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玲珑与王上不可相认

岳拓惊愕抬头。

“轻鸿大哥也别走了,住两日。”云瑶温和地对毕轻鸿说,带伤回府会被人察觉。

“好。”毕轻鸿笑应,因祸得福了!

岳拓看着毕轻鸿美滋滋的样儿心里憋屈。

对毕轻鸿和声细语,朝他横眉冷对,就算犯错也可以好好说呀!

三人视线随着云瑶出屋。

“莲扣是啥?”奚泽伸手去拿。

毕轻鸿同问。

岳拓握紧放进床里面,“别乱动,危机关头保命的。”

万一碰触机关,他们死里逃生,反被自已弄死,够岳瞻笑一辈子的。

毕轻鸿和奚泽认真点头,这次后不可再轻忽。

……

她站在院中,静谧得仿佛融入夜色。

“玲珑妹妹在想什么?”毕轻鸿透过珊瑚窗往花园里看,觉得云瑶与以往不太一样,肃冷。

岳拓朝窗看了看说:“别打扰她,她在想事情。”

“她经常这样吗?”毕轻鸿注视着窗外问。

岳拓抿抿唇,之前玲珑时而这样,他没在意,此时他有些明白了,她想着如何搅动朝堂风云,如何帮他。

“睡吧。”岳拓没回答,缓慢侧身躺下。

毕轻鸿有些凌乱,啥事需要大半夜想,不会是惦记着什么人吧?

玉德殿

眼看天就亮了,派出去的杀手没有丁点儿消息。

“去,看看怎么回事?”等了太久的岳瞻叽叽歪歪地命令。

不多时,出宫探查的人回来了,得知三十杀手一个没剩,岳瞻愤怒得脑充血,厥过去了。

“宣大夫,宣大夫。”宫女大声喊,外面仆役迅速往大夫院跑。

……

清早,岳宴渠宣云瑶到安御殿诊脉。

安御殿富丽堂皇,玉勤殿与之相比可称非洲贫民窟。但是,云瑶感觉不自在,不喜这样炫富、刻意炫富的“装修”。

走进殿,经过各处奢华,云瑶想,这里的宫人走路时都不敢摆手臂吧,碰坏什么都能要命。

见到岳宴渠,云瑶福福身见燕瀛礼,并未跪拜叩首。

岳宴渠是个特别惜命的君主,他想知道自已什么病,表面平淡心里急,云瑶简单见礼,恰到好处,没有惹岳宴渠不耐烦。

诊脉后,云瑶用食指轻轻沾下温热的茶水,在岳宴渠面前写下“中毒”二字。

岳宴渠难以置信,主要他没有中毒的迹象。

阿妥见岳宴渠清场的眼神,立即将除王上和云瑶外,能喘气的都驱出主殿。

“说吧,没人会听到。”岳宴渠半信半疑地瞧着云瑶像极了云飘渺的容颜。

云瑶点下头,认真地给岳宴渠讲解:“明寒梗本身无毒,许多百姓将它采回家熬汤或腌制咸菜。”

“但明寒梗绝不能与附菱角同食。王上没有毒发,是因为未曾服用过附菱角,也可以说,下毒之人还没想王上死。”

“啧,口无遮拦。”岳宴渠皱眉,睨着云瑶训教。

知道岳宴渠是因为“死”字不悦,云瑶无奈,不说死说啥,薨不也是死嘛?这是重点吗?

训教云瑶一句,岳宴渠很快陷入深忖,此事从何查起,谁的嫌疑最大......

“没有查出下毒之人前,王上决定什么要多思量,万一触及到下毒人的利益,恐有危险。”云瑶提醒。

岳宴渠听出关心之意,抬眸淡瞧云瑶一眼,体会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云瑶专注思考,又说:“明寒梗与布风株服用能使人产生幻觉,布风株可做配菜,炖汤的时候放些,汤汁更鲜美。”

岳宴渠脸一沉,能毒死他的东西用鲜美形容合适吗?鲜美是这么用的吗?

云瑶完全忽视岳宴渠此时的阴沉,专心想着,手指一下一下轻点茶桌,推测:“王上至今未死,下毒之人兴许还有别的目的。”

她又说死了,还说他至今未死?!

是啊,为何至今不下手?

岳宴渠微微蹙眉,或许她说的对,他没有触及下毒人的底线。

自已的命握在不知之人手中,死亡的危机如影随形,这感觉实在不好。

“查出来,吾要将他碎尸万段。”岳宴渠眸光森冷道。

云瑶继续引导岳宴渠,“王上感觉过幻象吗?”

“幻象?能看到飘渺算不算?”飘渺走的前几年他日日想她,后来时常想起,盼着她回来的心从未改变。

“是梦里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思念浓烈,佳人入梦,不算幻觉。”云瑶摆摆手说。

“或许吧,有时不似。”岳宴渠不确准地说。

云瑶垂眸掩去凌厉。

正如她所想的,岳宴渠对娘十分思念,宫中却有一位宠妃不合常理。

一个男人满心想着一个女子,又对另一个女子宠爱有加,这人得多两面三刀啊!

“未查清下毒之人,宫里的吃食最好别沾。”云瑶语气淡淡。

岳宴渠眉头一拧,“不吃吾吃什么?”她想饿死他?

云瑶没回答,这个不归郎中管。

“十日体内的明寒梗就会代谢掉。”云瑶风轻云淡地说,仿佛饭本就是可吃可不吃的。

岳宴渠唇角抽抽,十日不吃饭,不用等找到下毒之人,他先见阎王了!

岳宴渠严厉睨一眼云瑶,随即叹口气,“你很像你娘。刚做王上那几年,两个兄弟觊觎王位,飘渺也是这样为吾出谋划策的。”

“吾赢了,告诉她随时可以看岳拓,她很开心,吾以为她会时常回来。可大半年不见她。”

“吾很后悔,为什么不直接将她留下来?”岳宴渠深吸口气,闭上眼睛不再往下说。

他知道飘渺带着怨恨离开,他不想女儿知道他霸占飘渺,也恨他。

岳宴渠难以启齿的事云瑶全知道,过去那么多年,如今人已经不在了,再多怨恨也长眠地下,何必执念?

她相信,娘若在世,同样希望岳拓过得好。

“幸得玲珑与哥都挺好的,还得以相认。”云瑶步步为营,话锋渐渐转向正题。

“你是在提醒吾,尚未认你吗?”岳宴渠异常敏锐,目光审视,不漏掉云瑶的每个表情。

听着岳宴渠满是怀疑的话,云瑶从容不迫摆摆手,坚决否定,“玲珑与王上不可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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