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那我学过吗,又看了那么多书籍和古方,脑子里自动就会蹦出来一些想法,我也没办法啊!”
秦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是你的爱好,你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只不过现在还没那么太平,你藏点拙,等过几年安稳了就好了。”
他的职位在升一升,护着宁宁的底气也更足一些。
“知道了爸,接下来我放慢点脚步,你别担心了。”
但是吧,有的时候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你计划中来。
父女俩意见达成一致没过两天,陈军长就来了秦振家里。
“宁宁啊,最近不忙了?”陈军长一来就笑呵呵的跟秦安宁聊天。
秦安宁乖巧的回答,“陈伯伯,我现在在忙学校毕业的事。”
“陈军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派人叫我一声我过去啊!”
秦振脊背挺直,面色严肃的坐在一旁,把话接了过去。
他曾经是陈军长手底下的兵,两人曾并肩作战,共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也是有着过命的交情的。
只不过后来不在一个军区了,联系才没那么多。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陈军长手下。
以他对陈军长的了解,今天过来多半是冲着宁宁来的,宁宁能让陈军长惦记的,也只有药了。
“欸,在家里还什么军长不军长的,你也别板着脸那么严肃,咱们就随便聊聊。”
秦振心说我信你个鬼!
陈军长才不管秦振信不信,他又不是来找秦振的。
他和蔼可亲的跟秦安宁聊了半晌,才问,“宁宁,我今天来是有个事想问问你。
就你给我吃的那个调理暗伤的药,能不能全军推广?”
说完他面上有些惋惜,“部队里的战士没有不受伤的,只不过有的人轻一点没什么影响,可也有很多精英因伤退役的。
我们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就因为受伤不能在参加高强度的训练就退役了,我也很为他们惋惜。
吃了你给的药丸,我多年的暗伤都调理好了,所以就想着这药能不能也给那些战士们用一用?”
这事并不是陈军长心血来潮,而是在他心里想了好长时间了。
之前秦安宁捐赠的那个跌打损伤的药油,战士们的淤青红肿扭伤,擦一擦按摩一下,很快就好了。
那时候他就知道秦安宁的药方不一般,后来吃了调理暗伤的药他更确定了。
可人家不但捐了三万块钱的药油,后来还把配方都捐给部队了,这个调理暗伤的药却只字没提,他就觉得人家可能有什么顾虑。
这次要不是手下一个精英又面临因伤退役的问题,他也不会舍了老脸过来。
还有就是他也有点私心的,他就快退休了,如果能在退休之前把这事促成,也算给自己个圆满。
秦安宁听完陈军长的话,先是看了眼秦振,秦振的表情不太好,显然也是有些纠结的。
这事涉及到保家卫国的战士,秦安宁真的没办法一口拒绝。
身为一名军属,她非常能理解陈军长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也想为战士们出一份力。
可是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个药丸她用了空间里的药材,外边暂时还没遇到有相同功效的药材,想要大批量生产,行不通的。
秦安宁为难的说道,“陈伯伯,不是我不想提供给部队,而是那个药丸里的几味药材都是非常难得的,我也是下乡的时候偶然间在山里遇见了几株。
有一部分让我做成药酒给了周伯伯他们,剩下的做成了药丸给我爸和您吃了,之后再也没遇见过同样的药材。
没有药材那个配方也做不出来啊!”
陈军长脸上有明显的失落,不过他还是扯着嘴角笑笑,安慰道,“没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做不出来我也不为难你了。”
唉,可能这就是当兵的命吧!
秦安宁看不得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露出那种落寞的表情,再说陈伯伯也不是为了自己。
她又看了眼秦振,秦振猜到她可能有什么想法,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陈伯伯,我可以尝试用现有的药材代替那几位特殊药材,不过中药相生相克,换了一位药材就要考虑其他药物的配比,所以这可以说是重新弄一个药方了,过程比较复杂,没那么快能出成果……”
陈军长激动的打断了秦安宁的话,“多久都没问题,宁宁,只要你能弄出来,我给你请功。”
秦安宁笑着摇了摇头,“请不请功的等弄成了再说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这件事能保密。”
陈军长严肃的保证道,“放心,这件事在做成之前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如果成功以后你也不希望张扬,我会把这件事控制在少部分高层知道的范围。”
毕竟到时候不管是奖励还是生产什么的,总不能他一个人就决定了,必须得报告给上边的。
事情谈好了,陈军长也没多留,等他走后,秦振忍不住叹了口气,刚说让女儿藏拙,事情就找了过来。
他沉声道,“部队里有一个小队的队长,今年才24岁,出任务受了重伤,以后正常生活没问题,但身体的灵敏度和抗训练强度已经没办法恢复到当初,如果接受不了转文职,只能退役了。”
这也是他没有阻止女儿的原因,他们这些军人,入伍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保家卫国是他们的天职,为此牺牲在所不惜。
军人的使命已经融入了骨血,他们爱军人这个身份,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退役。
“宁宁……”
秦安宁露出一个甜美又乖巧的笑容,“爸,我都理解,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本来还不怎么忙的秦安宁,接了这个任务后又开始忙了起来。
每天泡在空间实验室里实验各种可以替换又不相克的药物,这一忙,差点忘了把史密斯的去疤膏给送过去。
要不是程书卿打电话过来问,她是真不记得这事了。
“宁宁,要是药膏做好了你就亲自过来一趟吧,那条项链也得你本人签字才能领回去。”
“行,那我现在就过去。”
秦安宁开车出了大院,没有注意到身后江梅怨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