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表白墙上那个要她们班课程表的人就是自己面前这个人。
林白本来还只想要一条他们班的大概课程表,没想到一下子就拿到了沈可灵的课程表。
因为是热心同学,她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让表白墙把她的头像给匿了,只要有好友的人都知道这位热心同学是谁。
林白问时间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奇怪,不然的话沈可灵估计要问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么多。
即使是一节选修课,自己可以用各种理由搪塞下去,但是说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这个道理林白已经完全知道了。
话不能乱说,毕竟人可以推测自己做出来的行为,但是没有办法控制别人的行为走向。
就像是林白,完全没有想到沈可灵改口会同意出来。
“三点半的课,那我到时候三点下来好了。”
寝室到教学楼的距离倒也没有这么远,不过和别人一起出来,肯定需要早一点。
她星期五只有这一节课,看样子林白也没有其他的课,这样最好了,还有个人可以陪她去上课。
上一次听到老师讲这么有意思的课程的时候,她转头想找一个分享的人都没有。
最夸张的是,认识中药那个班级里,就她一个人是文院的,一共七十个人的大课,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
那一天她去教室的时候还太迟了,只有第一排空出来一个位置,旁边还是个男生,自己总不能直接去和那个男生搭话吧。
现在找到了一个大冤种愿意陪她去上课,真的是太好不过了!
好耶!
林白也很高兴,自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找沈可灵。
他这么热爱学习的一个人,多去听一节选修课怎么了。
对的,他只是因为沈可灵形容的那个老师很有意思,并且自己对认识中药这届课程非常感兴趣罢了,才没有其他的原因。
“好,那我过两天去找你。”
只要有了第一次一起去上课,他们两个人肯定还能第二次一起去上课,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这个道理在各个方面都是很适用的。
感谢这节课是从第一周一直上到期末周。
他第一次感谢一节线下选修课能够上这么久。
“好啊。”沈可灵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除了图书馆之后,她重新把手机的铃声打开了,如今虽然铃声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的路上,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这一道铃声就变得异常明显。
沈可灵微微和林白拉开了距离,他也自觉将视线从沈可灵身上挪开,没有去偷听她打电话。
她在打电话,但是没有人给林白打电话,望着远方的夕阳慢慢地没入教学楼,掉下树梢,当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时,只有余光将天空照地透亮。
夏末的夜晚来的仍然很迟,z大都路灯打开得比天黑的更快,在黑暗还没有到来之前,莹润的灯光与日光融为一体。
沈可灵清灵的声音在风中被传播得很远。
林白没有故意偷听,只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纵然沈可灵的说话声音已经尽量压低,但还是不可避免得被她听到了。
似乎是她的室友在问她要不要帮她带一份饭回去。
原来不管是男寝还是女寝,室友的作用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一个无情的带饭工具,一个人负责一个寝室的晚饭。
沈可灵好像也没有几个室友。
林白忽然之间想起来这件事情,她只有一个苏雪,z大这个校区的学生寝室都是四人寝,她为什么只有一个室友,还有其他的人呢。
难不成也和自己一样吗,室友都转专业走了。
沈可灵的电话打的时间并不久,她只和苏雪随便说了两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苏雪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点懵,她总觉得灵灵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
今天莫名其妙地中午洗头发就不说了,为什么给她带饭也不要,她又说自己人就在学校里没有出去。
问她吃了没又说没吃,问她在做什么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大概。
最后沈可灵还问了她在哪个食堂里。
按照苏雪多年的经验来说,沈可灵现在绝对是有情况了,一点都不需要怀疑这件事情好吗。
不过人到底是谁?
苏雪想起来今天在操场上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脑子里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地就明白了什么。
那个人绝对就是她的好室友,所以才会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就跑掉,只不过她旁边的那个男生是谁?
她第一次见沈可灵和男生走这么近,她之前随意地看了一眼,那个距离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安全社交距离。
所以会是谁?
“阿雪怎么了?”陈新在打饭的时候知道苏雪要给沈可灵发消息问她要不要给她带饭。
他们两个人吃完饭之后自己就要把苏雪送回寝室了,他也给林白发了条消息,林白一直没有回复他,陈新直接就把给林白带饭这件事情打了个叉。
林白连回复都不回复自己,还想要带饭,让他自己一个人来食堂吃去吧。
“我觉得灵灵最近好像有点情况。”
苏雪毫不吝啬地和陈新说了自己的猜测,只不过她只说了自己觉得沈可灵有点状况。
陈新听了苏雪说的话之后不觉得有什么。
“这很正常吧,我室友,就是那个林白,最近也这样。”陈新想了想最近林白,不过他并没有觉得林白有了什么情况,在他的认知里,林白估计是因为被拒稿拒太多了,所以精神状况出了意外。
哎,人太菜了,被拒绝了还没有办法调整心态,林白也太可怜了,要不自己给他预约一个心理咨询好了。
要是一直都是现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今天就一言不合地出了寝室,都不和他说一下到底干嘛去了,每天大晚上的游戏也不打了,对着他的word文档整天捣鼓。
结果什么都捣鼓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