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掉温迪戈的尸体后,神父在灰烬处进行着祷告。
“神父,这种邪恶生物真的能够上天堂吗?”雷蒙德问。
“无论他们是处于何种原因成为这个样子,只要他们能够去到上帝面前,仍然有机会得到原谅。”
几个人都没再说话,静静的等待神父做完祷告。
再出发时,只觉得走了很久,一直到再度人困马乏,众人才在路边扎营休息。
“不对劲。”约拿说:“我们起码走了四五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何来镇?”
“你不如说,为什么天还没亮。”雷蒙德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怀表,此刻时针已经来到早上七点。正常情况下,天际就应该由微光出现才是。
隋誉不动声色的在手掌中画出一枚符文,只见淡淡的微光从符文中显现。
这符文时隋誉随便画的,心中下意识想的这是幻术,结果这符文就真亮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个,应该是这个。”隋誉在地面上画符文阵列。
“嘿,隋誉,你在干嘛?”约拿发现隋誉的不对劲。
“我在验证一些事。”隋誉手上不停,转眼间符文阵列就已经绘制完毕。tehu.org 火鸡小说网
他双手放在阵列的一角,将体内的力量灌注进符文之中,刹那间,来自于生物本能的恐惧感弥漫在心底。他能够感受到身体的在试图醒来,心脏的跳跃感和呼吸的急促,以及更快的眼动。
而在身前,似乎有某头巨大的生物正在期待着他的醒来,吞下他刹那间的恐惧与绝望。
然而,这种最原始的恐惧如今已不能让隋誉动摇,他烟头凝望天空,一瞬间,星空的光芒大增,保卫星球数亿年的大气层此时仿佛都已经不存在,最危险最纯粹的星光照耀着大地,银河前所未有的璀璨动人。
慢慢的,星光在空中相互连接融为一体,人类的器官已经不能感受和理解现在发生的一切。
**与灵魂此时仿佛已经完全分离,一切正在幻灭。
“雷蒙德,约拿,加斯科因神父,请低下头,不要仰望星空。”隋誉正在醒来之前,最虚弱的时刻,他已经不能顾及其它人。
呜呜呜——
狂暴的汽笛声从耳边想起。
营地内的四人瞬间惊醒,只见一个火车头正停在轨道上,里面都是在挣扎着要从车厢种爬出来的人,可这些人的身体已经和火车头融为一体,高温的锅炉在为车头提供动力时也再无情炙烤着他们。
“救命啊,救命啊!”
惊恐的呼救声从这些人的喉咙中发出,高压的蒸汽将其变成可怕的尖啸。
回过神来,约拿和雷蒙德已经被这些人抓住,即将被拖进车里。
神父立马拿出圣水,高喊着哈利路亚扔出去。
经过祝福的圣水此刻仿佛化为硫酸,滋滋的将抓住约拿和雷蒙德的肢体腐蚀掉。
两个人落下来,神父赶紧对他们说道:“快走!离开这!”
于是二人连滚带爬跑向隋誉所在。
此时的隋誉已经醒来,在被拉入梦境后又回忆自己曾经见过的真实宇宙,这让他的意识并没有第一时间转向清明。
看着还迷迷糊糊的隋誉,雷蒙德心中着急,上去就给他两个耳光。
啪啪,隋誉的瞳孔瞬间泛红,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别睡了,醒醒,隋誉,快逃啊!”
明明就在眼前,说话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慢动做加重影。
眼前出现一行字,却看不懂这字写得是啥。
“见鬼,约拿,搭把手!”
雷蒙德见抽都抽不醒隋誉,情急之下扛起隋誉就跑。
这头神父拿着圣经和十字架,以着虔诚的信仰之力压制着这列可怕的列车。
“我以上帝的名义命令你退下!滚出这个世界!”
圣光的闪烁让车头感到非常的难受,终于,这辆列车受不了,车轮处长出巨大的附肢,脱离轨道爬进黑暗之中。
神父的信仰再度被加深,他确实能够感受到上帝的眷顾,连续多次降下神迹,以前对抗邪灵的时候需要用到的草药都没用上。
“感谢上帝。”
圣光消失,刚松口气,神父却发现,一张狰狞的大脸正对着自己,浓烈滚烫的黑烟几乎令人窒息。
完了。
这时,神父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这怪物对自己的戏耍。
刚刚建立起的信仰此刻瞬间被摧毁,绝望的感觉涌起,而在邪灵看来,此时的加斯科因神父才是最美味的时刻。
大嘴骤然噬下,一口包住了神父的半截身子,再闭合就能将神父拦腰咬断。
这时候,恢复清明的隋誉动了。
露出狞笑的邪灵只感觉一张充满漠视的脸出现在
自己眼前,五层沛然绝的精纯内力关注于拳头。
轰!!!
高温的铸铁车头轰然变形,大量蒸汽逸散。
空中的隋誉调整身形稳稳落地,拦腰挽住加斯科因神父,手臂释放出柔和的力道将他推走,顺势从他手中接过十字架。
“看清楚了神父,十字架是这么用的。”
十字架的刀鞘被抽下,刺目又温暖的圣光将隋誉包围,手中内力源源不断注入,眨眼间一米多长得圣光刀刃从十字架上延伸出来。
邪灵见此,赶忙催动附肢试图离开,可为时已晚。因为,光芒到处都在。
夜空中,仿佛有一颗太阳在底边出现,仅仅是瞬间,都激得方圆数十公里的生物仓皇逃离。
“神父,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雷蒙德赶紧上前查看,好在神父只是受到震撼,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没事,隋誉怎么样了。”
“他好像拿着一把剑,不对,那不是你的十字架吗?上帝,我看错了吗?”约拿迷惑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邪灵已经被灭杀,轨道上只留下孤零零的一个车头,黑暗中不断有人从车头中走出,向着隋誉道谢,随后走进夜色里。
他们大多脸上都带有遗憾的表情,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可能会去何来镇度假,有的则是在进行蜜月旅行。还有一些记者拿着照相机准备记录这历史性的一颗,然而随着悲剧的发生,他们的人生被按下终止键,再多的不舍也只能转身离开。
加斯科因神父上前,表情很是复杂,但思虑片刻后,又拿出圣经开始为这些遇难者祈祷。他感到很惭愧,自己竟然对信仰产生了动摇,虽说这份动摇仅仅产生数息时间,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看来等回到梵蒂冈之后,自己需要进入苦修院努力修行才是。
“神父,您懂手语吗?”一旁的隋誉突然问。
“当然,我曾担任过聋哑人学校的老师。”
“哦,你看看这是啥意思。”隋誉说着,摆出几个手势。
神父认真的看着,一边看一边翻译,道:“快跑,那个怪物,不止一只。”
呜呜呜——
远处此时又开来一辆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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