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坤见靳云看向马云腾,他急忙向靳云介绍道:“靳大人,这位就是我母妃的兄长,我的亲娘舅马云腾”。
“马将军长期在边塞,征战沙场”!赵元坤又再次补充道。
他这几日亲眼见其父皇口口声声说靳云是救命恩人,多次要他们兄弟对靳云不得怠慢,一定恭敬有加。
而且暗示,靳云是太上长公主的关系。
这让兄弟俩对靳云也是恭敬有加,内心也是忌惮不已。
靳云道抱拳作揖道:“马将军久仰久仰!”
赵元坤又对马云腾道:“靳大人,目前父皇最为倚重的人”!
马云腾爵位是伯爵,官职是二品。
靳云现在还没有封官,只是封了爵位,还是最低的男爵。
因此马云腾只是冷眼的看着靳云,点点头,连靳云伸手抱拳,他也没有回礼。
靳云也不以为意,笑吟吟的引着众人进入皇宫。
大殿门口,赵元乾早已经在门口等候。
见到众人,急忙迎了下来。
他先是朝靳云一躬身行礼,然后才和马云腾互相见礼,寒暄了起来。
最后才躬身朝太子赵元吉行礼问安,这整个流程让赵元吉更加高看靳云不少。
赵元吉也抓住赵元乾的手嘘寒问暖着,手足亲情的模样。
互相携手谈笑着走向大殿,大殿内的行廊,金甲武士手持金瓜锤和画戟分列两侧,威风凛凛。
宽大的地毯上跪俯这文武百官,左右黑压压的一片,位列两班。
中间五人宽的红色地毯,太子赵元吉当先,左右携手兄弟俩迈入大殿。
大殿内赵世杰身披龙袍,头戴九旒平天冠高居龙椅上,正襟危坐着。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元吉见此,急忙跪俯下去,率先三跪九拜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边跪拜,一边唱喏着。
靳云见众人如此,为避免太突出,也想学着大家跪拜磕头。
却被一旁的太监,拉住,往大殿龙柱后的幕布而去。
靳云清楚,这是赵世杰为避免靳云尴尬,让太监提前准备。
引到龙柱后,一张椅子,那是给他准备的。
靳云便也不客气的坐下。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靳云他们这举动。
龙柱又高又粗大,有两人环抱粗。两侧龙柱中间悬挂着巨大的幕布。
靳云坐到后面,一点也不显眼。
赵世杰真是用心良苦啊!
靳云是他的主子,让靳云跪拜,他也怕自己受不起。
“诸位臣工,将领,此次寅卯之乱,造成损失巨大,实在令人痛心。
然此乱,罪在于朕。
朕年迈体衰,却不自量力,强居龙位。
由此人心涣散,引发此乱。
朕本该焚香向天祷告,祈求上天惩罚,勿及无辜,勿及百姓”。
洋洋洒洒数百字,却令众文武涕零。
哭泣声响彻朝廷,众文武纷纷愿意代老皇帝受罚。
“皇上,万万不可”!
“皇上,主辱臣死”。
“皇上,微臣愿为皇上分忧,承担下所有天罚。”
朝堂上,人心顿时凝聚起来,似乎此刻众人再无芥蒂。
靳云暗想着赵世杰还是厉害啊!
聚集起各方势力,勾心斗角,生死搏杀。
而在这一刻,赵元吉握着赵元乾、赵元坤兄弟俩居然含笑奕奕,一笑泯恩仇。
漂浮在空中的众神祗们,也纷纷点头,眼神里对赵世杰充满了赞赏。
靳云此时通过血脉系带,感知到赵世杰对自己的问询,靳云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
“皇上,此次战乱,大晋国元气大伤,当事人不责罚,恐怕难以服众”
一名御史向老皇帝启奏道。
这老御史的话,顿时让朝堂上显得人神色大变。
赵世杰摆摆手:“此乱,朕已经说过了,罪不及众,要惩罚,也得先惩罚朕”!
“皇上,百姓死亡三千万人口,上亿人口流离失所,忠于国家的忠勇将士们阵亡三十余万。岂能如此轻描淡写的”?
“住嘴,皇上万金之躯,以身代罚,你这老匹夫居然说轻描淡写?”
“皇上,老臣要参这老匹夫”
“皇上,老臣也要参”顿时本来安定一心的朝堂之上再次乱作一团。
众人纷纷参起这御史来。
赵元吉、赵元乾和赵元坤、马云腾等人顿时脸色发白。
要说罪魁祸首不就是他们吗?
赵世杰通过血脉系带传来了愤怒的声音“主人,这老匹夫真是不识时务的搅屎棍啊!
此刻正是稳定人心的时候,这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真正其心可诛”。
靳云也在心里系带里问道“这御史是什么人,为何你会认为他其心可诛?”
“此人叫方仁儒,是被称为清流的大儒,在朝堂上下很有威望。
为官数十年,历经三朝,始终不倒,是个官场不倒翁。
以其人历经三朝不倒,其人智慧岂能不知道此番大乱,安定人心才是第一要务?
他如今表现的如此,非居心叵测,难以形容其奸佞本质”。
靳云“那你还不处理他”?
“此人滑不留手,我专门让他担任御史就是想让他暴露其真心。
可惜,几十年了,我始终无法看透他。
主人别看众人在参他的本,一但真要处罚他。
立刻,保他的人将远超过参他的人,最后结局,就是他赢得敢于违逆龙鳞的忠臣声望。
而我处罚他,被人看做昏悖”!
“那你可当心了”
“主人放心,我只让他担任不得不得罪人的御史。真实的权利,从未敢让其触及”。
“好吧,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