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慢慢抚摸云瑶琼花般的小唇,凤眸清冷幽深,心想,怎么长得这样好看,“日后不准出门了。”
云瑶晶亮潋滟的眸讶然瞧着燕景聿除了认真看不出其他的俊脸问:“皇上确定?”
燕景聿凤眸凉凉,确定了,正好给她理由逃离吗?在她心目中,他是这么笨的人吗?
“看看那个。”燕景聿精锐眸光落在榻桌簿记上。
该来的躲不过,燕景聿也不是好敷衍的,云瑶心一横,抬步,燕景聿随之一起。
她看着燕景聿翻开,一页一页,直到燕景聿和云瑶的名字映入眼帘......
“燕景聿你这是骗婚。”云瑶断言。
燕景聿霍然弯身,打横抱起云瑶说:“朕虽是有样学样,但比云瑶磊落。”
“……”哈!
云瑶皮笑肉不笑的,起码她懂得遮掩劣迹,此人是明目张胆的坏。
世问,坏也能用磊落吗?
“云瑶骗了朕那么多次,朕讨些回来,理所当然。”他一步步走近龙床,每一步都坚定。
“行,讨,皇上先放下云瑶。”
“嗯。”燕景聿将云瑶放在床里,侧身躺在床边,单手撑着头,注视着她绝色容颜。
云瑶心知拗不过,干脆翻个身,闭上眼睛睡觉,他的手臂轻搭在她腰上,状似随意,实则是插翅难飞。
良久,云瑶缓缓睁开眼,安定心神,想着往昔种种……
她为过凤家、薛家,为过燕衍、九卿、岳拓……
这次,她是不是可以不顾一切,只为自已……
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身后男人的胸膛贴近她盈柔的背身,轻声清冷道:“睡觉,莫要胡思乱想。”
……
清晨,燕景聿轻轻起身去上朝,云瑶还睡着。
戚家遭夜袭,连夜就清理干净了,坊间仅有少许传闻,已算瞒得很好。
这事儿避不开审刑司,上早朝的时候,朝臣们就全知晓了。
说起简家与戚家的仇怨,家族世代为官的老臣都清楚,那绝不是朝夕结下的仇。
从戚彦商的姑姑到嫡妹、女儿,简家与戚家素不相容,积累了几代人的仇。
现在简家衰落,戚家风光无限,有后世几代人荣享不完的福泽,简鸿一定是恨得肝肠寸断了。
早朝,不出意料戚彦商没来,文荣告假大家也不意外。
审刑司的杜慎也没来。
有人小声议论:“天没亮审刑司就到简府,把人全抓了。”
“可我听说,简鸿逃了。”
“哎,简鸿真是疯了。”起初听说,严阔以为是仇杀,没想到简鸿这么丧心病狂。
“我看他清醒得很,死了也要拉垫背的。”
简家和戚家恩怨深毋庸置疑,但皇后和柔妃相继薨逝,皇上都换人了,简鸿再与戚彦商较劲儿,赢了能有多大意义?
简鸿就是自已不想苟活,拉戚彦商一起黄泉路上作伴。
有人只听不言论,孰是孰非如今都成定局,简鸿虽逃了,后半生也是流亡。
有人摇头叹息,戚家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朝臣们都不知道燕景聿去过戚家,并带走了戚彦商新认的嫡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