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白一边漫不经心的挑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正思索如何将话题往郑三那里引。
都是老江湖,说话都不可能太直接,不然,很容易被人拿捏住。
被人拿捏住,就意味着要付出一些不必要的代价,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好,老孙头也在一边不经意的絮叨着:“这些东西看起来普通,一般人也看不出什么道行来,只有你师傅和郑三眼力毒,这几十年啊,就他们俩啊,让我念念不忘”。
黎慕白眼睛一亮:“哦,说到这郑三位,我也好多年没见了,他这些年在那里发财?”
老孙头:“前些年,他来过我这里,给我带了一些好货,这几年,听说去了西山县,据说发了比横财,如今,已经洗手不干了,哦他那个老相好叫什么来着还和他有来往。”
黎慕白想起什么的道:“是不是特别能喝酒,叫什么一枝花”。
老孙头一拍大腿:“对对,就是这殷枝花,后来别人都叫她一只花”
突然老孙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黎慕白:“你师傅连这也讲给你啊”。
因为这一枝花是当年有名浪荡女,后来还成为宜春院的花魁。
和郑三的事情,当年也是闹的沸沸扬扬,尤其她们之间的闺中趣闻,更是搞得妇孺皆知。
至今也令许多老一把子,凑到一起,还是忍不住喜欢谈论,调笑一下这两人的趣闻。
当然这仅仅限于老头之间的谈资了,上了年纪的人,也不可能把这事给年轻人讲,故而老孙头有此一问。
黎慕白一下反应过来,这是他们老一把子的趣闻,一般没有人给年轻人讲这些的。
他就故意做出尴尬的样子:“师傅有次提到最能喝酒的女人,让我不要小瞧女人,敢上桌的必有能耐”。
孙老头哈哈笑道:“嗯,你师傅能提及到的女人,自然不一般,前天还见她”
黎慕白:“她也在这里住?”老孙头:“自然在这里住,不然那有她呆的,她现在开了一家酒铺”。
即便在地窖里,老孙头仍然神秘的凑到黎慕白耳边:“名义上是酒铺,其实呐还是咱这行,我猜是给郑三位出货的,恨恨,郑三位这小子狡猾的很,那那么容易洗手不干,他还养了五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呢,能不干吗”
黎慕白道:“这样看,他还在干那买卖?”同时黎慕白做出挖坟的动作,
老孙头:“都干熟了的,那,那么容易放下,就像我一样,老胳膊老腿了,不干这个绝户的活,也没其他事情可坐”。
很快黎慕白就从里面挑出一些有些鬼灵气息的东西来,这些东西,对凡人来说,即使经验再丰富的人,也会有看走眼的,故而挑选起来都格外谨慎小心。
黎慕白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他本身就是鬼,又是曾经的修士,对各种灵气都极为敏感,很快他就收集好了。
外行要是看来,就是杂七杂八的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很快他就凑足了一麻袋,在老孙头帮助下一起提出了地窖。
出了地窖,老孙头也不再言语了,只是看黎慕白,等着他报价。
他也清楚,拎出来的未必都是要买的,真正看中的也未必是他此刻要买的。
这些路数彼此都非常清楚,最后黎慕白付出了一两金子十两碎银子,才把事情搞定,把靳云看得心疼不已。
这可是他全部身家的三分之一,气得他忍不住絮絮叨叨的,在精神空间里指着黎慕白跳脚,直到黎慕白答应他传他功法才罢休。
黎慕白拒绝了老孙头吃饭的邀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要去找一枝花,他念念不忘的是那看起来很特别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