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以为傍上个富二代就能踏入上流社会的圈子，没想山鸡就是山鸡，怎么都成为不了凤凰，季总的脸啊，可都在刚刚被你给丢尽了。”
王珊珊双手环在胸前，眼底浸没了一片讽刺。
乔雨漫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下来，清眸中有一道冷意流淌而过，看的王珊珊竟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倒是不知，在王小姐的眼里脸是那么不值钱的东西，仅仅是摔碎了几杯红酒，就能把面子都给摔没？”
乔雨漫边说边朝王珊珊的跟前迈出了一小步，165的身高加上十寸的高跟鞋明显压过了她一个头，那般居高临下的看她，带着一股摄人的寒意，“另外，王小姐怎么也是在国外进修过的，怎么一张嘴就如此粗鄙不堪？活像市井泼妇。”
“你说谁像泼妇！”
王珊珊虽出身并不富裕但也是父母娇宠着长大的，还轮不到乔雨漫来对她说教。
“你啊，不然，洗手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乔雨漫不惹事也不怕事。
上回在男装店时王珊珊的态度已然惹她不悦，可看在她毕竟是沈向晴的闺蜜，自己便也没有发作。
而且，那天苏楠也算怼过她几句了。
现在想来，应该还记着那天的气，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想要发泄在她身上罢了。
王珊珊没想到乔雨漫亦是如此的不客气。
真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
那个苏楠眼高于顶，这乔雨漫也是一样！
王珊珊气的一张脸都涨红，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别以为傍上季明哲那样的男人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不过就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要不是霍家看你可怜捡你回去，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讨饭……哦，也不一定，你这脸还是生的不错，讲不定能在K房当个小姐，骗骗那些个有钱男人来养活自己！”
‘啪’！
话音刚刚落下，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也同时落了下来。
洗手间内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王珊珊有些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半边脸颊，眼眸中泛起些许因疼痛而闪烁的泪花，就连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乔雨漫冷冷勾唇，“我还嫌打的你太少了！”
说完，抬起手又是一下！
声音响亮清脆。
乔雨漫是下了狠手的，不过一会，王珊珊的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我是被霍家捡去当了养女又怎么样？我不偷不抢，碍着王小姐你什么事了？”
乔雨漫冷言冷语，那眼神落在王珊珊的脸上，仿佛猝了毒的冰针一般。
她从不因为自己从小没有父母而且感到自卑亦或是其他。
甚至在她心里，她的父亲是伟大的，若不是他的见义勇为，霍思菱也不能平安健康长大。
“不偷不抢？”
王珊珊忽然笑了出来，那看着乔雨漫的眼神忽然变得极为复杂，一时没过脑子，把话给说漏了嘴，“你好意思说这四个字吗？你以为没偷实质性的东西就不算偷了？自己做过些什么肮脏事心里不明白吗？”
乔雨漫闻言愣了一愣，旋即猜到了王珊珊在暗示什么，可又不敢确定，“你指什么？”
王珊珊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转了口风的道，“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说的那么明白！今天的事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加倍奉还给你！”
撂下这么一句狠话，王珊珊便有些狼狈的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
乔雨漫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一瞬间软了下来。
她一只手撑住洗手台面稳住身子，殊不知，她的脸色已经苍白了好几分——
她可以确定，王珊珊是知道她和霍霆琛的事了。
而王珊珊得到这个消息的唯一途径只可能是通过了沈向晴。
所以沈向晴并非怀疑她与霍霆琛有些什么，而是确定她与霍霆琛就是那种关系！
可是……
沈向晴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那天在礼服店？
亦或是……
更早？
乔雨漫猜不透沈向晴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确定她和霍霆琛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
只知道从一开始，她的直觉便没有错，甚至连苏楠也没说错，沈向晴一直都在演戏，演一个温柔大方知书达理的未婚妻，时不时的玩弄一下她的心态，作为自己闲暇取乐的游戏。
乔雨漫连连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算是把心情平复下来。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脸色平静地好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一样。
彼时，热闹非常的宴会厅里。
季明哲办好了事回来就没瞧见乔雨漫，目光在会场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正在不远处交谈的霍霆琛的身上。
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季明哲抬手从走动的服务员的托盘上取了一杯香槟，修长的腿一迈，不急不缓的朝霍霆琛走了过去。
感受到一抹不善的目光投来。
霍霆琛抬眸看了过去，见着季明哲走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开口就将围在身边的人打发了。
待季明哲来到他跟前的时候，周围也就只有他们二人。
“霍总，您的警告我收到了，只不过，怕是让您大失所望，季某向来都是迎难而上的人，区区几个项目罢了，季氏还是亏得起的。”
季明哲开门见山，话说的一点都不含糊。
自上次在酒店门口被霍霆琛警告之后，季氏有几个项目被接连喊停，虽然损失的金额不大，但足以令他知道霍霆琛是言出必行的人。
而霍霆琛越是因为乔雨漫而针对他就越令他肯定霍霆琛和乔雨漫关系不同寻常。
可若是能从霍霆琛那样的男人手里抢到他看中的女人，那该是多么令人觉得兴奋又有意思的事？
“是吗？”
霍霆琛微眯深眸，握着杯脚的指尖不着痕迹的微微收紧力度，听似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是开胃前菜而已，只要季总一天没清楚明白我的意思，那么，后面的菜陆续有来，就看季总能不能全部照单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