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皇兄风采依旧!依然是多年前模样!”
平南王一看到嘉靖王,当即大步迎了上来。久别重逢,嘉靖王同样满脸激动,紧紧攥住平南王的手不肯撒把。
依照先帝遗愿,平南王性情平和宽以待人,颇有先帝之风,他才是储君最佳人选。而当时大皇子嘉靖王也一心上位,他战功赫赫呼声颇高。
就在立太子的紧要关头,却出了平南王王妃同世子被枭国歹人掳走之事,平南王备受打击,压根无心夺嫡,干脆弃权。
他安居边疆,为避嫌更是多年未曾回过中原。
两人本来就是双生子兄弟,身材长相几乎是如出一辙,如果不是身上衣着打扮有别,当真分辨不出。只是平南王一心做一个闲云野鹤的王爷,而治理家国天下的大任,理所应当落到了嘉靖王的肩膀上,嘉靖王能稍微显得年长一些。
这些年,嘉靖王也是不负先帝所托,也算是守住了祖宗基业。
“霓裳拜见皇上……”
眼看着一靓丽貌美身穿苗疆服侍女子走上前,嘉靖王就知道她应该就是大云国公主战霓裳了,急忙摆手示意平身说话。
“霓裳公主远道而来,甚是辛苦。誉王同誉王妃得知皇弟和公主前来,特意筹备多日。来来,大家都认识一下……”
方卿卿拉着李震霆起身笑脸相迎,不曾想那原本笑靥如花的霓裳公主,见到那脸上带着黄金面具的李震霆,立刻变了脸。
她蛾眉紧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李震霆的手。
李震霆本能把手从她手中抽离,反去紧紧拉着方卿卿的手。
“白世子信中所述的确属实,当真是那枭国冥夜宫伤了誉王眼睛吗?”
战霓裳一脸义愤填膺,踮脚仰头紧紧盯着李震霆双眼。
黄金面具下的一双眼睛毫无光彩,可不就是瞎了!
“辛苦霓裳公主远道而来,还请公主入座歇下才是……”
方卿卿强忍心中不悦客气说道。
这战霓裳,不愧是大云国最受国王器重的公主,身上穿一身裸露手臂的苗族服饰,紧身衣裙勾勒出少女妖娆的曲线,手臂脚踝之处都戴了铃铛,稍微一动环佩叮当作响。
配上一双迷人清澈大眼睛,越发如同林间小鹿般灵动。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些庆幸现在李震霆双目失明看不到了,倘若面对如同小鹿般迷人的霓裳公主还不动心的话,只怕是心是石头做的了。
霓裳公主如同听不到方卿卿话语一般,仍旧热切盯着李震霆的脸看着。
这可是她朝思暮想多年的人啊!为了他,她宁愿放下继承大云国国王之位,心甘情愿同他双宿双飞!哪怕就算他现在已经娶妻,她宁愿屈降身段做他的平妻!
“请誉王放心,有霓裳在,定能让誉王恢复如初!既然是那枭国冥夜宫之人伤了誉王,这笔账,霓裳定是要让他加倍偿还!假以时日,霓裳会请母后发兵,定会踏平枭国冥夜宫,血债血偿!”
看战霓裳一脸气愤,莫名方卿卿竟然对她竟然有了一些欣赏。
这大云国公主跟雲青公主,可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相比之下,雲青就是那温驯的小白兔,而战霓裳,则是那不加掩饰的小老虎。她的喜怒哀乐丝毫不加掩饰,性情豪爽刚烈,不愧是大云国国王最为欣赏,将来能继承大云国国王之位的储君。
“雪儿拜见义父,多日不见,雪儿可是倍加思念义父了……”
说话间,雪儿同白练衣一起走了过来,先后同皇上平南王问安之后,伸出手就去拉战霓裳的手,热情寒暄。
“霓裳公主入座歇下可好,王妃为了招待公主,可是耗费了一番心思呢。瞧瞧这宴席之上,都是大燕国珍稀佳肴,王妃考虑到公主口味,还特意让后厨准备了一些大云国特色菜呢……”
“啊……”
拉着战霓裳手的雪儿,突然尖叫一声一脸惊恐身体快速往方卿卿的身上撞过去!
若非李震霆眼疾手快快速把方卿卿护在身后,只怕她会撞在她的肚子之上了!
“大胆!”
李震霆直接变脸厉声训斥。
无怪乎卿儿跟他说过,这雪儿只怕是有问题!这宴席还未开始,她就开始作妖了!
“王爷赎罪……王妃赎罪……刚刚雪儿发现霓裳公主身上盘着一条蛇,这才没有站稳,差点伤到了王妃……”
“是打是骂,全平王妃做主,雪儿不会有任何怨言……”
雪儿一脸惊恐慌忙跪地磕头请罪。
“罢了,罢了,雪儿从小怕蛇,这事情义父知道。也是义父疏忽,没有提前告知雪儿此事……”
平南王哈哈笑着把雪儿从地上拉起,指着战霓裳盘在身上那条吐着红杏子的蛇说道。
“这条蛇可绝非一般,这次救治霆儿的眼睛,就靠着这条叫火练的蛇。雪儿从小惧怕蛇,就距离霓裳远一些才是……”
“火炼是本公主淬炼多年的蛊蛇,非但能治疗疑难杂症,更是能要人性命!倘若哪个不想不知死活的,招惹了我,休怪我战霓裳不留情面!”
战霓裳说话间,将那小孩婴儿般粗的赤练蛇从身上取下来,挑衅般看一眼方卿卿,她把蛇往地上一放,口哨一吹,那火炼朝着方卿卿的方向爬过去。
都是这个女人的缘故,方才让誉王成现在这幅惨状,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火炼爬行到方卿卿身边,高昂起头颅嘶嘶嘶吐着蛇信,就是不肯往她身上爬。而方卿卿更是一脸淡定盯着那吐着蛇信的火炼,毫无惧怕模样,同那瑟瑟发抖的雪儿形成鲜明对比。
呵呵,想给她难堪,这战霓裳还嫩了点。
就在刚刚,她已经悄悄从空间度出一些雄黄粉和杀蛇毒药,如果火炼强行侵袭她的话,只怕这火炼要遭受皮肉之苦了。
这无声的较量战霓裳完败,她冷哼一声,呼唤火炼回到她身上,这才同平南王一起入座。
方卿卿转身看向站在一边的白练衣,吓得那白练衣捂着脸一溜小跑到座位上坐下。
完犊子了!只怕好心干了坏事!
白练衣心虚的都不敢直视方卿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