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翁元德,率兵堵住城门抓捕逃犯一事。
很快传的沸沸扬扬。
楼致敬听说后,一阵头疼,早知道他动静闹得这么大,当初就不随他了。
这下好了,他要跟着倒霉了。
很快,就接到太子要召见他的消息。
楼致敬战战兢兢的去了东宫。
迎面就飞来一个杯子。
正中他的额头。
直接破了相。
楼致敬愣是不敢叫出声。
老老实实跪下磕头。
“殿下,您找我。”
卫棣冷笑一声。
手抚着黑戒。
“楼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啊,你手下的人闹出这样的动静,你竟还打算置身事外?你可知今日翁元德拦的人当中有谁?”
楼致敬冒了一身的冷汗。
“……谁?”
不是平民百姓和商队吗?
怎么值得太子如此大动肝火?
连平日里的温和都不装了。
卫棣笑的越发灿烂。
“我安插在大齐的奸细,他只有一天的时间,但翁元德干的好事,他见进不来又怕被大齐怀疑,很快就回去了,你可知他这次回来,带给我的是什么?”
卫棣的笑让楼致敬浑身发抖。
“是,是,是什么?”
他不知道啊!
而且那是翁元德干的,干嘛吓唬他啊!
虽然他是上司,难逃其咎,可,可也不能只吓唬他一个人啊!
楼致敬都要哭出来了。
“他从大齐给我带来大齐皇室的动向,大齐皇帝病重,皇子们蠢蠢欲动,我安插在其中的人手,正等待我的命令,大齐侦察手段是各国之首,什么消息也传不进去,只能靠人力,这下可真是多亏了你们,我本欲在大齐搅弄一番风云,如今,怕是要错过了好时机!”
他安插在大齐的有一个皇子,从民间找回来的。
他欲扶持那个假皇子上位。
如此一来,大齐的天下就是他的。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有四皇子压他一头,他也不在意的原因。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皇帝的宠爱都只是一个附加的东西,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楼致敬要尿裤子了。
这下,他不就成了罪人了吗?
可,不能他一个人下水啊!
“殿下,这,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谁知道那翁元德疯了似的,竟敢擅作主张!我知道后,还没来得及追究,就被殿下您请来了啊!”
楼致敬装可怜样。
卫棣又一个杯子甩过去。
还是砸在原来的位置。
刚刚止住的血,又开始飙出来了。
楼致敬疼的脸都抽搐。
“殿下饶命!是我管教不严!回头一定严惩此事!”他不敢再推脱。
但也确实觉得委屈。
熟料,卫棣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事已至此,那便不要再插手了,我倒要看看,他楼致敬要搞什么鬼。”
卫棣冷声道。
楼致敬张大嘴巴,瞪大眼睛。
就这?
不公平!
为什么轮到他翁元德就那么大度!
同为臣子,这不是偏心吗!
翁元德要不是豁不出去这张老脸,早就当场哭给太子看了。
卫棣没打算解释。
他早就有弃翁元德的意思,但是父皇对他的态度,让人很怀疑背后有什么隐情,也许他知道父皇的把柄。
若如此的话,卫棣觉得应该把握住才是。
所以在没有找到翁元德手里的秘密之前,他还不打算把他清除出去,相反,要对他好,表面上能多好就多好,好到他真正的献出自己全部的忠心,包括他手里的秘密……
楼致敬一脸欲卒。
生无可恋。
被卫棣嫌弃的打发回去。
不仅卫棣,太常寺也知道了。
臧邵第一时间叫来冷齐。
冷齐拿着最新情报,“大人,辞大人可真是聪明,她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来了一招声东击西。”
臧邵眼睛一眯。
大概猜到了。
果然,冷齐说道:“辞大人买的那两个户籍文书就是烟雾,实则她手里握有很多户籍文书,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准备的,那翁元德死也想不到吧,还在那傻傻的围城呢!殊不知人早就被送走了!这会儿,都快到大齐的边境了!”
冷齐惊叹。
翁元德这样的老狐狸,都被辞岚耍的团团转,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臧邵看起来面无表情。
“大齐的奸细,也在今日到,但却被翁元德闹了这么一出,只怕也不该冒险进城,这会儿应该已经走了。”臧邵缓缓开口。
冷齐说到这儿就不免兴奋起来。
“主子,这真是巧了!大齐的奸细是太子的人,若属下猜的没错,他一定是来送大齐皇宫夺位的消息的,太子的手也敢伸到大齐,自以为他送出去一个野皇子,人家就心甘情愿为他效力。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用来控制那皇子的毒,早就被主子您的人给解了,这会儿,对主子是忠心耿耿,早就倒戈了,他还以为筹谋千里,沾沾自喜,到时候一定摔一个大跟头!”
臧邵不可置否。
确实巧了。
这也省的他费工夫打发那太子了。
省心省力。
辞岚还不知道,自己这一招,其中竟牵扯了那么多事。
不过即便知道,她怕也不会放在心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一贯如此。
用了一次新的隐身符后,她便被反噬。
到现在身子虚弱,很不舒服,就像是被耗尽了精力,头像是针扎一样疼,难以忍受。
即便如此,还是不顾花影的劝阻,穿上官服去了太常寺。
她已经请了太多天的假了。
臧邵昨日就警告了她。
这两个月她都没有请假的机会。
她赌气。
去就去!
“主子,要不您再歇一天,我去说!”花影一脸担忧。
谁让辞岚这副样子,好像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辞岚摇头。
“你在家守着,这会儿翁元德正在气头上,他肯定怀疑我,就算找不到证据,也不得不防着他泄愤对辞家动手,他知道我和辞家的关系,所以只会对雅兰居的人动手。你在这里我才放心。”
花影只能遵从。
她过去的时候,臧邵第一句话便没个好话。
“舍得来了?”
瞧瞧,这是什么话!
还有这语气!
活像个闺中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