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会议继续进行,在会议上众人一致通过了冯国辉力主的第三次扩军计划,计划增加军队员额4500~5000人。
此事将由郑秀才一手经办,征募的新丁陆续送往烂陀山广场和岩望城,分别交由驻扎在当地的伍思文第一团和麦老蔫第三团负责组训。
这两个团有很多老兵,在训练第一批,第二批新丁时已经很有经验,只需要按部就班,再来一遍就可以。
上述两地的军营设施齐全,能够满足大规模组训的要求。
冯国辉还特意要求选拔一些有知识,有能力表现出色的华人士兵,进入教导队进行基层军官训练,以弥补基层军官的不足。
另有二叔冯兆亮负责连夜组织不少于180名木匠,对受损的两艘战舰进行抢修,务必于4日内完成所有修缮工作。
另外组织不少于12艘货船,以及相关的武器装备和粮食,药品,准备搭载士兵攻占三宝垄事宜。
会议结束后,各人离开便分头行事去了,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冯国辉单独留下的胡氏家族的少族长胡华东,等到众人皆离开后,他伸手做了个延请的姿势,看着丫鬟们端上香茗茶点,这才说道;
“华东,这是我们撞了大运,俘获了两艘真正的风帆战舰,能够借此组建起属于我们南洋军的海上力量,可以说是邀天之幸。
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在南洋军中,以胡氏家族祖辈就经营船舶运输业,操船经验最为丰富。
华东也在海上历练了十几年,将风帆战舰交到你的手上指挥,方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此次我尽量给你配一些精锐好手,还有俘虏的荷兰白水手长,要尽快将风帆战舰熟悉起来,成为我们南洋军有力的海上力量。
任务艰巨,前途困难重重啊,有没有信心去完成?”
胡华东猛地站起身来,抬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后,语气坚决的回答道;
“大帅,您能把这副重担交付给我,华东诚惶诚恐,必效死力。
相应白人操舰的规范华东也略懂一二,多给我带上些老海狼,一般的行船操舰是没问题的。
唯一心中没底的就是炮击训练,我到舰上去看过了,这都是些发射36磅重炮弹的大家伙,弟兄们都没有用过。
若是误了大帅的事,华东百死不足赎其罪也。”
“无妨,我把炮兵教官托尼克罗斯上尉交给你,炮兵二营分解后,再补充一些新丁上船,将两艘战舰的火炮兵力补足。
他们都有一定的操炮经验,比普通人上手快的多。
炮兵二营的副营长冯超也会上船,他负责指挥另外一艘风帆战舰,请冯家的老海狼带一带,有了两三年也就出师了。”
“既然大帅已经安排妥贴,华东绝无二话,这辈子跟着大帅一条道走到黑了,纵然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皱眉头。”胡华东毫不犹豫的表态说道。
此时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
那是被巨大幸福笼罩的火热,外行人很难理解;
对一位操船十几年的中年汉子来说,那象征着海权的大炮巨舰发自内心的无比狂热。
有朝一日能够指挥这样一艘大炮巨舰纵横在海洋上,简直是人生的终极梦想。
胡氏家族已经死死捆绑在南洋军的战车上,既然如此,能够得到重用就是矢志追求的目标。
从人员安排来看
大帅也并不完全倚重胡氏家族掌控海洋力量,在风帆战舰上掺了许多水,包括打散分配到两艘船上的炮兵二营官兵们。
还有炮兵二营副营长冯超,将会担任那艘稍小一些风帆战舰的舰长,此人就是大帅的铁杆死忠。
至于法国炮兵教官托尼克罗斯上尉用不着多关注,此人就是一个老雇佣兵,谈不上什么忠诚不忠诚,只负责拿钱办事儿。
此次炮击荷兰战船一役中,托尼克罗斯上尉指挥炮兵二营发挥出色,因此获得800银洋的战功奖励,赐宅邸一座,美女两名,另赏沿街店铺三间可做租赁之用。
每个月多的不敢说,三间店铺十七八块银洋的租赁费用是跑不了的,一年下来也能有200来块银洋收入补充。
那个老家伙只认钱,只要钱给的够,就会尽心竭力的做事。
又继续交代了几句,冯国辉这才端茶送客,眼看着胡华东神情恭敬的施礼后离去。
这两艘缴获的荷兰皇家海军风帆战舰,“莱文索格斯”号将会改名为“镇海”号,另一艘是“奥林堡”号,将会改名为“镇江”号,成为南洋军的海军炮舰。
冯国辉原本计划中的海上力量发展应该在3~4年后,等到筹备中的造船厂建立以后,有能力生产一千吨以上的蒸汽铁轮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