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她仍旧不死心的追上去,却因为跑得太着急,头磕在了一根柱子上,顿时一阵晕眩,像是要倒下去。
身子就被一个宽厚的手臂稳稳的接住了。
林染转头去看,看见了宋煜。
两人皆是一愣。
宋煜率先开口:“我还说是哪个美女走路不长眼睛,想着过来扶一下,结果是你?”
林染捂着额头从他怀里挣脱,问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啊,最早一班飞机。”宋煜盯着她笑。
林染想起自己的包,拔脚又要追,被宋煜一把拦住:“干嘛去?”
“包丢了!”林染着急。
宋煜拽着她就往自己听着的机车旁边跑,迅速上车启动,说到:“快点!”
林染跨坐上去。
机车嚣张的在法国巴黎的街头漂移,宋煜的技术很好,即使有人挡路他也能轻松漂过,林染坐在他的身后,焦急的看着小偷逃跑的方向,很快就有了人影。
巴黎街头华灯初上。
“那里!”林染指着大喊一声。
宋煜一个急刹车,车子还没挺稳,哗的一下从车上跳下去,几步就追上了小偷,将他死死的压在地上。
是一个还没成年,有着一脸稚气的外国人。
林染急匆匆的走过来从他手里夺下包,检查了一番,发现两张照片都在,随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偷龇牙咧嘴的倒在地上,身边已经围了很多人,警察眼看着就要赶到了。
“怎么处理?”宋煜的嘴角浮现出一股恶作剧的意味。
林染看着小孩,叹了一口气:“放了吧,我东西没丢,大家都不容易。”
宋煜看她有意放过,也不多说,手一撒小偷就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往警察相反的方向跑了。
人群一哄而散。
林染抱着包喘着气,宋煜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她笑:“没看出来你这么爱财。”
“怎么说?”两人并肩往机车的地方走去,都松了一口气。
宋煜盯着她手里的包看了看,笑道:“一个包而已,命都不要了?”
林染知道他在指自己额头上的伤,也懒得辩解,看了看手表忽然意识到祁越这时候怕是已经回沈铭那了,着急的快步要走。
“下次再好好谢你,我现在急着回去,再见了!”
宋煜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身影,也没有追上前去,只是面含微笑的看着她。
林染回到沈铭家中,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晚上十点,一进门就看见秦墨冷冷的坐在那里。
她把手里的包紧了紧,低头走过去。
“去哪里了?”秦墨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林染看在眼中,轻声回答:“去见了昨晚那个朋友,回来的路上出了一点意外。”
她故意没对祁越提起宋煜来了法国这件事。
没想到沙发上的男人像是忽然被点燃了一般,蹭的一下站起身走过来捏住林染的下巴,眼神狠厉。
“你去见宋煜了?”
林染一愣,眸子暗淡下来,抱着包不说话。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可是他误会了。
她和宋煜见面,纯碎是一个巧合。
很快,秦墨把手里的照片举了起来,是一张她坐在宋煜的机车后座,两人风一般奔驰的照片,角度刁钻,看不清林染的脸,但看得出宋煜在笑。
如果不是当事人,几乎看到这张照片的人都会以为他们两个是在兜风,暧昧而愉快的兜风,像一对情侣。
林染瞪大了眼睛:“不,不是这样的……”
秦墨似乎并不想听她解释,手中的力道重了一些,下一秒直接将她扔在了沙发上,转身上楼。
他一句话没说,林染却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厌恶和鄙视。
她痛苦的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楼上,传来了秦墨极冷的声音:“许然,你姐说得对,你就是。”
这是第一次从秦墨的口中说出这个词语,趴在沙发上的林染身子微微一动,眼泪和委屈一起涌了出来。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她拿出自己的照片摆在床头,抱着包睡去了。
包里有秦墨的照片,就像是抱着秦墨一样。
梦中,她很痛苦。
一会儿是秦墨,一会儿是祁越,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墨变成了祁越,用手指着她狠狠的骂:.........……
她哭着醒来。
房间里,秦墨靠在沙发上一直抽烟,烟雾缭绕中,一张冷峻的脸上,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手机里传来蒋依的声音:“我早就说了林染和宋煜有染,现在信了吗?即使你带她来了法国,人家也跟来了。”
秦墨不说话,却也没掐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蒋依声音软下来,继续说到:“祁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秦墨的脸色渐渐冰冷。
“你看我为了你都跑到法国来了,”蒋依的声音哽咽,“当年我流产之后再也不能生孩子,身体一直很差,我坐飞机都要晕……”
他变得不耐烦起来:“蒋依,我很感谢当年你那样对我,我也在尽我所能回报你的恩情,可是你现在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我从头到尾只要你!”电话里,蒋依痛苦的嘶吼起来。
秦墨神色一冷:“所以我给不了。”
随即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秦墨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蒋依两个字,点击了删除。
他变得心烦意乱起来,却不是因为蒋依,而是他兴冲冲的回到别墅,却意外收到蒋依发过来的林染和宋煜的照片。
他的心顿时凉了。
“宋煜……”秦墨咬牙,莫名有一种恨。
翌日,林染顶着两个黑眼圈,憔悴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撞上了沈铭。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祁越去哪里了,最后什么也没问。
沈铭是个很会观察人的人,他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林染,含蓄的笑:“他出去了,有些事情要办,说是今晚回来。”
“他很忙啊。”林染苦涩的笑笑。
知道祁越生气了,还以为他在躲她。没必要的吧,只要他一开口,有什么得不到的,何况一只金丝雀的道歉,或者原谅。
她就是那只金丝雀。
“是啊,”沈铭微微点头,“他是一个把事业看得很重的人,去到哪里都是工作,没日没夜的工作。”
林染颔首。
“有时间吗,”沈铭看着她,继续说到,“咱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