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激动的上官若琳泪光莹莹,她和舒寒似乎天造地设的一对,好似一对灵蝶起舞,又似鸳鸯戏水。
上官若琳不忘为心上人运转《百凤朝阳功》,可是她刚想发动就被舒寒雄厚的功力打断。
舒寒知道,采阴补阳必然会损耗上官若琳的阴元,他不舍得。
不光如此,舒寒反而用元婴再生之力帮上官若琳洗涤自身修行,巩固根基。
上官若琳惊呼,拍着舒寒雄壮的脊背。
“不要为我浪费你的元婴再生之力啊……”
舒寒可不给上官若琳拒绝的机会,不让上官若琳发动《百凤朝阳功》,自己则直接使用罗俊利传授的绝技,一道接一道对付上官若琳。
这秘术威力之大让上官若琳根本无从招架。
良久,上官若琳躺在舒寒怀中,许久才缓过劲来。
舒寒侧躺着,一刻不停凝视心上人的盛世美颜。
上官若琳从深度沉醉中缓过来,她侧过头,眼中的柔情几乎要把舒寒融合,她紧紧抱住舒寒,忍不住道:“以后要是没了你,可要我怎么活啊。”
舒寒安慰地抚摸她的秀发:“以后我永远在你身边。”
上官若琳此时瞥到了舒寒肩膀上的牙印,她抚摸着那牙印,但却感觉不到上面留有的印记,问道:“原来是自化元婴融去了我给你留下的印记吗!舒寒,你可知道当年我感应到你印记消失,吓得我多少年都不曾安眠。”
舒寒问道:“你是说赤日临天?”
“嗯,我就是在那时丢掉对你的感应的。”
舒寒长叹:“那并不是自化元婴,我自化元婴是在赤日临天之后,在另一个世界。印记丢失,大概就是因为我不在人界了吧。”
上官若琳强忍着浑身酸软坐了起来,诧异问道:“你还去了另一个世界?”
舒寒若有所思道:“是啊,在另一个世界,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在那个世界,若不是我一心想要回来见你,恐怕真的要永远留在那个怪诞的世界了。”
上官若琳听着不由得心疼,她翻身骑坐在舒寒身上,按着舒寒肩膀,绝美的脸庞怼着舒寒,哼声道:“小子,好好跟本宫交代,刚才那些招式是从哪里学来的?是不是本宫这些年不在,你招惹了不少花花草草,才练得那么……”
说到后面,上官若琳脸色绯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舒寒笑着说:“你想知道吗?”
上官若琳没了佯装的凶相,软软趴在舒寒身上,轻轻蹭着舒寒胸口,说:“人家想知道你的一切……你不要骗我,跟我说好不好,就算你在外真有其他女人,我也不会生气的。”
舒寒狡黠一笑:“想知道可以啊,刚才迷糊时好像某人叫我哥哥来着,再叫一遍我就说给你听。”
听到这话,上官若琳羞得无地自容,她涨红的脸埋进舒寒脖子,嘤咛娇嗔道:“你小子坏死了,本宫比你大几百岁,还让本宫叫你哥哥,真叫出来了你让本宫脸往哪里搁?”
舒寒装作无所谓道:“那就不叫,我也不说,琳儿啊,你去猜吧,看看你能不能猜对!”
上官若琳抬起头,羞红了脸,咬牙切齿看着舒寒,好像一副把舒寒吃的模样。
最后她愤愤不平低声道:“哥哥!哥哥!行了吧哥哥!快告诉人家……唔……”
上官若琳还未说完,她的红唇就被舒寒堵上,她以为舒寒又想要她,欲迎还拒轻轻推他,结果浩瀚的灵魂讯息直接灌她的灵魂之中,陡然她愣在了原地,一双瞪大的美目中闪过一幕幕景象。
从舒寒孩童时期捡到黑罐、到进入龙玄门、火云刹那、应天界等等,舒寒所有记忆完全输送给上官若琳,他对别人严防死守秘密连同对上官若琳深沉的爱意,全部开诚布公。
上官若琳一幕幕看着,泪水止不住从双眼滑落。
看着上官若琳落泪,舒寒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低声私语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一切吗,我的人生都给你看了,怎么还弄哭了?再哭可就让我心疼了。”
“舒寒……你……”
上官若琳彻底被舒寒百年人生震惊了,她看到了舒寒令人羡慕的机遇,看到了舒寒作为底层苦苦挣扎求生的艰苦,看到了舒寒那颗一往无前的求道之心,也看到了舒寒自始至终对她毫无保留的爱意。
她之所以哭,是心痛于舒寒受过的各种苦难,也是为自己只陪舒寒度过精彩人生中的短短一瞬而感到痛心和惋惜。
她颤声说:“舒寒……你不应该什么都让我知道,尤其是那个神秘黑罐,太事关重大了,我只陪了你那么几年,我都不如那个孟淑然陪你陪的久,我不配知道你的一切……”
舒寒微笑安慰:“傻瓜不要如此妄自菲薄。我修炼百年,一路上看到许多把一切秘密藏于心中,独活自身的人物,在他们身上我只读到了可叹的悲哀。”
“当年在龙玄门,师父告诫我,不要和任何人袒露秘密,我也时刻铭记于心。修炼界无情,要警惕他人才能活得长远,但修炼界也有情,太多人值得去交心,这样才能活得精彩。我不是无情无欲的仙人,修炼百年,位居元婴,但到头来我依旧是一个有心有肺的凡人。我想要一个能无防备分享我所有秘密的人,那个人是你,也只能是你。”
听着舒寒一席话,上官若琳因为通晓了舒寒所有记忆,完全可以体会舒寒言语中的恳切。
她上官若琳,身于天阙宗的天之骄子,可生平所遇之人皆是为利益尔虞我诈的冷漠之人,就连亲生父亲也不过视其为换取利益的物品。唯独孪生妹妹还能贴心,但是仅剩的这个妹妹也因为天阙宗的利益,与她决裂数百年。
当年她之所以被修为舒寒吸引,是因为跟舒寒一同经历过生死磨难,更是因为舒寒透露出真实性情,那种性情是上官若琳难以理解,但却一直向往的。
她依偎在舒寒怀中,想要尽可能用自己的身子温暖他,呢喃耳语道:“哥哥,再爱琳儿一次好吗?”
舒寒爱惜地再次与上官若琳彼此不分,但这次舒寒忽然感觉到上官若琳那颗炙热的心也向他完全开放。
他好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上官若琳从一个小小的女娃慢慢长大,看着她哭,看着她笑。听到了当年那个回天阙宗自杀的上官若雨跟上官若琳的对话,明白了上官若琳当年为何要抛下心智未开的上官若彤,看清了天阙宗宗主一对对女儿们的悲剧……
两人这次并没有多余的花哨,只是遵循着原始的本能,沉浸在灵魂毫无防备的交融。他们二人好似从来就是一体的,都通过彼此的灵魂记忆,活出了第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