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要是我偷的，就让我奶奶天打五雷轰。
“所以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覃雪梅看着眼前这个库库往嘴里炫烤鸭的男人，说出了自己的终极疑问。
“这种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你在公园里看到的是我被那个老骗子骗，但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个老骗子，当初还真打过小鬼子。
不是上战场去打，而是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给小鬼子套麻袋，打的也不是军人。
他这个人没什么手艺，现在也60了，因为大家都觉得他是老骗子，所以又不是五保户。
我让他骗一下，他能得到20块钱，按照他现在的生活标准，这20块钱够他活半年。”
方为民非常平淡地将这些话说出来，但是在覃雪梅的耳中却是如同雷霆一般，让人振聋发聩。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傻子，你这是变着法做好事。”
“也不要把我说的那么高尚，我就那么点钱，那么点工资，帮不了几个人。
之所以帮老骗子，只是觉得这人挺有意思。
平常在四合院里面，大家都喜欢占我一点便宜。
那也是，我不喜欢计较而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方为民把自己说的很高尚，但是从表面的行动来看还真就是这样，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会有系统。
他是千方百计的，想找人骗他。
他都打算改名叫一天不上当就不舒服斯基。
此刻覃雪梅看方为名的样子，都感觉他整个人在发光。
佛光普照的那种。
“你这境界和觉悟是真高啊，小女子佩服。”
“千万别这么说，说的我跟圣人一样，我就是个俗人，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好了，烤鸭也吃完了，我该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方为民拿袖子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就想走。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餐巾纸啊。
覃雪梅也连忙站了起来。
“等等，留个地址呗，以后我遇到什么事儿了，还可以写信向你请教。”
方为民愣了一下，之后就乐了。
“你是大学生，我是个文盲，大字不识一箩筐，你可以写信，我怎么写呀？难道画一些圈圈和叉叉呀。”
“哎呀~像你这么有大智慧的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的。”
“好吧，我只说一遍，南锣鼓巷85号，再见了。”
方为民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头来，把桌子上用油纸包好的鸭架子，也一起拿走了。
这上面还是有蛮多肉的，拿回家当零食啃也不错。
方卫民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将近7点了。
大夏天的，在外面一整天整个人都黏糊糊的，于是他把鸭架子放在了桌子上，拿着脸盆毛巾和肥皂就去到了中院。
整个四合院就中院有一排水龙头。
大家用水都得来这里。
他就穿了个大裤衩，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儿看到那鼓鼓囔囔的一包，都下意识的撇过头，但没多久又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
在水龙头那儿，方为民打了一脸盆的水直接从头浇了下去。
接着拿出肥皂在自己身上毛多一点的地方打出泡沫。
不要误会，指的是头发和腋下。
身上不起沫呀，没有办法。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一边洗澡，他一边唱起了一首经典老歌。
在这年头还真没有这么欢快的歌。
这用来洗衣服的肥皂，去污能力就是强。
洗完以后，身上干巴巴的，一丁点油脂都没有了。
顺便还把大裤衩也一起穿在身上洗了，回去之后只要脱下来往晾衣绳上一晾，第2天早上就可以穿了。
“啧啧啧，方为民这小子虽然人傻，但长得是真板正。”
“可不是嘛，那一身的疙瘩肉，这力气得有多大呀。”
“还有那鼓鼓囊囊的，这以后他要是娶了个媳妇儿，他媳妇儿得受罪呀。”
“胡说，明明是享福。”
方为民洗完澡以后，几个老娘们儿在那边窃窃私语。
他刚从中院走到后院，在拐角的地方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那人身上还掉下来了一个纸包。
他觉得挺眼熟的。
但是来不及细看。
那人就重新把纸包拿在手里，跑了出去。
“这不是棒梗吗，这是又去哪儿偷东西了，这么着急忙慌的。”
等他回到家换完了衣服，想要把刚才带回来的鸭架子给吃了。
却发现桌子上面空无一物。
“王八蛋小贼，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我是说怎么那么眼熟呢。”
方为民气冲冲的就来到了中院。
径直走到了贾家的门口。
“好你个小贼骨头，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
“我没偷你的鸭架子，不信你搜。”
“你没偷怎么知道我少的是鸭架子？
还说你没偷，今天我要把你的手给你打断，你爹不教你我教你！”
“我发誓我真没偷，如果我偷了，就让我奶奶天打五雷轰！”
本来方为民还挺生气的。
但是听到棒梗发下这样的毒誓，他就不生气了。
好家伙，一包不值钱的鸭架子，上面还没有二两肉呢。
为了这点东西，就让贾张氏天打五雷轰。
这孙子可真孝顺。
“我孙子都发毒誓了，说不是他偷的，那肯定就不是他偷的，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就算是我孙子拿的，一包没什么肉的鸭架子，用的这样兴师动众的吗。”
贾张氏还替棒梗说话。
方为民咧嘴傻笑。
“既然棒梗都发毒誓了，那我肯定是信的，也许是我搞错了吧。”
方为民走了以后，就发现原本明亮的月亮被乌云给挡住了。
他决定先不回家。
刚好在院子里乘个凉。
同时也看一下天打五雷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在我面前，毒誓可没那么好发，这可都是要应验的。”
其他在院子里乘凉的人，听到天上嘎啦嘎啦的响，都觉得很奇怪，因为雷阵雨一般是下午或者是后半夜，上半夜还真少见。
就在大家还在嘀嘀咕咕的时候，突然。
“卡拉拉，轰！”
一道强烈的闪电伴随着一声巨响，直接劈在了贾家的屋顶。
接着又是四道闪电，劈在了同一个地方。
之后天空，云收雨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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