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说的?给老子站起来!”崔建宝破口大骂道。
何振傲被骂的脸色通红,很想还嘴,却被宋康来劝说道:“算了吧,我们不是来吵架的,东西拍完就走,别被影响了心情。”
旁边那个本地人也道:“你们外地来的吧?最好还是老实点,别惹他,这小子比他爹还浑,毫无顾忌。说揍你,可不管你从哪来,什么身份,揍过了再说。”
何振傲这才哼了声,不再说话。
而江志浩,则看向崔建宝所在的方向,露出思索之色。
他转脸对那个本地人问:“这个人叫崔建宝?他爸是不是叫崔洪安?”
“你也听说过他们父子俩?”那个本地人惊讶的问。
江志浩微微一笑,他的确听说过这父子俩,因为崔建宝在一场拍卖会上,得罪了某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本来想找人家麻烦,结果被人家单枪匹马把全家都给干掉了。
这事闹的很大,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人家随便扔个出来顶罪的,事情就过了,你能怎么样。
只能说,老崔父子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最重要的是,海东市最近应该没有别的拍卖会了,最起码在戏院举办的没有。
所以,崔建宝应该就是在这场拍卖会上得罪了那个狠人。
江志浩后来曾和狠人有过接触,知道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眼下崔建宝在这蹦达,其实已经命不久矣。
不过江志浩没有和其他人说这些事,毕竟听起来实在太荒唐了。
大名鼎鼎的麻匪老崔,也会被人灭门?
一件件拍品呈上来,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谭明远看上的玉佩终于上来了。
“就是这件了!”谭明远看向江志浩,笑呵呵的道:“你看这东西怎么样?”
他这一幅显摆的样子,好似玉佩已经是囊中之物,却不知道这东西本来就是江志浩送来拍卖的。
江志浩自然不会和他说这事,毕竟古董都是从高氏祠堂地下挖出来的,严格来说,等于挖了人家祖坟,说出去怕是要惹麻烦。
“挺好的。”江志浩回答道。
这个回答显得有些敷衍,让谭明远不太高兴,还好宋康来在旁边把玉佩夸的要上天,才让他高兴了点。
就在谭明远准备第一个参拍的时候,崔建宝又跳起来,喊道:“这东西我爸喜欢,谁不服气试试看!”
谭明远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别的你要也就算了,怎么玉佩你也抢?
之前几次退让,都是因为不想招惹是非,东西也不是很喜欢的那种。可这块玉佩,是他这次来参加拍卖会的最大目标。
如果不买下来,等于白跑一趟。
而且回去后人家问你为啥不买,难道要说被一个毛头小子吓着了,没敢出价?
宋康来犹豫了下,对谭明远劝说道:“谭董,要不然算了吧,这里不是咱们本地,惹出麻烦来不好收场。你看那些人,都没打算拍,显然也是心有顾忌。”
几个刚准备举手出价的人,此刻都把手里的号码牌默默放下。
谭明远看到了,可他心里就是不爽。
凭啥啊!
你祖上是麻匪,你就也是麻匪吗!都什么年代了!
“我……”
就在谭明远准备说几句较真的话时,江志浩忽然笑着道:“有句话说的好,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我觉得他这样蹦达,也就最多到中午,早晚会出事。所以谭董事长可以放心大胆的拍,不用担心什么。”
本来谭明远是想较劲的,可一听江志浩说这话,立刻犹豫了。
这小子刚才回答的那么敷衍,现在又让我跟那个愣头青竞拍,是不是想坑人?
而宋康来则惊讶的看向江志浩,问:“江先生这话是随便说说,还是直觉?”
“直觉。”江志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宋康来二话不说,立刻转头对谭明远道:“那董事长您拍吧,江先生既然直觉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
他这话,让谭明远和何振傲都有些惊诧。
宋总对江志浩竟然这么信任的吗?
一句话而以,刚才还劝谭明远不要参与呢,现在直接变了口风。
宋康来看出了两人的疑惑,便道:“你们可能会对江先生的直觉半信半疑,但在我看来,这是绝对可信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些神乎其技的事情发生,看似不可思议,实际上不足为奇。”
很明显,宋康来并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诸多不可思议的奇人奇事。
江志浩在一旁笑着道:“宋总很有眼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说别的,江志浩自己的重生,本身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说出来,恐怕没有几个人会信。
他们俩在这一唱一和的,谭明远面子上下不来,干脆一咬牙,举起手里的号码牌开始喊价。
他这一喊不要紧,全场的人视线都投了过来。
很多人露出幸灾乐祸和看热闹的表情,心里想着这又是哪个不识抬举的外地人,不知道崔建宝一家子的能耐吗?
这些人的视线,让谭明远有点紧张,但同时心里又有些得意。
你们一个个被吓的不敢出价,我可没被吓到!
另一边的崔建宝,看到了谭明远,很是嚣张的跳到板凳上,指着他恶狠狠的道:“你行!”
然后,崔建宝也喊了个价格。
谭明远自然参拍了,怎么可能放弃,何况崔建宝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他。以谭明远的脾气,就算明知道要挨揍,也一定会死撑下去。
果不其然,之后就是谭明远和崔建宝两个人互相较劲。
你喊一个价,我立刻比你高几万块。
就这样喊着喊着,不知不觉中,玉佩的价格已经超出了拍卖会的预期,达到将近三百万之多。
连宋康来都觉得这个价格有点高了,便看向江志浩,想问问他是不是要停止。否则就算买下来,也要多花一大笔钱。
然而江志浩却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切,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玉佩是他送来拍卖的,自然价格越高越好,至于谁拍走的,他懒得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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