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摄,摄政王,我错了。”庆一锋不是硬骨头,声音颤抖,汗豆子接连往地上落,将面前的石土打湿。
他身体像被强悍的重力压着,无法动弹,这样下去他不疼死也会窒息。
“摄政王,凡事好商量。”好汉不吃眼前亏,庆一锋这样想着,就听到,“咔”自己骨头断了的声音。
“啊……”庆一锋扶住肩膀,疼得满地打滚儿哀嚎。
没人敢上前。
庆家军众将士皆是一阵恶寒,胆小的浑身哆嗦,叩首在地。
不能将庆家军整编在一起,不能白得个统帅,也可在竞比中争一争。但庆一锋肩膀上的骨头碎了,少说两三月,多则一年半载能痊愈,别说参加竞比,就是入伍也要等到来年。
那时,燕义军早已整编完毕,各军统帅、将领、中军,所有官位都定下来了,庆一锋入伍就是最低级的士卒。
摄政王太狠了!
“军号改变,往昔一切都没有变,你们依然拿朝廷的俸禄,从始至终都是朝廷养军。”
南宫聿内力唤声,冷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军营,有气震山河之势。
“永远记住,你们是燕瀛的军队,要效忠的是燕瀛,责任是保卫国家。”
众将士默然听训,无人敢轻怠。
他堪堪走向庆家军,厉责道:“你们身为燕瀛将士,拿朝廷俸禄只想做某家的私兵,不保家不卫国,本王何堪用其卒,信其将?”
袁深立即快步上前,恭敬朝南宫聿揖礼,“老臣明白了,卒不堪用,不用,将无信亦不用。”
南宫聿默然颔首。庆家军的将士震惊得目瞪口呆,摄政王这是不让他们入伍的意思吗?
摄政王竟要放弃庆家军几万将士?
没有朝廷的俸禄,庆家哪来的银子养他们?
庆家军中许多人,从爷爷开始就当兵,全家祖祖辈辈是军人,突然朝廷不让他们当兵了,他们不知道能干什么去?
军中也不乏将才,钻研半辈子训兵练兵,行军上阵之道,现在不仅无用武之地,日后还需另谋生计。
庆家军中将领带头跪在南宫聿面前,恳求道:“摄政王,咱们知错了,请摄政王开恩不要撵咱们走,咱们还想为国效忠。”
“请摄政王开恩,留下咱们吧。”众将士叩首恳求。
南宫聿说不用庆家军了,别看袁深没事人似的又准备造册,又准备除名,心里真真是捏着一把冷汗。
撤去庆家军,燕义军就少了几万人,且不说如何向皇上呈报,就朝廷近百年养兵花去的银子无可计量,就算银子打了水漂,皇上也认可,那时间呢?
百年啊!
庆家军不愿解散,袁深整颗心安放原处,可南宫聿迟迟不应允是几个意思?
袁深是三朝元老,此时也抑制不住心绪不宁。
他面上强压着,保持淡定,心里已如热锅上蚂蚁急得乱爬。
袁其忠就更不用说了,干脆躲边上闷头焦虑去了。
“摄政王,燕义军未整编,将士们没有主心骨,以前咱们是庆家军,庆家为帅是朝廷受命的,朝廷也没有撤庆家的军职,咱们这些将士只是服从命令,请摄政王宽仁。”一名貌似领头的将士鼓足勇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