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漫天飞舞的各种“暗器”,眼瞅着自己避无可避的郑三终于打算逃出院子,结果,就听见老太太满是怒气的声音,
“兔崽子,你要是敢跑出去,你就别认我这个乃乃了!”
得,这下郑三彻底没辙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蹲着,让老太太好一顿厮打。
等郑三彻底鼻青脸肿了,老太太这才冲曹汗栋问道,
“这位同志,你看,我孙子现在和冯队长的儿子谁惨?”
曹汗栋仔细回忆了一下,
“您孙子更惨!”
老太太这才作罢,丢下一脸委屈的郑三,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三儿,这事不算完,回头,你跟着曹同志,去给冯队长的儿子道歉,对,负荆请罪!”
然后又看向曹汗栋,有些埋怨的说道,
“这位同志,这事你们林业局也做得有错啊。”
“既然知道那是冯队长的幕,那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告诉咱这些老百姓。”
“咱这些老百姓心里头可都念着冯队长了,就我,每年还惦记着给冯队长上两柱香。可惜了,我要是早知道那镇风神树是冯队长的幕的话,我就该年年去那上香!”
“也省的冯队长在地下吃不饱了!”
一边说着,老太太还抹起了眼泪。
跟旁边疼的掉泪珠子的郑三,相映成趣。
虽说林业局关于镇风神树的宣传确实有漏洞,但自己毕竟是林业局的职工,肯定不能说林业局的不是啊,只能解释道,
“老太太,林业局知道镇风神树是冯队长墓碑的也就当年游击队的两位老同志。”
“我都是昨儿刚知道的。”
当年小鬼子那是什么情况,您是知道的吧?
“这要是让那帮小鬼子知道那是冯队长的墓碑,那冯队长的尸骨还能留下?”
“还不得让那帮狠冯队长入骨的小鬼子给挫骨扬灰了?”
“所以啊,那俩老同志就一直瞒着,藏在自己心底。结果十几年过去了,等鬼子赶跑了,这俩同志也习惯了继续隐瞒了。这才造成了这误会。”
郑三一听误会俩字,立马激动了,
“乃乃,你你听听,人家领导都说了,这是误会,我没错,您看看,你可把我打的够狠的!”
一听这话,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着,就算你没犯错,那乃乃就不能打你了?”
“我跟你说,就算你砍树没错,但是,你打人那就是错了!”
“我跟你说,就今儿,你跟着曹同志,就去给冯队长的孩子负荆请罪,当年,要不是冯队长,你老娘都得让小鬼子给糟蹋了!”
听了这话,郑三自然连连点头,“乃乃,我都听您的。”
“再说了,您孙子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家那是我们家恩人,我肯定不能打人啊!”
老太太又询问了一番关于冯成的事情,这才惆怅的说道,
“哎,冯队长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走的那么早啊,怪想念他的!”
一听自己乃乃的语气,郑三立马说道,
“乃乃,您要是想冯队长,那好办。”
“赶明,我天天背您去看那镇风神树。”
“等您百年之后,我用那镇风神树做寿材,给您打一副好的寿材,那样就相当于冯队长天天护着您了!”
然后,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响起。
左脸又挨了老太太用尽全力的一巴掌,郑三有点委屈,
“乃乃,我那不是为您好么?您干嘛还打我啊?”
老太太狠狠的说道,
“你那是为我好?你那是打算让我在地底都不得安生啊!”
“那墓碑是什么?那相当于冯队长的身躯啊!”
“我一个遭老婆子,能用冯队长的身躯来护着我?遭老婆子可没那么大的福分!”
然后又看向曹汗栋,带着几分乞求的说道,
“同志,那镇风神树的树干,咱肯定不会动的,咱可不敢用那做寿材。”
“但是,我孙子刚才的话也提醒我了,遭老婆子也活不了几年了,是该考虑寿材了,咱能不能打个商量。”
“就那镇风神树掉落的那些枝桠,能不能让遭老婆子捡几根回来,到时候,不管是做钉子还是携子,有那几根枝桠在寿材上头,那也足够保佑我这个遭老婆子了。”
对这点请求,曹汗栋自然是应允的,
“您放心,掉落的枝桠,您随便捡。我相信,冯队长在天之灵也希望大家伙都能过好。”
老太太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冲一旁发愣的郑三说道,
“听见没?明儿开始,你就给我去镇风神树下守着,有掉落的枝桠就给我捡回来。”
然后又警告道,
“三儿,我跟你说,你可别想着从树上直接砍枝桠来糊弄我,那可是对冯队长不敬!
掉落的枝桠,那最多是冯队长掉落的头发丝。可你要是敢直接砍枝桠下来,那就是薅冯队长的头发了。”
“那样的寿材,我可没福分用!”
曹汗栋也嘿嘿一笑,
“老太太,其实这掉落的枝桠和砍下来或者掰下来的还是有区别的,到时候,您要是不放心,直接到林业局去问我就成!”
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脸上满是阳光,
太好了,想不到自己百年之后,还能受到冯队长那样英雄的庇护,自己这辈子,值了!
然后有些犹豫的看向曹汗栋,
“同志,您还有事情么?”
“要是没事的话,老太婆得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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