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扑向皂化,就像儿子扑向出差回来的爸爸,两人打成一团。
林渐和玉虚、秦借晚走到一边。
玉虚冷笑:“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组长,我帮你去问。”
玉虚径直向文子砚走去,林渐提醒他:“千万不要用你的美色迷惑他!”
玉虚站在文子砚身前,事情出了转机,文子砚主动摘下蛙镜,上下打量玉虚。
“无耻!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什么没有标准!”林渐愤慨道。
“对!都不是好东西!还要跨界跟我比颜值!”秦借晚感受到深深的危机。
文子砚跟玉虚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戴上蛙镜躺了回去。
玉虚走回来。
“他怎么说?”林渐问。
“你是不是用你女人的脸迷惑他了?这是犯规!”秦借晚提前抗议。
“你没有自称是某人的妈妈吧?”紫阳和皂化打到一半,也停下来,异口同声地问。
玉虚统一摇头,否认了所有质问。
紫阳和皂化同时松了口气,又对上眼,又滚到一边去打。
玉虚说:“我问他能不能跟他学游泳。他说不行。我问为什么。他说我没达到标准。”
秦借晚松了口气。
林渐问:“就这两句?”
玉虚说:“对。”
林渐:“别骗我了。你们俩刚才不止聊了这两句。他还说了什么?”
秦借晚又警惕起来。tehu.org 火鸡小说网
紫阳和皂化打着打着又滚过来,“你是不是让他叫你妈了?”
玉虚摇头:“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其余四人同时发问。
玉虚:“只不过他求我打他。”
“打他?”
“像刚才打那个老头一样打他。”
……
紫阳和皂化也不打架了。
经历过三仙尊的三轮尝试,目前至少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的结论:文子砚确实是块难啃的骨头。
秦借晚站出来,“看来只有我能解决这个问题了。组长,等我,我去去就来。”
秦借晚走向文子砚。
林渐四人在后面盯着。
紫阳突然说:“糟糕!”
林渐三人看他,问他哪里糟糕?
紫阳说:“永劫会不会利用她明星的身份迷惑文子砚?”
皂化点头,补充:“永劫会不会利用她明星的身份说我们四个都是她儿子?”
玉虚咬牙:“永劫会不会利用她女人的外表欺骗文子砚?”
林渐三人看玉虚,玉虚看回去,“怎么了?”
林渐三人说:“没什么。”
秦借晚一到文子砚身前,文子砚就摘下蛙镜,还坐了起来,跟秦借晚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紫阳三人捶胸顿足,深恨文子砚的不坚定。
前两恨已经让永劫占了大头,难道第三恨也要让她占得先机?
秦借晚带着胜利的微笑回来。
林渐四人问她怎么说。
秦借晚说搞定了。
“怎么搞定的?”
“他问我是不是那个大明星秦借晚——”
皂化哀嚎:“你果然说我们是你儿子!”
秦借晚白了皂化一眼:“我说是。他问我认识不认识一些知名的歌手?不知名的也没关系。我说我这个人比较内向,都在自己圈子里混,不认识什么歌手,不管知名不知名。他就躺回去了。”
林渐问:“那你问到他收徒的标准了吗?”
秦借晚:“没有呀。”
林渐:“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皂化又哀嚎:“她一定是当我们妈了!”
秦借晚:“相反,我问出他有爸爸,妈妈。”
林渐:“谁没有爸爸,妈妈?这跟收徒标准有什么关系?”
秦借晚:“关系大了。我可以把他爸爸妈妈都请过来,跟我们一起吃一顿饭,然后一起去旅游,跟他爸爸妈妈合影……”
林渐:“你想通过他爸妈的关系下手?这样会不会慢了点?”
秦借晚:“不慢不慢。一点都不慢。合影后,把照片发给文子砚。然后把他爸妈绑起来,吊在树上,现场直播,威胁他,要么收你为徒,要么等着给他爸妈收尸!”
秦借晚说完,大家都没说话。
秦借晚得意地说:“快吧。”
林渐沉思了一会儿,敲秦借晚脑袋:“不能怀疑你的品行道德?可人聪慧?温柔体贴?快你个头!”
……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怎么办?”紫阳问。
“观察。”林渐说。
然后他们五个就观察了文子砚一天。
文子砚也躺了一天。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紫阳小声计数。
“你在数什么?”林渐一度因为观察太过无聊而数起泳池里的人数,他想看看紫阳是靠什么排解无聊的。
“救生员救那个女生的次数。”
“不是十次吗?”林渐刚刚就听到那个女生喊“第十次了!第十次了!”
“有两个救生员。”
“哦。”
沉默了一会儿,林渐听到皂化也在小声数数,“二十八、二十九、二十八……”
“你又在数什么?”林渐问。
“我在数爸爸。这泳池边上有几个好爸爸。”皂化说。
“为什么还会减少?”
“刚才有个妈妈过来,拧着爸爸的耳朵带走了。”
“哦。”
林渐看玉虚。
玉虚虽然没在数数,但是一直在动手指,像在速算,更像手抽筋。
“你又在干什么?”林渐问。
“我在数儿子。泳池里有几个儿子。”
“几个?”
“二十八、二十九、二十八……”
“怎么忽多忽少?”
“有个儿子老是潜到水下拉别人的脚。”
“哦。”
林渐看秦借晚。
秦借晚什么都没做,只是捂着脑袋,低头沉思。
“你又在干什么?”
“我在数亲戚。”
“亲戚?”
“文子砚到底有几个亲戚。”
“几个?”
“经过我《自在天魔怖畏经》的推演,文子砚一共有九十二个亲戚,1岁到101岁,全部囊括,无一遗漏。”
“你算这个干吗?”
“我要请他们一大家族吃饭,然后都绑起来吊树上,现场直播,威胁他,要么——”
要不是秦借晚捂着脑袋,林渐又要敲下去了。
“看你一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样子,怎么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哇。组长,你成语用得好流利啊!”
“别打岔!”
林渐突然停下来。
因为文子砚起来了。
他从浴椅上站起来了!
林渐甚至一度怀疑过文子砚下半身瘫痪站不起来。
否则一个游泳教练就算没有学员,怎么会躺在浴椅上躺一整天?别的教练还在泳池里辛勤地教导小孩子们游泳,还要维持爸爸们拍照的秩序。
就这样的教练,倪馆长还说“壮志凌云”?
哪里壮了?
林渐跟着文子砚出去。
秦借晚、皂化也跟着林渐出去。
林渐回头看秦借晚。
“干什么?”秦借晚捂自己脑袋,不明白又哪里做错了。
林渐指了指门上的牌子,男更衣室。
“哦。不好意思。”
秦借晚往另一边去,顺便叫住玉虚。
玉虚:“干什么?”
秦借晚指指门上的牌子。
“哦。看错了。”
玉虚走到林渐这边。
“呸!还看错呢!我看就是故意的!”
紫阳恰当地表示了自己的鄙夷,还问秦借晚:“是吧?”
秦借晚指着林渐那边,“你也滚。”
“哦。”