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一下子傻眼了,那条蛇看样子好像和慕容飞雪展开了拉锯战,一副就是不服你的样子,紧紧缠着杨啸,拧着蛇头,吐着毒牙,耀武扬威。慕容飞雪大囧,心道:“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都难不倒我,这么一条小蛇,居然让我没有办法?捏捏不死,刀子割不断,马上运用本门至高无上的法力,打算来结束这条蛇的生命。
眼见那条金甲蛇居然刀枪不入,飞雪急的头上冒汗,珍珠一样的汗珠顺着她秀美的脸庞淌下来,自己也真倒霉,怎么摊上这么个蒸不熟煮不烂的倒霉,杨啸更是心中着急,“蛇兄弟,你就别在我这儿赖着了,你快些走吧……”杨啸小声哀求那蛇。
那蛇却不管那一套,被慕容飞雪掐着它的七寸,它岂能善罢甘休?它开始拼命挣扎。
杨啸不敢乱动,低头看一眼正在运用神功打算掐断妖蛇的慕容飞雪。
她很美,很美,美得让人窒息。她清丽明媚、艳光照人的容颜,晶莹剔透、纯洁无暇的肌肤,宛如明珠美玉,光彩内涵,容润含蓄,那张优美雅致的脸宜喜宜嗔,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秋水黛眉之间那双黑白分明而又蒙上一层水雾的动人秀目,让人为之心颤。
粉颈玉颌如雪玉般洁白无暇,那纤细的腰肢,曼妙的身段让人为之赞叹洛神不过也如此。更重要的是,虽然卸掉了盔甲,身着农妇的素装,但那件罗裳绢裙丝毫掩盖不了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高雅,比那些名门淑媛世家小姐不道端庄和骄傲的多少倍,举手投足间高贵的绝世风华像是天生的一般。高贵典雅的气质无与伦比,惊心动魄的艳丽空绝尘寰,雾气蒙蒙的美眸似有还无,构成了一幅完美的曲线。飞雪简直就是一尊梦中的女神!
“杨啸,不要害怕……”慕容飞雪轻喝一声,一股神力从手上发出,那条金甲蛇被掐的一疼,一下子挣脱开她的手掌控制,狠狠地在杨啸身上咬了一口,然后滋溜溜窜入了草丛,不见了踪影。
杨啸吓的啊的一声,一翻白眼,倒在地上没气了。
慕容飞雪上前一探杨啸的鼻尖,发现他呼吸皆无,看来是晕死过去了,再看杨啸身上清晰地蛇牙之印,不免心中害怕,“可别是五步蛇之类的剧毒之蛇,要是叮上一口,没有蛇药可就有性命危险啊。”
但是仔细观察伤口,发现伤口没有淤血,好像没有带毒的意思,慕容飞雪稍稍放心,认定杨啸是因为害怕昏死过去的,急忙掐住杨啸的人中,轻声呼唤:“杨啸?”
杨啸心中虽然害怕,但是还不至于晕死,他是装死逃避飞雪的惩罚,看到飞雪对自己满腹关心的样子,不由得心花怒放,看来白占便宜了。假装沉迷了一会儿,杨啸悠悠醒转,“飞雪,我死了吗?”
慕容飞雪关切地说:“你还没死,不过,你最好死了算了,我好心帮你……你却弄我一身,结果让那蛇也跑了,你也被它咬了一口,但是伤口没有中毒的迹象,是条菜蛇,没毒的,你也赶紧起来吧。”
杨啸恩了一声,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实话,他也照实被这条蛇吓得够呛,但听是一条没有毒的蛇,也放下心来,低头看看伤口仅有两个不深不浅的牙印,牙印上面正在往外面渗血,杨啸急忙将衣服收拾好,冲慕容飞雪尴尬地笑笑。
慕容飞雪红着脸,说:“看来,江陵城是去不了了,我们不如先回去吧,让四娘给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没事。”
杨啸自我感觉良好,眉毛一扬,说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我觉得也没有毒,要是有毒的话,我早就坚持不住了,我们都来到江陵城外了,干嘛不进去?走吧。”
“可是你的伤口,还在出血……”
杨啸坦然一笑,“不碍事,正好进城去药房随便抓点药抹上就是了。”
慕容飞雪只好同意。
江陵乃是水城,三面都环水,二人在前面渡口租下来一只船只,自称是游走江湖的郎中,避过了江陵城的水寨前哨,划着一叶小舟,一直来到江陵城下。
二人将小舟划到城门下,杨啸抬头看看,刚好是日落时分。
慕容飞雪见江陵城的城门下站立着许多满身戎装的唐兵,正在检查出城的客商,有一些要进城的客商都被拒绝在城外,看到这种场景,慕容飞雪意识到江陵城已经是实行了警戒,林天虎虽然有勇无谋,但是他的父亲却是南唐名将,治军有方,想必是林天虎接到父亲将令,故此加强了对江陵的戒备。
杨啸和慕容飞雪停下来,商量了一下,慕容飞雪说:“既然来了,我们就过去试一下运气,如果南唐兵不让进城,我们就等天黑再想办法从城墙上飞渡过去。”
杨啸看了一眼四五张丈高的城墙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么高的城墙也能飞跃?
