秦勇一家的事得问问,过去十多天了,也应该有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