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摇摇手,道:“皇后娘娘,臣妇是在养病,不想操心,国家大事,臣妇不想听。”
“你这孩子,姑姑也是怕你闷得慌。”
谢皇后说到这里,满满笑着向前,央求道:“皇后娘娘,要不把小少爷抱来?每天陪陪夫人,就不闷了!”
谢皇后笑着说:“你家夫人要坐月子,好好养身体,最好不要为了孩子操心。”
“皇后娘娘,奴婢会照顾好小少爷,不会累着夫人。”
“等昭昭坐完月子再说。”
她看看谢昭昭,后者虽然没有恳求她,但是满眼渴望。
谢皇后忽然很多话就说不出来了。
圆圆和陆非烟都在外间,两人神色有些木然。
谢皇后和蔼地说:“女人生孩子,等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定要好好休养,不能生气,不能伤心,也不能累着。你们都要按照太医说的办。”
圆圆和陆非烟知道,这是在警告她们不准把孩子死的事告诉谢昭昭,免得她在月子里哭坏。
陆非烟在门口看医书,她向宫里借了一些纸,朱砂等,在练习画符。
谢皇后总觉得陆非烟有些邪性。
出来兴宁宫,谢皇后对南柯说:“派人盯着陆非烟,她是毒医,但凡她出手,立即把她关进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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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奉从凌汛那边得了“子时男五所”,立即动用手头力量和人脉,查!
乾五所,没有新生儿送过去。
他又托人查了谢昭昭在宫中留下的医案,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到。
他又设法问了宫中的眼线,根本无法与谢昭昭联系上。
竟然都不知道谢昭昭生的孩子在哪里。
甚至都不知道谢昭昭生了还是没有生。
消息被严密封锁了。
最后只打听到兴宁宫的掌事姑姑和总管太监冲撞陛下,被活活打死了。
谢安奉综合各路消息,在书房坐了很久,召集了族中族老。
秘密商议后,他去见了谢老夫人。
把长平郡主也叫到梧桐苑,把所有下人都遣出去。
谢安奉给谢老夫人跪下:“母亲,谢氏只怕有大祸。”
“老大,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母亲撑得住!”
谢老夫人自从中秋谢昭昭被留在宫里,就感觉很多事不对劲。
那日谢安奉带她一起去宫里接谢昭昭回府生产被拒,她就一直眼皮跳。
“昭昭应该在初一子时生了个儿子,被皇后娘娘夺走了。”
谢老夫人和长平郡主几乎晕过去,皇后娘娘夺昭昭的孩子?
自己生不出,就想养昭昭的孩子?
还是她要控制昭昭的孩子?
老夫人立即想到一种可能:“难不成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担心顾阁老拥兵自重,故而把他妻儿扣在宫中?”
“母亲,儿子并不能确定是否陛下的意思,但是肯定有皇后娘娘的手笔!”
“皇后娘娘想拿昭昭献忠心?”
老太太的意思,谢纯熙已经做了皇家妇,她心向惠帝,防着顾阁老,甚至防着谢氏一族,并没有大错。
而且谢老夫人觉得谢皇后做的也可以理解。
把孩子放在皇子所,能叫皇帝放心。昭昭忍一时骨肉分离之苦,换来两府平安,也算懂事。
谢家不会谋反,顾少羽也不会谋反。等顾少羽回来,上交了兵符,昭昭和孩子都会平安回府。
谢安奉摇头:“母亲,昭昭生产的事,是花总管带信给凌汛大人,凌大人又告诉儿子。”
花总管连给谢安奉说话都不敢,还偷偷给与谢昭昭关系甚笃的凌汛。
“母亲,儿子怀疑囚禁昭昭是皇后娘娘自己的意思……
陛下病重,突然封后,乃至最近,皇后娘娘参与朝政,逐渐把持朝政。
她扣住昭昭,兴许是为了逼迫谢府和顾少羽站队支持她。”
谢安奉觉得谢皇后所图不小!
谢老夫人、长平郡主脸色也变了。
难不成她想做女皇?挟天子以令诸侯?
“今上并无大错,乃贤明君王。如果,皇后娘娘作孽,我谢氏子孙绝对不可受其牵连。”
谢老夫人决绝地说,“谢氏不仅不支持,还要旗帜鲜明地与她划清界限。”
长平郡主担忧道:“那样昭昭和孩子岂不是很危险?”
老夫人流泪道:“谢氏首先是忠君,皇后如果一意孤行,谢氏只能当做没有这个女儿。昭昭和孩子,我们要想尽办法救出来。”
谢安奉是一族族长,早有决断。
“父亲,我回亲王府一趟,让父亲去宫里摸摸底。”长平郡主道,“我们不要乱猜想,不能自乱阵脚。”
谢府和亲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气连枝。
谢安奉摇头:“陛下只怕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我往宫里递了几次折子探病,都被陛下驳回了。”
他给陛下递折子进宫探病,不允!
他要求看望谢昭昭,不允!
长平郡主带上双胞胎,去亲王府,央求靖亲王去进宫看望陛下。
靖亲王自然不会以为她没事干,干涉朝政,唯一可解释的,这是谢安奉的意思。
然而靖亲王递折子要探望惠帝,折子也被驳回。
谢府和靖亲王府想尽办法打探消息,玉容公主也在拼命打听。
因为她算着,谢昭昭该生了。
生下的宝宝到底是不是毒娃,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
所以从中秋后,玉容公主就派西落天天去青朴苑打探。
结果从中秋宫宴后,西落就告诉她,谢昭昭被留在宫里没有出来。
她忍不住自己亲自去青朴苑打探,府兵告诉她,夫人被皇后娘娘留在宫里没有回府。
她悻悻地回府,路上被另外一辆马车撞了,她掀开车帘,骂对方眼瞎!
对方点头哈腰,趁机丢给她一封信。
打开一看,原来是魏安源的嫡长子,魏世博,约她去画舫密谈。
“你乃魏氏暗凤,请立即动用起事物资。如不配合,便把账本上交朝廷,大家同归于尽。”
她的财产,魏敬忠一清二楚。
shit!
在画舫躲躲闪闪见了面,她大发雷霆:“你想害死本宫?你们是逆贼,还敢出来闲逛?”
“玉容,你手头藏着我魏家的钱,物资,你立即把调拨令牌拿出来!”
“你们还有脸找本宫要银子?你们到底在本宫府上安插多少人?
本宫各处藏匿物资的据点都给举报了,全部抄家灭族!
就连最后几百万两也被掏一空!现在,本宫连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
“你……玉容,我叉你姥姥!”
玉容公主翻个白眼,本宫的姥姥不是你祖母吗?
节节败退时,祖父(承恩公魏敬忠)多次后悔得捶胸顿足,说看走了眼,一切都毁在玉容公主那个混蛋手里。
魏世博本来就穷途末路,此时看着耍流氓的玉容公主,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玉容公主的太阳穴上。
“哗”
玉容公主只“你”了一个字,便被捶入流沙河里。
魏世博疯狂逃窜!
一直跟在玉容身边的金陵,大喊救公主,廖允等侍君赶紧下去救人。
捞了好一会子才救上来,伸手探了一下玉容公主的鼻息。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