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开始张罗着通知各路亲朋好友,满心欢喜地告知他们在满月那天来参加宴请。
钱翠早已见过可爱的小侄女,当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当得知要为小侄女举办满月宴时,她心中暗自盘算,正好借此机会和史辉一起回家,增进一下感情。
然而,史辉最近对她的态度让她焦虑不安,总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
这天,史辉终于回到家里,钱翠迫不及待地对他说:“史辉,过几天钱昆家孩子要过满月了,我爸妈想把满月宴办得热闹些,已经通知我们一起回去了。你可别忘了啊!”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史辉的回答却很冷漠,面无表情地说:“哦,到时候再说吧。我也说不准,单位最近事情太多了。”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热情,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钱翠心中一紧,赶紧上前,从后面紧紧环抱住史辉的腰,希望用自己的温柔与爱意感化他,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最近怎么啦?再忙也要多注意身体啊!”
她感受着史辉的身体,却只觉得他的冷漠如同一堵墙,无法穿透。
史辉没有回应钱翠的拥抱,他的身体僵硬着,似乎在抗拒着这份亲密。
钱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还是不愿放弃,轻声说道:“我们一起回去吧,好吗?到时候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场呢,你不去,我怎么交代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希望能唤起史辉对这件事的重视。
突然,史辉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甩开钱翠的手臂。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嘴里还大声吼叫着:“你烦不烦?你家的事能有我工作的事重要?我要是工作没了,还怎么赚钱养你们?你们家又不会给我们钱!”
钱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蒙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几分钟都没有回过神来。
对于史辉这样的反应,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曾经,史辉也是如此的暴躁易怒,可最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自己发过脾气了。
不过,钱翠并没有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中太久。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放低声音,柔声细语地祈求道:“好的好的,史辉,你先不要生气好吗?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要是没有时间,就不用去了。”
然而,史辉并没有因为钱翠的示弱而平息怒火。他依旧凶狠地瞪着钱翠,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满。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紧接着抓起衣服,摔门而去,只留钱翠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钱翠心头,但她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只是我胡思乱想罢了。史辉只是脾气差了些,我多忍让忍让就好了!”
她不断自我安慰,给自己洗脑。
这时,婆婆抱着虎子走了进来,满脸笑容地说道:“大翠啊,听说你父母添了个孙女,可真是大喜事啊!你回去的时候,可别忘了帮我带份礼金,也好让我表示表示心意。”
婆婆的和颜悦色让钱翠心中一暖,她觉得自己对史辉的容忍总算得到了一丝回报。
实际上,婆婆真的没有听到史辉和钱翠的对话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正因如此,她才会选择在这时走进房间,顾左右而言他地岔开话题,成功地分散了钱翠的注意力。阻断了钱翠继续深度思考史辉反应的机会。
这恰好印证了那句古老的俗语: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就算钱翠的婆婆没什么文化,但她拥有丰富的生活经验,这些经验是在长年累月的生活中积累而来的。
所以她对这些应付儿媳妇儿的小技巧,运用起来驾轻就熟,毫不费力!
然而,婚姻本应是属于两个人的,而非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纠缠不清,有爱有恨。
钱翠的婆家便是如此,而钱翠的娘家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众多且复杂,只有那些觉醒的人,才有可能窥探到其中的底层逻辑。
可惜的是,大多数人都只能随着世俗的齿轮,缓缓转动,虚度光阴!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办满月宴的这天。
钱家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可谓是高朋满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亲朋好友们都热情地彼此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钱守福和于宝娣忙得不可开交,却又乐在其中。
他们一边回应着亲朋好友们一声声热情的道贺,一边不停地指挥着饭菜酒水等杂事,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张永兰的哥哥和嫂子在她的房间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心中不由得既欣慰又羡慕。
嫂子轻轻拍了拍张永兰的手,感慨地说:“永兰啊,你可真是好命的,看你婆家人多把你们娘俩当回事啊!”
张永兰听到嫂子的话,脸上的欣喜之情愈发灿烂,她眼中含泪,激动地说:“是啊,哥哥嫂子,我真的很幸运。公公婆婆对我和孩子都非常好,他们说更喜欢孙女呢!”
张永庆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当时的顾虑:“开始知道你生了闺女,我和你嫂子还真担心你婆家会不重视你呢!”
这时,张永兰的嫂子打断了他的话,不屑地说:“哎呀,有啥可担心的,永兰还年轻呢,可以再接着生嘛?钱家家大业大的,也不是养不起,对不对?永兰。”
张永兰紧紧握住哥哥的手,感激地说:“谢谢哥哥嫂子的关心,我知道你们一直很担心我。但现在我可以放心了,公公婆婆对我和孩子的爱让我感到很幸福。”
房间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张永兰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她知道,有了这样一个温暖的家庭,她和孩子一定会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