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拓拉着云瑶阔步出来,就放慢了脚步。
毕轻鸿紧随其后。
“谢谢。”岳拓惭愧挫败难当,闷声闷气地说。
他觉得对不住云瑶,辜负她良苦用心。
云瑶在燕瀛原本有很好的生活,为了他远赴南岳,为了他放弃许多,他以前浑然不觉,从不曾深思。
此时顿悟似乎晚了些。
云瑶冷瞧岳拓,没好气地说:“你还是想想我禁足三日怎么过?烦死了!”
还以为会被赶走,结果是禁足,没天理啊!
岳拓和毕轻鸿以为云瑶烦的是禁足太闷,互相瞧瞧,已有章程。
“放心,不会闷到玲珑妹妹的。”毕轻鸿成竹在胸地说。
论吃喝玩乐,在丽托城他第二,谁敢称第一?
“对,咱们找家戏园子唱个三天三夜。”岳拓豪气地说。
云瑶美眸晶烁,像夜空绚烂的星,这么闹腾,岳宴渠会不会烦得把她赶出去?!
“你可拉倒吧,搅扰到王上连你一起禁足。”毕轻鸿翻翻眼睛说。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王上最厌恶闻戏。
云瑶十分泄气,烁亮的眸倏然暗淡。
岳拓不吱声,苦思冥想。
“咱们晚上可以偷溜出去......”
毕轻鸿的话匣子刚开,被岳拓否定,他保护妹妹之心天地可鉴。
“你也拉倒吧,你夜里去的那些逍遥之所,玲珑能去吗?被逮到玲珑的名声都毁了。”
“哥,你这样说话太伤人了,我堂堂丞相嫡孙,也是要形象地......”
“你的形象早被你自已毁了......”
云瑶无语望天。
三人回到玉勤殿,奚泽和衣容等在门口。
见岳拓和云瑶回来了,奚泽焦虑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
衣容对云瑶信心十足,显得从容多了,走近云瑶笑盈盈地说:“姑娘,王上是不是赶咱们走了?行装衣容收拾好了,随时可以离开这破地方。”
岳拓和毕轻鸿都听懵了,担心得快死了,感情是巴不得走呢?
云瑶无精打采地摇摇头,撇着小嘴说:“失败了,被禁足三日。”
衣容起初有点失望,转瞬就乐观地开解云瑶,“没事,姑娘不是常说徐徐图之。”
云瑶忽而轻笑,赞扬道:“孺子可教也。”
衣容美滋滋的。
“玲珑若走,我也不在这破地方待了。”早想逍遥江湖,以前是身份使然,现在他有妹妹了,他得跟着妹妹呀!
云瑶心知不可能的事儿,没精力同岳拓闲扯。
衣容不乐意了,朝着岳拓脆声声地说:“三王子,鬼灵阁那么多人,一无是处只会杀人,跟着咱们可养不起。”
殿里也担心没去睡的庞川气得翻白眼,会杀人就不叫一无是处,这丫头不懂尽瞎说。
毕轻鸿忍俊不禁。
奚泽朝衣容瞪眼。
“你们瞪我也没用,姑娘大好年华为些个不长心的熬白了头,那不能够。”只要是为了云瑶,衣容半步不让。
要说不长心,岳拓没话说,确实没长。
“哥你倒是说句话呀?”被小丫头贬到地缝里去了,奚泽不服气。
“玲珑你若一心离开得带着我,我的人不用你养。”
前二十四年受尽冷落和憋闷,他惊惶过、惧怕过,经历无助与死亡,不想在过那样的日子。日后他要自在的活,同喜欢的人在一起。
如今,岳宴渠只剩岳拓一个儿子,王位早晚是他的,他仍是混沌嚷着要随她离开,云瑶不知说什么好。
云瑶也没生气,兴许是这段日子习惯了岳拓的脾性,我行我素,大大咧咧,不善谋权。
不善谋权,或许是一件幸事。
岳拓的话云瑶没法应,此时最重要的是三天禁足怎么过?
“明日去买些肉回来,备下好酒,我们吃烤肉。”云瑶看着奚泽和衣容说。
“嗯。”衣容没有分毫迟疑点头,脆巴巴地应。
“好。”奚泽的问话到嘴边没说,不就是听话吗,谁不会?
“轻鸿哥哥就留下来,在玉勤殿养伤吧,好了再回府。”云瑶弯唇微笑着,挽留毕轻鸿。
“好吧。”毕轻鸿笑答,端着持重没有跳起三尺高。
岳拓想,上一次说养伤三日,他撵了两日毕轻鸿才回,这一次玲珑没说几日,毕轻鸿还不得长住玉勤殿吗?
“他身上那点小伤三五日就好了。”岳拓说。
毕轻鸿不乐意,还没住下就赶人了,交友不慎啊!
在毕轻鸿气着要反驳岳拓时,云瑶先说:“轻鸿哥哥为岳拓出生入死,危时相救之情世间难得,玲珑万分感激,感激付诸于行动才是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