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白恨恨的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废材,打了一辈子雁,却被眼前,这废材雁给啄瞎了眼睛呢!
他不知道,此时靳云不是洋洋得意,只是因为忐忑不安,而闭着眼睛,在和梦露商量着对策呢!
黎慕白现在动不能动,想开口叫骂,却发现只要一张嘴,就会忍不住背诵靳云想要的那精神烙印的口诀。
他想动,就会真的忍不住像狗一样,蹲在靳云身边,还得背那该死的口诀。
这有些邪门啊!这小子行啊!那来的这本事?
居然瞒他瞒的怎么久,还成功的把他给控制住了。
他已经在自己的精神力空间里,若干力场区域,寻找了无数次,未能发现自己精神空间有什么不妥的。
他想到一个地方,他没有进去过,也很难探查。
那就是被魂魄精元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精神内核。
那里别说外人,就是他本人想进入,都得,闭目冥想很久,才能进行探究。
眼前这废材小子邪门呀!
他有种直觉,如果对抗靳云的话,他会有被天罚的危险,很奇怪,他有这念头。
讲到天罚,他清楚一点,那就是修士都是逆天而行,修炼到一定程度,上天会给修士降下劫难。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属于天罚。
至少,此时他有种莫名的恐惧,似乎不执行这小子的指令,他真的会遭遇最恐惧的事情。
而且避无可避,来自上天的恐怖。
上天?黎慕白轻蔑的“呵呵”了几声。
他所做的不就是在悖逆天吗?修仙、改命、拯救亡妻的灵魂、营救自己苦命的女儿。
那年,十七岁的他,在一家饭馆,当小二,跑堂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注意上了一个经常到店里来的顾客。
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每次女孩一来,他就会抢上去问候,去帮她推荐什么好吃的,想多和她多说说话。
只要她一来,他就会感到充满干劲,内心就特别充实。
即便她无意的笑一笑,他都幸福一天。
她几乎,每天都来,都会主动和他说几句话。
渐渐的,他知道了她叫叶蕴,十四岁温婉可人的富家小姐。
而她也知道了他叫黎慕白,一个真正八代长工的儿子,如果上述十八代,那就是世代要饭的后代。
她有时候也会,提醒他,要读书,学文化,只有这样才能改变命运,并给了他一本识字书。
他听了她的话,每天劳累的七八个时辰的跑堂,在跑堂中,他会时不时的观察。
如果是面善,好说话的客人。
他就会依葫芦画瓢的,描绘出那字来,向客人请教,怎么念,是什么意思。
当夜深人静,疲惫的他,回到他那四处漏风放家里,一栋茅草搭建的废旧神庙。
他就会将白天识记的字,一一在月光下描绘,当他一觉醒来,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依葫芦画瓢的描绘出那识字书里,新的字来。
然后在店里,继续在繁忙的奔跑,招呼客人中,察言观色,抽空请教明显有文化,又好说话的客人。
就这样他在每天繁忙的工作、学习中,和对她一颦一笑的期盼中,幸福的度过了一年。
可是第二年,那年他十八岁,这年的春天开始,那个她就再没有出现过。
一天、两天,一连十几天,他没有再见过她。
他心里有着各种猜测,不知道她怎样了!
就这样度过煎熬的每一天,那天,他依旧疲惫的回到他的家,那座废旧四处漏风,茅草土坯搭建的神庙里。
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不知道,她住那里。
如果知道她住那里,他一定现在就跑去,去看看她。
即使她家是刀山火海,还是深宅大院,保镖如云。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再来过饭馆。
这天也是注定改变命运的一天。
就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墙壁上有个亮光。
如果不是他今夜睡不着,一个半大小子,辛苦奔忙十几个小时,那有睡不着觉的?
一般都是倒头就睡。
如果不是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正巧看见了那刻画神像的墙壁。
因为那墙壁上刻画的神像,太过诡异,凶厉。
诡异在神像的眼神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又无限恭敬,又震慑、驱离、防止谁冒然进入者的神情。
这种心理暗示,让盯着神像眼睛看的人,总有种更大的,未知的大恐怖降临。如芒在背,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仿佛看一眼神像,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一般人即使一群人相伴,在阳气最旺的白天,都不会朝那墙壁上多瞧一眼,何况晚上?
更不可能有人没事盯着看,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如果不是他心情郁结,愤恨自己无能,他也不会朝那墙壁,描绘的神像死死的盯着看的。
一种倔强,不平,让他盯着墙壁,他也不可能发现那里居然有亮光。
亮光发出的地方,居然是神像那凶厉无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