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起伏,溪水盘绕于山林间。
顺着溪流,曲水流觞间,冉冉升起的青烟,在薄雾中缭绕。
七八位曼妙身姿的少女,或者吹着萧,或者弹奏着竖琴。
持鼓的少女随着旋律翩翩起舞间,鼓乐祥和,煞是美妙。
靳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会进入到这里来,心里还是觉得惊异不已!
泛黄陈旧的仕女图,其中的场景真切的展现在面前,令他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旋律优美,节奏引得靳云也不由的垫着脚步,迎着妖艳妩媚的舞女就要踏入其中。
靳云的手突然被人一牵住,那手娇嫩滑爽,一看原来是阿雅也进来了。
阿雅对着靳云传音道:“你看见那手持钱罐的女子没有?”
靳云一愣,是啊!进来就是找那位钱罐女子的,其他女子都在,唯独少了那位钱罐女子。
两人看向那处藤蔓遍布的大树下,之前在画中,那女子就在其间。
此时两人身在画中,那女子却了无踪迹了。
优美的丝竹旋律,合着鼓点,总是将靳云心思不由的转向那些歌舞中的妖娆少女。
但是这些少女唱着,跳着,即使冲至两人面前,又总是优雅的滑过去。
她们动作自然,优美毫不违和。
但是她们的目光看向两人的时候,目光虽然含情,却仿佛看着空气。
这令靳云还是自尊心不由的感到了被伤害了。
他对阿雅大为不满的抱怨道:“这些女子旁若无人的,看不见我们吗”?
阿雅不屑的嗤道:“如果你举着一枚铜钱,通过钱眼看她们,她们就会发现你!”
“这么神奇”?说罢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就要尝试。
阿雅急忙扯起靳云的衣袖,阻止了他:“少殿下,且慢!一旦她们看见你了,就走不了了”!
口气有些冲,态度很愤怒。
阿雅只有在无人听见的传音中,她才会恭敬的称呼靳云少殿下。
在外面,只要有其他人外人在,她一般表现的没大没小的。
不是叫靳云,就是叫靳公子,要不就和其他世俗的人一样叫靳云爵爷。
靳云也不和她计较,他知道,阿雅对他的尊敬是发自血脉本心的。
仿佛血脉压制,天然的令她敬畏。
只是她心里更敬的是奥黛丽,而靳云的奥黛丽的继嗣。
尤其在对待靳云上,最近又被梦露带坏了。
梦露和靳云在一起,总是没大没小的胡乱开着玩笑。
由于梦露灵魂重塑,完全依赖于靳云,或者说本来就属于靳云。
这使得两人相处总是形成天然的默契,这默契就仿佛一个气团。
令人水泼不进,又渴望也融入。
这让阿雅她们总是羡慕不已,渐渐地,她们也不由自主的模仿起和梦露一般的相处方式。
和靳云相处起来,也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但是血族天然的等阶、血脉,令她们在遇见正经事情的时候。
对靳云又总是用及其正规的语气称呼靳云少殿下。
靳云最近也习惯了她们这样,他也喜欢这样,彼此不相拘束。
但是对阿雅的严肃态度,靳云还是很认真对待的。
看着一脸嗔怒的阿雅,靳云忙不迭的道歉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惹得阿雅姑娘生气了”。“事情很严重”阿雅鼓着嘴,继续道。
“对,惹得姑娘生气,事情很严重!”
听靳云如此说,阿雅还是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起来:“不是惹得我生气,事情严重,是一但她们看见你,你就很危险了!”
“抓回去做夫婿?”靳云不以为意的开起了玩笑。
“就是做夫婿,只到你会变成一身枯骨,风一吹就化成灰的枯骨。”阿雅更加生气了。
“藤蔓下,那个女子会在那里”?
靳云看着近在五丈内的藤蔓树下,赶紧转移了话题,他可不想真惹阿雅生气。
阿雅说白了,就是奥黛丽的另一只眼睛,一直跟着他监视他。
至少靳云是觉得阿雅是监视自己的,当然也包括保护自己。
只是任谁也不舒服,被监视的感觉。
“你知道她们是谁吗?是欲界大自在天的八大魔女”阿雅心有余悸的对靳云自问自答的说道。
“是不是波旬大魔王,大自在天的第六天那位?”
靳云听见阿雅如此说,突然心有灵犀一般的突然想起佛经里的故事,他不由的脱口问道。
阿雅很惊异的看向靳云,一副你明明知道,还故意如此做,来吓她的表情。
其实靳云能知道这些佛经不传辛秘,全赖他融合了比丘尼舍利的缘故。
故而突然福如心至的想起来了。
“不错,她们就是八大欲女”阿雅跳过了靳云的问话,直接点明了这八位女子身份。
看来,在她心里,靳云在耍弄她,心里不爽啊!
靳云谦恭的问道:“八大欲女都什么意思?”
阿雅心里不好受,还是耐着性子准备给靳云做个讲解,谁教靳云是她的少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