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世子!”
“胆敢背叛世子,拿命来!”
周围护卫吴踅的亲兵卫护主的护主,杀人的杀人。
反叛的亲兵校尉见自己的大刀没有没有捅穿吴踅的后心,反应也特别快,立即收刀,一晃身形来到吴踅身侧,避开周围亲兵袭来的杀招,挥刀向吴踅的脖颈处砍去。
吴踅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后,大怒,强忍着后心处传来的钝痛,机敏的矮身避过亲兵校尉再次挥来的这一杀招,反手就是一枪直接插入该亲兵校尉胸膛,将他捅了个对穿。
“都退后,不许将他给杀了!”吴踅在回击的同时,对周围左右下令道。
“啊!”该亲兵校尉被吴踅一枪刺中胸膛,仰头痛嚎。
吴踅刺了这一枪后仍不收手,从亲兵校尉胸膛中拔出自己的长枪,特意避开他的要害位置,又猛力地出枪插入了他的肩胛骨,将他整个人都挑了起来。
“啊!”
被吴踅用枪插离地面的亲兵校尉整张脸都疼地扭曲起来。
“带下去好好审,别让他死了!”吴踅咬牙对身边的另一名亲兵校尉下令道。
“诺!”亲兵统领出列抱拳领命。
吴踅刚被心腹出手刺杀,现在看谁都有些不信,再三叮嘱道:“注意着点,别将他给弄死了!他若死了,审问他的人。本世子将连坐追责!”
“诺!他若有失!末将自请枭首!”亲兵统领见手下人中出了叛徒,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听吴踅如此交代,当场立下重誓。
吴踅忙着去处理温禾诩,下完命令后就将挑在枪上的叛徒给摔在了地面上,忍着后心处方才被人捅出的钝痛继续向前疾奔,往王宫主殿殿外赶去。
吴踅到时,王宫主殿外已战成了一片,正挟持着吴奎的温禾诩身边已是围拢了不少人。
被温禾诩挟持的吴奎见到吴踅赶来,哀痛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让他的儿子看到雄壮的他,威风的他,乃世间英豪的他!
他不想自己活在世间的最后一刻,留在儿子心中留下的印象是被人挟持的弱者。
然而他再不想又如何?他这副废人模样,仍是被他最以为傲的儿子赶来看在了眼里。
该死!!该死的温禾诩!果然如奔匀所说,乃包藏祸心之徒!
当初即使再想保存兵力,兵不血刃的拿下温氏,也不该听裴菱辰的谏言,将此人以联姻的方式收为己用的。
“父王!”吴踅见到被温禾诩死死掐在手中拖行的吴奎,目眦欲裂。
温禾诩见到吴踅已带人赶了过来,额上脸上瞬间浮出了一层冷汗。
“都退下!再敢靠近我百步之内!我必杀了蛮王!”温禾诩掐着吴奎的手又紧了一分,被周围的四五人簇拥着往宫门方向急退。
“你敢!”吴踅将手中的长枪握地嘎吱作响。
被温禾诩掐脖颈无法说话的吴奎,在这时对着吴踅无声的说了一个字“杀”。
吴踅见得吴奎眼里地决心,不住含泪地摇头。
吴奎见吴踅如此,眸中露出狠意,在用嘴型说对吴踅说了两个字“杀”“快”。
这一次,吴奎无声说话的嘴形,让在场不少站在吴踅这一方向的护卫军都看清了吴奎对吴踅下的命令,周围人面上表情更见肃穆。
吴奎被温禾诩拖在手里,见吴踅站在原地含泪望着他不动,喉间再次溢出一口浓血。
“逆子!杀!快!”吴奎眼见着温禾诩带人越发靠近宫门口,无声对保持着百步距离,跟在温禾诩身后的吴踅下令道。
吴踅见吴奎又从喉间哽出一口浓血,无法自控的双脚赤在地上被温禾诩拖出了一路的血痕,仰头悲嚎一声。
“啊啊啊啊!”悲嚎过后的吴踅双目赤红泛泪,面色却完全肃杀起来,厉声道:“弓箭手准备!”
吴踅此令一出,宫墙两头早已架好弓箭的弓箭手更加用力的紧弦瞄准目标。
温禾诩骇然止步,厉声道:“吴踅!你难道要不顾你父王的性命吗?”
吴奎面上露出欣慰的笑,赞许地闭上了双目。
吴踅见吴奎如此,扬臂,双目赤红含泪落臂,铁血含煞地下令道:“射!”
吴踅此令一出,顿时有百支箭矢从两方宫墙上射出,避开吴奎齐齐朝温禾诩那方人马射去。
温禾诩见状目眦欲裂,立即用掐在手中的吴奎挡箭。
眨眼间,吴奎便被扎成了刺猬。围拢在温禾诩身边的暗人也都被万箭穿心而死。
唯有温禾诩又是被心腹以身相护,又是用吴奎做盾挡箭,竟是一箭都未中。
“父王!”吴踅虽在下令前已有了准备,但在看到吴奎被温禾诩提在手中挡箭,被扎成刺猬彻底没了声息的时候,仍是难以接受。
刚才的拼杀落箭之声已经完全歇下,此时四周出奇的安静。
温禾诩看看四周的怒立的蛮族士兵,再看看倒在周围已死的心腹,最后目光落到了被他
提在手上,已成死尸的吴奎身上,面上露出绝望的怒意。
完了!
我温禾诩今日........走不出去这里了!
我还有大业未成!岂能死在这里!
我乃七大世家之一的一品温氏嫡系嫡长,我天生尊贵!伏低做小谋到如今是为了什么?
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这样的人,怎能死在这里!死在蛮族贼子的手上!
想到此,温禾诩暴怒的将手中已死的吴奎掷在地上。
“温——禾——诩!”吴踅一字一顿的嘶喊温禾诩的名字,理智尽失双目血红,面色狰狞地提枪的向温禾诩冲杀过去。
“世子!”
“世子!不可!”
周围的蛮族兵士见状大惊,齐齐出声惊呼阻止。
温禾诩明显也有武力,此时虽只他一人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蛮王已经死了,他们哪敢让世子亲自靠近温禾诩去行拼杀,当即急的大呼出声。
吴奎的护卫将军力闯见状,忙对宫墙上的弓箭手再次下令道:“避开温禾诩要害!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