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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北平天黑的早,天刚刚擦黑,下起了冰冷的秋雨,秋雨下的急,小野往前紧走几步,闪进了姚家井监牢。
北平城外的姚家井监牢是民国关押要犯的地方,监狱自打清末就开始修建,由日本人小河滋次郎设计并主持建造而成。
马巡警此时早已在监狱大门等候多时,见到小野冒雨赶来,立刻跑进雨中去迎他。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看到马巡警朝着自己迎了过来,小野更加关心事情的进展。
“哎!小野先生,请放心,您交代的事儿,保准儿办的比我爸爸交代的都上心,全都给您办妥啦!”马巡警急忙将手中的雨伞打到小野的头顶上。
两人快步走进监牢大门,然后径直来到监牢最里边的一间会客室。
“小野先生,那个要犯很快就来,您稍等,您稍等片刻!”马巡警说完,转身离开了会客室,去监狱里找他的表哥,监狱长马名驹。
“表哥!他人来了,就按咱们提前说的办!”马巡警见到监狱长马名驹,让表哥赶紧去提犯人。
“我说老弟啊,我琢磨了半宿,你说一个小日本干嘛非要见见这个江洋大盗啊?”马名驹看到表弟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心里有点没底。
“唉!你管这干嘛,钱你都收了,现在不提犯人,咱俩都得倒霉!小日本可邪乎,惹了他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马巡警看到表哥有点想反悔,急的原地跳起脚儿来。
“我没反悔!我就是琢磨不明白,唉,不想了,我这就去提犯人。”马名驹说完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就从监狱走廊深处传来了铁链拖拉地面的声音。
马巡警看到表哥将小野指名道姓要见的人提了出来,心里稍微放宽了一些。
马巡警和监狱长将盗墓贼直接带进了会客室,马巡警将盗墓贼按在一张椅子上,然后等着小野发话。
“二位辛苦了,我想和他单独聊一聊,可以吗?”小野看到他要见的人被送了进来,开口说道。
马巡警看了表哥一眼,眼中满是乞求的神色,监狱长朝着小野点了点头,然后用胳臂肘轻轻碰了马巡警一下,俩人前后脚走了出去。
会客室里静的可怕,小野仔细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
要犯看上去年级不大,估摸儿着也就二十岁出头,个头不是很高,身形消瘦,两只眼睛冒出两道儿精光。
“请问壮士大名?”小野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单独见我?”年轻人一脸的狐疑。
“我今天可是专程为你来这里的,我想找你打听点事情。”小野和蔼的说道。
“哦,专程来找我,你想问什么?”年轻人还是一脸的猜忌。
“我想找你打听打听,你盗的那个贵妃墓里,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小野往前挪了挪身子,低声问了这么一句。
年轻人听后就是一愣,猛地抬头去看小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小野看了半天。
“你是怎么知道贵妃墓里有不寻常的东西!”年轻人这么一问,刚好印证了小野的话。小野微微笑了一笑,依旧和蔼的看着年轻人,等着他开口。
“我可以告诉你,贵妃墓里的那个东西非比寻常!我要是告诉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年轻人看着眼前的小野,虽然猜不到他的身份,但是从外表来看,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你想要什么?”小野等着年轻人开出条件。
“把我从这儿弄出去!怎么样!我保证你能听到你想听的事情!”年轻人想都没想,几乎脱口而出。
“好,我答应你。”小野语气平缓的说道。
年轻人见对方这么痛快的答应了自己,感觉里边似乎有诈,但是转念一想,反正身在囹圄,死马当活马医吧。
年轻人朝着小野点了点头,开始慢慢讲述起来。
年轻人名叫武奎,是直隶沧州吴桥县人士,自幼骨骼惊奇,从小拜师学习软骨功。
吴桥自古就是杂技之乡,田头儿乡间多有能人异士,武奎苦练数年,成年后练成一身绝活。
武奎的软骨功让教他的师傅都自愧不如,不用往身上涂桐油,武奎就能轻松穿过比他身体窄很多的缝隙。
他最拿手的绝活,就是可以把身体缩成一个孩童大小,可以进出成人根本无法通过的地方。
当时正值天下大乱,军阀混战的年代,武奎空有一身本领,也不能
餐餐吃顿饱饭。
那个年月老百姓都吃不饱肚子,谁还有心情去看杂技表演,没过几年,武奎的师傅就得病死了。
师傅在的时候,武奎还有人管束一下,等师傅一死,武奎也就动了歪心思。
当时天下大乱,道德礼仪门规什么的都不如一顿饱饭,武奎成了一个梁上君子。
武奎用软骨功去那些富贵人家偷盗,白天踩好盘子,晚上从排水口或者狗洞轻松钻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量财物盗了出来。
可是没过多久,武奎就差点失手,不是别的原因,有些富户家里养狗,一次他刚刚钻到富户的院子里,还没站稳就被几只大狗扑倒。
多亏武奎跟着师傅还练过几年拳脚,拼了命的从狗群里逃了出来,但还是吃了大亏,身上被狗咬了好几口。
后来武奎一想,干脆去盗墓吧,墓里都是死人,墓里也没狗咬,凭着自己一身软骨功,打个盗洞就能下去摸金。
说干就干,武奎随后白天睡觉,晚上起来盗墓,开始只是小打小闹,盗的都是寻常的无名之墓,随着武奎盗墓手段越来越高明,就打算找个大墓一试身手。
武奎收拾东西离开家乡,北上前往北平,打算到北平去碰碰运气。
说来也巧,武奎刚刚到北平,就租住到了百花胡同左边大院里,这院子是前朝公公们居住的地方。
武奎住了没几天,就听那些前朝太监说起往事,二十多年前,贵妃出殡的时候,这些公公们都进过贵妃的陵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武奎就在公公们的话语中大致确定了贵妃陵墓的位置,就在北平西郊的童家洼附近。
武奎开始养精蓄锐,打算夜盗贵妃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