“我们就说是游走江湖的郎中,城中有亲戚病重,是去看病人的,千万不要说到两下里去。”
杨啸嘿嘿笑道:“飞雪放心,我记下了,不管谁问起,我就说你是我的媳妇。”
慕容飞雪将脸一沉,“不许没正经的,刚才的毒蛇你忘了吗?再不老实,还要遭惩罚。”
杨啸一缩舌头,应了一声,二人将小舟停泊在城外码头,一起来到城门口,刚想进去,被城门官拦住,那是一名年纪不大的青年军官,他用手拦住二人去路,大声说:“还往前走。不要命了?没看到城门上面的告示吗?这些日子,严禁任何人进入江陵城。”
慕容飞雪停住脚步,佯装看了看告示,说:“军爷,我们着急赶路没有看到,说实话,我们夫妻的舅舅生了重病,若是再不赶去,就见不到了。”
年轻军官哼了一声说道:“一个舅舅用这么上心?我们将军吩咐了,这些日子任何人不准进入,你们还是回去吧。别在这儿犯犟,小心把你们抓进大牢去。”
杨啸上前一步,用一个十分隐蔽的动作,将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悄悄塞到他手中,说:“大人,我自小在舅舅家里长大,与他感情深厚,我又是医生,怎么能够忍心见死不救?大人能不能行个方便?”
年轻军官手里掂着那沉甸甸的银子,有一丝心动,正当他犹豫不决时,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喝道:“梁勇,你胆子不小啊!”年轻军官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见一位身材魁梧的将领站在身后,颤着声音说:“林将军,我哪里有什么胆子?我正准备将这银子交公里。”说着对着慕容飞雪和杨啸吼道:“还不滚,等着老子抓你们进大牢吗?”
慕容飞雪拉了杨啸一把,刚想走开,就听那将军训斥道:“我让你请的大夫哪去了?”
年轻军官说:“表哥,那大夫说了,小嫂子的病根本看不好了,他不敢来开药,生怕治不好咱们找他的麻烦。”
杨啸听到这里,灵机一动,转过身来说:“将军,夫人生了什么病?”
将军冲杨啸看了看,道:“管你们什么事?”
杨啸微笑道:“实不相瞒,我们夫妇都是精通医术的郎中,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刚才听你们说道有人得了不治之症,做大夫的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将军轻蔑的说:“你们年纪轻,有什么医道?这方圆几百里的名医都被我寻遍了,可是都治不好我爱妾的病,你们能行?”
杨啸说:“医道的高深不论年龄,而在乎如何修行,我们的师父乃是神医华子良,自古名师出高徒,相信将军听说过华子良的名字吧。”
将军眼睛一亮,说:“你说的是高邮赫赫有名的神医华子良?可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们真是他的徒弟?”
杨啸只是听说过高邮有个名医叫华子良,就搬出来骗他,见他果真上当,就点点头,杨啸心道:“先混进城去再说。”
将军高兴的说:“那太好了,你们马上跟我进城,到我家中给我的爱妾看病,看的好本将军有重赏,可是万一要是看不好……”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慕容飞雪微笑着点头说:“我们会尽力的。”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混进城,慕容飞雪暗自佩服杨啸的随即应变能力,二人跟着将军来到将军府,看到府邸大门上面的牌匾,写着“兵马督监”,二人才知道这位将军正是江陵的守将,林凯华的长子林天虎。
刚进大门,侧面走过来两名身穿素甲的年轻女将,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年华双十的少妇,她身材高挑,身穿亮银盔甲,一张俏脸妩媚无比,只是神色稍差,微微皱着眉头。她身边是一位冰肌玉骨,颀长苗条银盔素甲,外罩红袍的少年女子,腰中悬着宝剑,背后还带着弓箭,从远处一看她走路的姿势,以及一身的装束,杨啸险些就把她当成了家中的梦萝。
那两名女子见到林天虎,停下脚步。
少年女将用手搀扶着那个年纪稍长的女将对林天虎说:“大哥,我和飞雪外出巡营,飞雪突然腹痛,我扶她回房休息了。”
林天虎点点头,说:“正好我找来两名神医,先去给红姬瞧病,回头正好给夫人看病。”
那名姿容艳丽的女将却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后面的少年女将一跺脚,“大哥,你心中就有那个小狐狸精,飞雪都生气了。”
林天虎摸摸脑袋,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夫人。
杨啸心中暗笑,原来这林天虎家中有两房夫人,可能都是醋坛子,现在小妾生了重病,这位正房估计也身体不适,因为自己的到来,吃醋了。那个年轻美貌的少年女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林凯华的小女儿,名镇江南的圣手神箭林菁菁了。
慕容飞雪看了之后,心中有数,虽然混进了江陵城,但是马上就要给林天虎的小妾看病,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