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年夜饭后,谢定民打开了家里的大门,早早就吃完饭的小辉犹如放风一样,拿着谢文浩给他买的几盒炮仗飞奔朝外面跑了出去,不用说又是和村里其他小家伙们干坏事去了。
不过大过年的,谢文军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闯什么大祸,大人一般都不会说小孩子,让他们尽情的玩耍。饶是如此,谢文军和告诫了他一声不许玩火。现在是冬季,天干物燥,村里的稻草堆又多,要是一不小心发生火灾,那就麻烦大了。
随着小辉一起出去的还有六耳和小灰、小白,尤其是六耳,自从第一天被小辉用买回来的擦炮吓到过一次后,就喜欢上了擦炮,经常没事去偷拿小辉的擦炮,搞的小辉老是和谢文浩告状。
好在谢文浩从三江市买回来的擦炮够多,够他们折腾,要不然谢文浩也会被他们两个烦得头大。小辉原本是不怎么想带六耳出去玩的,可是后来有一次几个小家伙们之间玩擦炮大战,六耳从树上扔擦炮拯救了小辉一次,小辉就开始每次出去玩的时候都把六耳带上了。
带上六耳,就相当于带上了一个空军啊,可以居高临下扔擦炮,在两边大战的时候优势太大了。很多小家伙们可以躲过正面丢下来的擦炮,却防不住树上扔下来的擦炮。再加上六耳机灵的很,每次准头又好,经常把对面的炸的人仰马翻,哭爹喊娘的。
“小浩,晚上看春晚吗?”嫂子孔雪英脆生生的问道。
谢文浩摇了摇头,“不看了,没什么意思,一年不如一年。”谢文浩已经好几年没认真看过春晚了,往年看网上的评价,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逐渐没落下去了。
孔雪英笑嘻嘻道:“不看正好,一会陪我们打麻将啊,三缺一。”
“啊?不是吧……”谢文浩一听到打麻将,顿时苦着一张脸,倒不是说他不会打,而是他手气差的很,每年和他们几个打麻将,都要属他输的最惨。
“今年不是有冬梅姐和海波姐夫吗?怎么会三缺一呢?”谢文浩想垂死挣扎一下。
“爸说他今年不想打了,一会去找定源大伯商量点事,妈想看春晚,顺便带带小青。”
“好吧!几点开始,我先去洗个澡。”谢文浩见真的无法躲过去,便答应了下来,反正晚上要守岁,没什么活动的话,陪他们打打麻将,打发下时间也行。
“那你赶紧去吧,我先和姐他们把麻将桌摆出来,就在客厅打吧,还可以顺便看看春晚。”孔雪英挥挥手,示意谢文浩赶紧去。
谢文军和钟海波两个大苦力在孔雪英的指挥下,将小偏厅里面的麻将桌搬了出来,又找来了麻将,利索的摆在了桌子上。
因为打的人少,家里也没买麻将机,但是麻将桌和麻将还是有的。谢冬梅则准备烧水泡茶,又准备了很多干果零食之类,方便一会边打麻将边吃。
……
一家人开着空调,围坐着打麻将,同时还看春晚,还要兼顾着刷微信,一个个 ,一个个忙的很,真正将所有心思投入到打麻将上的人很少。就算大家都没用心,谢文浩还是输的很惨,几乎是一输三。
一直打到了十一点多才收场,大家都微微有些倦意,像小辉和小青两个小家伙早就熬不住,睡觉去了。婶婶任萍去给大家下了锅饺子,当夜宵。其实大家感觉都不是很饿,毕竟吃了很多零食,又喝了很多茶。只是不好意思拂了任萍的好意,又各自吃了碗饺子,撑的肚子圆滚滚的。
每逢佳节胖三斤,这话真是一点都没说错,谢文浩感觉自己回来住之后,比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长了不少肉。还好他每天都有坚持锻炼身体,虽然身体长肉,但是并不显得发福,身材还是很标准。
“当!当!当!”
客厅墙上的壁钟悠然的响起来,配合电视里面倒计时的欢呼声,2017年即将过去,要迎来新的一年。伯伯谢定民已经到庭院内挂好了鞭炮,就等过了十二点,就开始放鞭炮。
“3……2……1……0,喔!新年快乐!”
电视里刚传出来新年快乐的欢呼声,谢文浩就听见外面“噼里啪啦”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放鞭炮,这一响就是十几分钟。
在鞭炮响起的同时,谢文浩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不用看,谢文浩也知道这绝对是拜年的声音。果不其然,第一个打电话进来的就是朱婉瑶,互相道了声新年快乐,他们两人也没多聊,知道这个时候大家的电话肯定很多,不好一直占线。
刘柳絮,卫会良,曹伦,曹涛,孙娴卿,刘维志,安格斯博士等等很多人,仿佛就像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谢文浩微笑着一一给大家拜了个年,半个多小时后,他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歇口气时,他又接到了一个江浙省的电话号码。
“喂,是钱老吗?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医生,您的电话可真难打啊,哈哈……”电话那头传来了钱伦善爽朗的笑声。
谢文浩也是呵呵一笑:“钱老,这个时间您不是应该比我更忙吗?怎么有时间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其实谢文浩对钱伦善给自己打电话的来意非常明了,肯定是问自己有关复灵丹的事情。
其实从江浙省回来之后,谢文浩就已经将复灵丹让炼丹傀儡炼制好了,只是怕钱家怀疑自己,就一直没告诉他们。再说袁龙现在人已经清醒过来,就算他的神魂受损,表现的没有想一个正常六岁小孩那么机灵,一两个月内,外人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谢文浩原本是打算过了正月十五之后,再打电话告诉钱家的,没想到钱伦善如此着急,刚过完年,就借着拜年的借口,想打探自己的口风。
想到可怜天下父母心,谢文浩又明白他们是关心太切,也理解他们的心里。
“谢医生果然是神机妙算,老朽还没开口,您就闻弦歌而知雅意雅,真是让老朽佩服。那不知谢医生您那边……?”钱伦善忐忑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