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
蝙蝠侠在记忆里检索了一遍，并没有想起这个词汇有什么特殊含义。
“琼斯，你对‘passione’这个词汇有什么特别印象吗？”
蝙蝠侠背对着乔伊发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那是宗教用语吗？耶稣受难？”
乔伊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问道。
“不是‘thepassione’，是‘passione’，用意大利语去理解。”
“哦，那就是热情，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你想问什么。”
乔伊恍然大悟道。
蝙蝠侠没有回话，沉默了几秒钟后，他站起身来朝蝙蝠车走去。
“等一下gcpd会有人过来处理现场，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罗宾，上车。”
“哦。”
罗宾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无精打采地跟过去。
“乔伊·琼斯。”
临上车之前，蝙蝠侠回过头来冲着乔伊道。
“你白天的庭审做得很好，但是，如果你正义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截然不同的内心，那最好别让我知道，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记住，不要成为第二个哈维·丹特。”
留下一句提醒（威胁？）后，蝙蝠侠一跃跳上蝙蝠车，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扬长而去。
“呼——”
乔伊静静地望着蝙蝠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下来。
被蝙蝠侠盘问的短短时间，乔伊感觉比同时使用波纹和替身跟人大战三百回合还要更加疲惫。
好在最后还是成功忽悠过去了。
不清楚替身存在的蝙蝠侠，不管在现场搜查地多么仔细，都不可能发现真相。
乔伊知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彻底消除蝙蝠侠对自己的怀疑。
而且他以后使用替身的次数越来越多，难免会被有心人看出门道来。
乔伊之所以要费那么大劲欺骗蝙蝠侠，并不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没杀人。
就算让蝙蝠侠知道这些杀手是乔伊杀的，他也不会对乔伊如何，毕竟乔伊弄死这些杀手又没犯法。
不是正当防卫，而是基于城堡法。
蝙蝠侠有不杀之誓是不假，但那是他自己不杀，又不是要求别人不杀，只不过前提是不犯法而已。
只要是在合法范围内，乔伊就是当着蝙蝠侠的面把这些杀手给蹂躏致死，蝙蝠侠都不能说半個不字。
那么乔伊为何要冒着被戳穿谎言的风险，让蝙蝠侠和罗宾认为杀死那些人的是看不见的幽灵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引出地面上的那个词语。
确切地说，是一个符号，一座标志，一种理念。
更是最纯粹的野望。
是假以时日，要让整个哥谭都高呼这个词语的野望！
乔伊想传达的，就是这样一个讯息。
不过光靠这一次事件，肯定是不可能让人领会到其中含义的，哪怕蝙蝠侠再聪明也不会联想到那么多。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乔伊还会让“热情”出现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直到所有人都能领会其中的含义。
围绕着“热情”，乔伊内心酝酿着一个大计划。
一旦这个计划达成，他将会掌控哥谭明面上最大的权力。
而权力，是培养信徒最大最稳固的捷径。
跟蝙蝠侠临走前所说的一样，没过几分钟，gcpd的人就来了。
还是戈登亲自带人过来的。
当第一眼看到遍地尸体的现场时，戈登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直到看见乔伊还完好无损的活着后，戈登才放下了心。
“琼斯检察官，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蝙蝠侠混久了导致的，戈登问的问题跟蝙蝠侠大差不差。
唯一的区别是，戈登对所谓的“看不见的幽灵”表现出了明显的不相信。
追着乔伊问了好几遍幽灵杀人的细节。
“戈登局长，我的意识很清醒，最起码幻觉和现实还是能分清的。”
乔伊两手一摊，无奈道。
“我知道有一个幽灵或者隐形人什么的很不科学，但这个世界上已经有披着红斗篷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外星人了，我看到的那个并不算什么特别离谱的存在吧？”
说到这里，乔伊突然看向戈登提醒道：“戈登局长，我没记错的话，伱自己就曾亲眼见识过不死僵尸所罗门·格蓝迪，还押送过变异人杀手鳄。”
“……”
戈登半响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感叹道：“是啊，我已经看过太多不符合常理的事物了，但我大概一辈子都无法习惯这种事。”
“总而言之，蝙蝠侠不久前刚刚离开，让他去查那个幽灵吧，那不是咱们的工作范围。”
这时，乔伊转开话题道。
“莱利家族现在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巧合的是，我对他们也是同样的看法，哥谭不需要他们这样的存在。”
“戈登局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吗？现在可以让我看看gcpd都收集到了莱利家族的什么罪证吧。”
“等等，你才刚刚经历过一场刺杀，现在就开始想着怎么对付莱利家族，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施展报复行动吗？”
戈登惊讶道。
“报复行动，说得好，哥谭早就应该报复一下这些猖獗了那么多年还逍遥法外的帮派了！”
乔伊爽朗一笑道。
“戈登局长，你难道不想报复他们吗？”
“当然想，我恨不得每天都想。”
戈登释怀般地笑了笑，这些年来他太瞻前顾后了。
剿灭一个黑帮既要考虑犯罪证据，又要考虑证据送去地检署后会不会被无限期压住，直到自己老死了，该上法庭的犯人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这些问题不是靠蝙蝠侠能解决的，义警最多只能帮助他们把难对付的罪犯抓住，啃掉那些警方啃不动的硬骨头，顺带着提供一些证据，至于这个犯人最后到底能不能被送上法庭，那不是蝙蝠侠能够干涉的领域。
这是乔伊的领域。
戈登不知道乔伊是不是真的像他表面上那样一心打击罪恶，但只要能保证犯人得到应得的审判，他就愿意与乔伊合作。
哪怕乔伊可能就是第二个哈维·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